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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來說.是鳳玄羽埋頭吃飯.洛千兒用手撐著頭.看著外麵的火光才對.
偶爾看一看鳳玄羽.看見他狼吞虎咽的摸樣.洛千兒心裏麵一陣心疼.
如果讓她餓上個三天三夜.她恐怕早就暈過去了吧.
不知道鳳玄羽是怎麽支撐下來的.
“慢點吃.”
洛千兒夾了菜放在鳳玄羽的碗裏.然後又放下筷子.給他盛了一碗湯放置在他的麵前.然後默默的站起來走到外麵.雙手搭在二樓的木欄杆上.眺望著遠方.那映紅了半天的地方.
火勢沒有撲滅的意思.反而見漲.
值得慶幸的就是火球墜落的位置是尊殿位置.尊殿是南氏一族地勢最高的地方.所以周圍並沒有房舍.否則火勢一但蔓延開來.還不讓整個南氏一族化為灰燼.
“千兒.你怎麽會答應做師傅的女兒.這可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鳳玄羽從後麵環抱住洛千兒.下巴在洛千兒的秀發上蹭來蹭去.一臉幸福.
“我……”鳳玄羽提及老頭.洛千兒整個心都沉了下去.鳳玄羽會這麽問她.就說明雲歌還沒有把無花穀發生的一切告訴他.而她現在要把一切告訴鳳玄羽嗎.
那個淵公子.到底是誰.
也許這個答案.慕容流葉能告訴她.
“千兒.你怎麽了.”感覺懷裏的人有些不對勁.鳳玄羽問道.
“我還好.”洛千兒輕輕地把鳳玄羽的手掰開.轉過身看著鳳玄羽.眼底有絲絲的不忍.可是這件事鳳玄羽終究都是會知道的.他也必須知道.
“千兒.你為何這麽看著我.”鳳玄羽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仿佛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想到雲歌.他到底是怎麽出來的.
師傅曾說過.雲歌心性不定.做事衝動.如果出穀.定會攪得整個江湖翻天覆地.所以才會以霧陣阻擋雲歌不得出穀.
以雲歌的心性.若是關著他.他一定會心生不服.所以師傅便以“玲瓏”為由與雲歌立下約定.若有一日雲歌能解開“玲瓏”.便放他出穀.
可是師傅知道.若要解開“玲瓏”必須心靜.可雲歌卻是無論如何也是靜不下心來的.
如今雲歌能出穀.想來也隻有一個理由.那便是千兒助他結了“玲瓏”.
可是他卻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鳳玄羽.我……”洛千兒欲言又止.輕輕的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有有人闖進了無花穀.殺了所有的人.你的師傅.還有黃鶯和桃花.還有所有的人.都死了……”
鳳玄羽臉上的微笑僵住.聲音低沉微顫.“你說什麽.”
洛千兒嘴唇張了張.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說.師傅沒了.”鳳玄羽聲音顫抖.眼睛裏沉重複雜的感情讓洛千兒心疼的都揪在一起了.老頭是鳳玄羽的師傅.熟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她能體會鳳玄羽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痛苦.
前世唯一一個心疼她的母親離世時.她也很難受.雖然她沒有在任何人的麵前哭.但是到了夜裏.她還是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裏.整整哭了一夜.
“是誰.”
“我隻知道.那個人叫淵公子.他來無花穀奪取千年紫蓮.那日我和雲歌去了毒林.才躲過一劫……”
洛千兒把那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鳳玄羽.包括設計讓淵公子殺了雲中鶴等人.被淵公子脅迫進了山洞.被淵公子推入深潭……等等.
“那個淵公子.應該就是暗中追殺慕容流葉的黑衣人.”洛千兒無奈地說：“從頭到尾都是黑衣蒙麵.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他長什麽樣.雲歌說.他要殺光這裏的每一個人.替老頭.還有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
鳳玄羽兩手緊緊的握住麵前的木欄杆.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許久.隻聽他緩緩地說：“雲歌說到做到.他說會殺光這裏的人.就一定會殺光所有人替師傅報仇.”
洛千兒冷哼一聲.“這裏的人.沒一個好人.殺光了也好.”
鳳玄羽說：“這裏是流葉的家.”
洛千兒啞然.頓了頓說：“是南氏一族的人殺了老頭.屠了無花穀滿門.我們為何還要在意這個地方是誰的家嗎.”微微的歎了口氣.又說：“我和雲歌翻山越嶺一個月.來到這個地方.就是替老頭報仇來的.沒有人能阻止我們.”
“師傅他老人家帶我恩重如山.他被人殺害.我怎能冷眼旁觀.可若我們殺了這裏所有的人.不也和殺害師傅的人一樣了嗎.”
鳳玄羽雖然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但他也不能亂殺無辜.畢竟殺害師傅屠無花滿門的是那個淵公子.而非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族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原本我也沒有打算要把這裏殺得一個不剩.我來這裏.就是要找出那個淵公子.替老頭報仇.”
那個淵公子.那個男人.她發誓.絕不放過.
……
三樓之上.慕容流葉躺在貴妃榻上睜著眼睛盯著屋頂.一旁的書生摸樣男子開口道：“公子.屬下無能.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未能配製出絕情散的解藥.”
慕容流葉像是沒有聽見向明月話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向明月歎了口氣.和無心互相看了一眼.兩人正準備離去.忽聽榻上閉著眼睛的慕容流葉開口說道：“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向明月轉過身.看著閉著眼睛的慕容流葉.說道：“莫淵閣守衛深嚴.實難靠近.能出入莫淵閣隻有南淵身邊的貼身護衛.虛影.”
“那就殺了他.”頓了頓.慕容流葉又說：“以你的易容術.要易容成虛影的樣子.不難吧.”
向明月自然明白慕容流葉的意思.說道：“我這就辦.”
向明月走後.無心說：“公子.何須這麽麻煩.直接殺了南淵.豈不更簡單.”
慕容流葉說：“一刀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他要的.是南淵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十六年前的血債.加上無雲的一條命.終究是要有人來償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