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園裏,她覺得有人在注視她,於是抬起頭來。看見她的瞬間,露出一臉驚訝的目瞪口呆的神色。
“你怎麽在這裏。”淑清站起身來,看著安小文,“今天很熱。不過這會兒還好。”
“是啊!越來越熱了。真是悶的要死。”安小文在她身邊坐下來。“你說過要來的――”
“對不起,我需要一些時間。”
“可是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安小文看著遠方,輕輕的說,“她對你下手了。我們給你帶去麻煩了。”
“為什麽,你不直接指控她,為什麽?”淑清問,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既然她認為李珍是謀殺朱慧還有李譯文的凶手,甚至她可能在預謀殺害她自己。可為什麽不直接報警。
安小文歎了口氣,轉頭看著淑清,說:“因為沒有證據。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她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知道安娜的死對我來說――是我造成她的死亡的。而現在心兒――我實在――對不起,淑清。”
“那麽,你希望我怎麽做呢?就隻是讓我收集證據?”
“你認識這個人嗎?”安小文沒有回到淑清的問題,她掏出手機,遞給淑清看。
“張小風?”淑清詫異的看著安小文。“你――”
“他是譯文救過的一個孩子,是他告訴我是心兒下的毒,可我怎麽都無法確定她是如何在我麵前下的毒。”
“他怎麽知道?”淑清問道,隨即想起神叨叨的張小風,他一定又會故作神秘的說:‘噢,當然是傑瑞先生告訴我的’。
“我不知道。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對嗎?”
淑清看看安小文又低頭看看手機裏的張小風,腦子裏再次飄過他的話:“遠離姓安的女人,老小姐,遠離她。”
“我知道他是李譯文的司機。他曾經帶我去見李譯文。”淑清避重就輕的說。
“我想我們是好朋友,對嗎?我和譯文都是把你當作很好的朋友。如果你打算――”
“他已經死了,就算我去舉報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不是嗎?瘋人院的病人依舊都是瘋子,不管有沒有那些藥。如果已經造成了傷害,我想現在也什麽都不能改變。他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不合格的精神藥品出來了。”
“謝謝你,淑清!”
“如果沒有病的人用了那個藥會怎麽樣?”淑清問道。
安小文好奇的看著淑清。
“你知道,其實在龍門,很多人都並不是真正的瘋子,他們可能隻是有一些抑鬱證,而李譯文的研究顯然是針對有暴力犯罪的精神病人。”
“不知道,沒有正常人用過這類藥品。”安小文搖搖頭。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很烈了,淑清眯著眼睛看了看天,說:“熱起來了,我們最好離開這裏,回到屋子裏去。”
“我想不久心兒會和錦鵬來找我。我決定把財產給她了。”安小文站起身來,並肩和淑清沿著公園小徑走。
“如果不再有受害者――”
“不,她不會收手的。”
淑清把安小文送上了她的車,隔著車窗對她揮了揮手。車窗裏麵,安小文看見朝淑清身後走來的那個男人。
“她特地來找你?”胡笙看著離去的車子,對淑清說。
“也許吧!你買到了嗎?”淑清轉身看著胡笙。“時間剛剛好。”
胡笙遞給她一個小包裹,淑清接過來看看。“其實坐牢也是有好處的。”
胡笙搖搖頭。“他已經洗手不幹了,這次隻是幫我個忙,沒有下次了。”
“我想也不會有下次了。”淑清笑了笑。“走吧。”
“淑清阿姨,我――”胡笙欲言又止。
“放心,我會讓你見到她的。你應該要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