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拂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屋子裏有點昏暗。屋子裏靜悄悄地,隻有窗戶外麵的光芒照射進來,帶來了一些溫暖。
她已經睡在了床上,她恍惚間,記得好像她昨天晚上是在地上睡著的啊,忽然想起在地上睡在的原因,一個激靈翻身而起,四處張望,卻見屋子裏除了她自己沒別人了。
玉拂用手觸摸著身邊的床鋪,是冰涼的,沒有絲毫的暖意,看樣子昨天晚上那個陸青鬆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攻勢所戰勝了,沒有睡在她的邊上。昨天晚上她是一個人在這房間裏睡的。
還好還好,看樣子他自己還有點自知之明了,知道他自己夠無恥,也沒有繼續無恥下去。
玉拂下床走了兩步,感覺到了地板上雖然鋪墊了厚厚的墊子,但是腳背露在空氣中,還是感覺到了涼意,連忙鑽回到被窩裏,暖好身子。反正人家主人又沒趕她走,留她在這裏養傷,幹脆將養著,反正沒什麽事情做,倒不如多睡兩天。
玉拂現在都不名字自己到底算不算是捉妖師了,跟著師父學藝到現在,除了第一次出門做任務時的確是前去捉妖的,但是妖怪剛看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放倒了,根本都沒要她動一個手指頭,隨後一路行來,路上的確是見到了不少的妖怪,但是發現他們妖怪其實跟人類也是差不多的狀態,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
這大大的顛覆了她一直曆來在被灌輸過的理念,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漸漸的不認為那些妖怪就一定是惡的了。比如說方銳,比如說大鵬妖,……
玉拂忽然想到大鵬妖就想起了小陽,忽然暗罵自己完全不負責任,當初人家大鵬妖可算是臨終托孤的,很認真地交代她一定要照顧好,可是這段時間卻因為旅途中的事情,竟然將它給忘得一幹二淨,玉拂都想抽自己的大嘴巴了。
連忙將房門認真地反鎖,才將自己的靈獸環拿出來。
儲物袋若是被人翻動,主人便會有察覺,但是昏厥的時候都沒感覺了,誰知道他到底犯了沒有。
而幸好這個靈獸環外貌看起來是一個普通的玉鐲子,而且沒有什麽靈力波動,隻能算作普通,一直戴在手上就像是一個裝飾品,所以即使自己昏厥了,應該也沒有被那個陸青鬆發現吧?
玉拂認真地檢查了一下靈獸環的外麵,發現並沒有什麽被人動過的痕跡,於是才放心地在房間裏準備開啟靈獸環。玉拂原本想要在房間裏布設一個陣法之後再打開的,但是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既然這裏是那陸青鬆的地盤,那麽,他必然對自己的老巢是了如指掌的。
唯一會對一個地方不設防,那必然是沒放置任何重要物件的寢室。玉拂會這麽猜,那也是因為他會讓她睡在這間房的緣故。要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放了一個地方,躲避自己的敵人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讓她睡在旁邊?這個道理玉拂自然很清楚。
所以呢,最好的辦法就是任何的陣法都不設,設了若是被陸青鬆察覺了,反而知道她可能要在這裏做點什麽。還是就像平常一樣就好。
玉拂為避免一些不必的突發狀況發生,於是並未莽撞地就將它打開,而是先將自己的神識探進去,找準當初放置小陽的隔間。隻是神識才一放進去,卻感覺到了一股剛猛的神識的氣息向自己迎了上來,感覺上氣息十分的危險,讓玉拂徒然一驚。
這是什麽?她的靈獸環裏麵怎麽會如此的凶險,她怎麽不知道?玉拂的神識剛要退出來,卻腦海中多了一個聲音,似乎就是剛才那股氣息帶來的。“娘親,你別走啊,是小陽啊!我是小陽!”
小陽?
玉拂麵上一喜,真的是小陽。
自剛才那個神識帶來的聲音響起了之後,腦海裏便多了一隻小妖的模樣,不是凶神惡煞的,而是一隻可愛的,蹦著的小鳥模樣。這跟玉拂原本的想象有些不同。
而小陽看見玉拂有些疑惑的麵容,便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娘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我母親的長相是差很多,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看著玉拂點點頭,小陽開心的笑了,蹦躂了幾下,才又接著說道:“萬物其實一直秉持著所謂的麵有心生,我跟著娘親,當然跟人類越來越靠近了。不過呢,我在娘親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氣息,不過我暫時還說不上來那是什麽。”
玉拂聽見它說能夠分辨氣息,還以為它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世,誰知道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呢,玉拂也沒有灰心,畢竟小陽才剛剛出世,還很小嘛,能懂得這麽多,還不用自己教它說話什麽的就已經很聰明了。
“按理說你應該剛出生沒多久吧?可是,小陽,你那個碎裂的蛋殼在哪裏?不是應該地上有一個大的碎蛋殼,地上至少也應該有些碎屑啊,都去哪了?”
“當然都被我吃啦,那可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營養的補品了,怎麽能浪費呢!”小陽說完還吧嗒幾下嘴,仿佛還在回憶那品嚐時的滋味。
玉拂雖然沒有料到,但是也不難理解。當時看著那個蛋殼確實有些異常,她也很是擔心的,但是看著它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應該是一點事情沒有吧!“小陽,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不會啊!娘親,怎麽了?”
“不會就好啊!沒別的事,你為什麽叫我娘親呢?我可不是你娘親啊!”小陽叫她娘親當然表示了它對玉拂的依賴和親昵。但是這樣弄得玉拂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畢竟這些天她根本就將它忘得一幹二淨的,都沒盡到照顧它的責任。
“娘親,母親是生我的妖,她很偉大。但是,雖然母親是生了我,但是你才是將來要養我的人。生恩不如養恩大。所以我把娘親這樣一個更加親昵的稱呼留給娘親你。”
玉拂聽見它這麽說,忽然間,眼淚就那麽嘩嘩地流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