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通知的那些人,來的速度當然快。大帳的簾子掀動,很快有人進來了。
剛才那隻守著瞭望塔的小綿羊和一隻犀牛模樣的怪物就出現在了帳篷的門口,隻是看到這兩隻小妖看著帳篷內的這麽多長老和族長都在,身心就是一抖。
當然了,平日裏最底層的存在,每日辛苦看守瞭望塔,那裏能夠一次看到族長和這麽多的長老聚會。
他們一進帳篷之後便哆嗦著,雙腿不停地顫抖。
玉拂見那隻小綿羊,原本就長得可愛,這樣被嚇得不清,愣是更可愛了幾分,便忽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玉拂的這一聲笑,一下子引來了周圍整個帳篷裏的目光,因為大家都緊張著局勢,擔心著族內的安慰,所以精神緊張之後,也就都不說話了。
此時玉拂的撲哧一聲的笑,讓這個嚴肅的帳篷內的氣氛,有了一絲火藥味。
畢竟人家的族內都遭受到威脅了,可是居然對方這麽明目張膽地笑了出來,不由得讓玉拂身邊的三人也是一愣。
玉拂的反應還是很快地轉了回來,“你們擔心什麽,你們明族人不是比那暗族的水平要高出許多,難道他們一些小小的陣法就怕了嗎?我可是早就聽說你們明族的英明神武了,可是在這種小的關節上,難道還會懼怕他們了不成。難道外界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既然都這麽畏懼一個弱者,那麽我們前來報信豈不是失去了意義?還以為你們是值得結交的對象,誰想到隻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也罷,兩位哥哥,我們走吧!省得再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禦天夜行嗬斥一聲:“小拂,不得無禮!”
當然,這是他們之前約好的,玉拂有可能會是不是地突然“蹦”出一些無禮的話語來,那麽這個時候歐陽子墨就要像大哥哥一樣,教訓自己不懂事。
隻是誰想到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們倆的身份就忽然掉個了。現在自然也就是禦天夜行出場了。
無禮不無禮的,現在也就玉拂他們說了。已經攪亂了這些長老的爭鬥之心,就是故意讓他們生出膽怯,從而影響了他們的心境,讓他們產生依賴的心理。
眼前就有四個突然冒出來的強力外援,隻隻要是思維正常點的人,有如何不會努力地把握住這一次的機會?
玉拂要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別別別,別走……”有些長老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而明族的長老低聲嗬斥了一些長老已經慌亂的行為,倒是很鎮定的開口道,不過語氣已經軟了下來。
隻是開口倒是還沒有求他們幫忙的意思,畢竟外麵的情況都還隻是聽說,根本什麽都沒看見,要他相信什麽?
找今早族們口的看守,詢問看守時的情形,雖然他們倆雙腿都跪下地去,但是開口聲音顫抖卻是不敢將任何的信息給遺漏掉,包括早晨那是發現查看的情形也全部都講給了平日裏連見到一眼都難的族長。
而族長也從他們的話語中了解到了一些端倪,立刻派了兩三個長老前去查看。
而帳篷之內在這段查看的時間裏就留下了一段時間的真空,仿佛誰都不想先開口說些什麽,誰都期盼著兩位長老在外麵探查快一些進來,這種仿佛凝固了一般的餓尷尬氣氛蔓延開來,讓周圍都變得有些不同尋常。
隻有族長還記得招待四人,立刻轉身出去,喚來了族內最美貌的女子,叫他們準備果品茶點。
而在帳篷外麵,兩位長老叫上那些守門的開了城門,兩人則領著一小隊的人出來。
明族的前麵都是一片被砍掉的樹樁子和燒掉草的焦黑土地,這些區域當然是一眼就能夠看到頭的,隻不過以他們的修為自然在他們眼中和小綿羊看到那些一蓬亂草時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在小綿羊的眼中那塊地方就是一蓬無人打理,自然生長的亂草,但是在那些長老的眼中,那明顯就是有人動過手腳的,這就是捉妖師修為的差距。
一直查探到了早上那些人查探的地方,才發現了果然有一些深坑,隻是剛行進到那裏,那些草叢裏立刻暴起了一隊小妖,將他們團團圍住。不過幸好來的是兩個長老,否則很輕易便要被滅了。這裏的草木極其茂盛,其實已經離瞭望塔很遠了,所以隻要稍微修為弱一點,便再也不能回去稟報了。
正在房間中大夥愣神的時間裏,兩位剛才出去的長老卻是有些狼狽地回來了,雖然沒有多少影響,畢竟但是剛才狙擊他們的一個小隊也不是好惹的,特意派了修為高強地在這裏駐守。
兩個長老能隻是稍微發型亂亂,身上衣服掛點泥土什麽的,眼神有點慌亂之外,基本上沒有掛彩。但是隻憑借著這些,帳篷內的那些人已經能夠判斷出剛才一定經曆了多大程度上的戰鬥,所以基本兩位長老還沒開口,那些人便已經信了他們的話。
這可怎麽好,要是他們怎準備在今晚上就開始行動圍剿,隻能將一些重要的子女族人盡快地轉移了。
但是外麵他們等待的究竟是什麽?有沒有對方故意布置的陣法,誰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再說這族中的營地裏都是這些族長和長老的後代,萬一有個損失,也是傷不起的都會滴血。
可是他們手中的那件東西,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即使暗族的威力在弱,隻要拿出那件東西,必然能夠一戰獲勝。
可是,難道就這麽輕易地認輸嗎?明族族長是不甘心的,甚至於整個帳篷內的所有長老都是不甘心的。隨即,有長老起身立刻向著族長靠攏過去,不知道對著族長耳邊說了些什麽,族長就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
歐陽子墨四人當然以他們的修為,都已經聽見了他們在商量什麽,即使是不說他們也能夠猜測得出。
不過他沒有停頓,反而率領著大家向明族的長老告辭,意思是,既然消息都傳達到了,他們也認識到了這裏麵的危險性有多麽高,他們便可以離開了,沒有留下去的必要。
但是族長大叔此刻卻已經攔在了他們的麵前,眼中是懇切的目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