偌大的山洞之中靜悄悄的,隻有玉拂手中的書頁的翻動的聲音。
隻看見玉拂將自己手中的信看過之後,放在桌上小心的疊起來,又撫平每一個皺角,眼神卻茫然地看向前麵。似乎在回憶著什麽很久之前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玉拂的眼中仿佛閃過了這一段時間的點點滴滴,隨後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記憶所帶來的激動心緒,這才對著陸青鬆點點頭,“師姐在信上說,你們已經放她安全離開了。好吧,既然交易成功了,我也就不應該再留在這裏了。請指引我走出去吧!”
“不,你還不能走。”烏神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但是玉拂心裏一突突,根本想不出來他這樣賴著她不走,還能有什麽目的,玉拂忽然有一種極端不好的感覺。
陸青鬆一定是知道什麽。她挺起身子,目光直直地看向陸青鬆,似乎希望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但是陸青鬆隻是低著頭,不看她,表情也是難測。
而這時,烏神似乎厭倦了等待,隻冷冷地叫一聲陸青鬆,陸青鬆便下了台階,向著烏神走去。
玉拂想要逃跑,可此刻已經被烏神的威壓給鎮住了,腳步不能挪動一分。兩隻腳十分的沉重,仿佛釘子一樣定在高台上。
隨著烏神手中的動作開始,高台之上有一塊區域竟然緩緩下沉,就是剛才放食物和茶點的那張桌子。
而玉拂的身子竟然不由控製的漸漸越來越高。居然一下子就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剛剛升起來的平台之上,這個平台跟剛才那個平台是不同的,剛才那個平台是平麵的造型,而這個平台呈現的是渦型,周圍有許多燈柱子一般的東西,裏麵每一個都是空的,似乎能夠往裏麵鑲嵌寶石什麽的。
漩渦形狀的平台底下伸出了好幾條青色的藤蔓之類的東西。竟然將玉拂緊緊的鎖在平台之上。隨即,陸青鬆便往裏麵放些什麽東西,看起來像是靈石,又有點像妖丹,玉拂平躺著,看得不太清楚。
總之,陸青鬆似乎放了些什麽東西能夠啟動這個平台的功能。玉拂此刻已經不能動,也不能言語了,所有的行為,都在他們的控製之下。
玉拂那叫一個急呀,陸青鬆這家夥那麽多天跟她在一起,居然一點口風沒露。就他現在這樣熟練的動作根本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操作來的。她絕對不不可能相信他之前一無所知。
烏神在旁邊一直看著,不說話,也不指點陸青鬆的動作,看樣子似乎十分相信他能夠做好。陸青鬆一定是以前就幫他做了不少的壞事,像現在這種事一定是他經常做的,所以就十分的信任他。
玉拂現在都恨死他了,真想上去狠狠的咬,咬得他遍體鱗傷,全身滲血。
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玉拂有點後悔為什麽要孤身犯險的跑來救師姐,然後把自己搭進去。若是當初在烏妖山的地牢的話,至少兩位師兄和小呆還能夠知道自己在哪?可是現在……玉拂深深的閉上了眼睛,怕自己眼中流露出來的絕望眼神,讓自己痛恨的敵人瞧不起。
玉佛雖然閉上了眼睛,看不見陸輕鬆的動作,但是能夠從他施法術的聲音中,能分辨得出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玉拂就再也沒有太多的經曆去感應到這些東西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了異狀。她的身體仿佛被螞蟻啃噬一般,從皮膚到肉,再從肉體到骨頭裏,全身都奇癢難耐。這種受盡煎熬的痛苦讓玉拂的臉變了形。
玉拂已經累了,實在不能思考其他了。
玉拂隻能盡量的依靠自己的本能來渡過下麵的難關。經過那種奇癢難耐的痛之後,終於緩解了一下,此時的玉拂也不是說不痛苦,隻是相對於之前,要稍微好一些。
她便偷偷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現在山洞中的情形,而她一睜眼便嚇了一大跳,她發現頭頂上蒙上了一塊巨大的布片。
她仔細地看著那塊布上竟然有一塊花紋,玉拂用了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那竟然就是玉拂之前得到手帕,也就是他們一直想要千方百計地得到的那塊手帕。
什麽?這東西竟然是用來對付她的。究竟她對於他們有什麽用處,難道是用她的身體來祭煉?玉拂想要知道這是為什麽?即使她真的是半妖,又能有什麽作用?他們根本就已經可以幻化人形了,又何必要她這樣一個長不大的身體?
可是隨後一陣陣的全身的刺痛襲擊而來的時候,玉拂終於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而那烏神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隻是到了這個時候,烏神看見玉拂昏迷了,才走過來,將右手按在玉拂的頭頂的百會穴上,竟然將他自己的功力傳了過去。
隻見一道藍光從烏神的身上漸漸遊走了玉拂的全身。玉拂感受到這股清涼的力量,潤遍了全身之後,覺得舒服極了。在昏迷中,她舒服的嗯了一聲。
而陸青鬆看雖然手上的動作沒停,但是他也注意到了烏神的動作,隻是,他有些不解。主人,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
主人一開始叫他這樣做,本就是對玉拂的身體有所損害的,但是唯一的好處是能夠短時間的大量的提高玉拂的修為。這本身對玉拂來說是複活難料的事,那現在又來幫她渡過難關。
可是為什麽主人想要幫她?他們之前就隻見過一次麵,主人為什麽要耗損自己的修為來幫這樣一個半妖?況且如此難尋的手帕,終於找到了,為什麽又要將所有的能量全部耗損,隻為了她一人?
陸青鬆忽然想到了什麽,睜大眼睛望著昏睡中的玉拂。
難道她真的就是主人一直口中所說的想要找到的那個人,難道他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一下就找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