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慕蘇楠包紮傷口的時候,慕蘇楠終於說出了心中困惑:“前段時間,他為你平複醜聞的事,我以為,你最多也隻是被他包養,沒有想到,原來你們已經結婚,什麽時候的事?”
我不怪他會那樣想我與蘇墨的關係,蘇墨在s市畢竟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而且前段時間他結婚的事情也鬧的沸沸揚揚,新娘的名字也不是我葉楚楚。
我忽略掉蘇的前奏,簡單的將那天的事情給慕蘇楠說了一遍,他了然,“原來如此。”
包紮完傷口,我收起從醫生那裏開的紗布和藥水,說:“讓你去醫生那裏包紮你又不去,我這技術也就這樣了,你將就一下吧。”
他微笑的誇讚:“沒事,我覺得挺不錯的。”
我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我,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之前的那一幕總像放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像是有人拿著錐子在一下一下,反反複複的紮我的心,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讓我鈍鈍疼。
我現在才終於明白,我最近為什麽總是睡眠不好,總覺得少了什麽,一個晚上都要醒好幾次,如今我才知道,原來是少了他的懷抱。
我咬著唇瓣,隱忍著心底的難受和疼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關於蘇墨的一切,不要讓自己的尊嚴像垃圾一樣任他踩在腳下。
以前一直不知道愛情是什麽,總是聽童悅說愛情是一種美妙的感覺,它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趁你不備,悄悄的住進你的心底,生根發芽,會開花,但是不一定結果。
原來,真的是這樣,趁我不備,悄悄的住進我的心裏,然後生根發芽,我想,我這種情況就屬於那種不一定結果的情況。
我疼痛的握起拳頭,帶著一股狠勁兒,倨傲不屈的想,生根又如何?發芽又如何?我一樣能把根一根一根的挖出來!
照顧蘇的護理來告訴我們,他醒了,慕蘇楠說,“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跟著護理進了病房。
蘇的眼神有些恍惚,看見我,他有些呆愣,視線從飄忽漸漸變得有焦距。
他也許覺得這是夢,因此就這麽沉默寡言,安安靜靜的瞧著我。
我有些感傷,他變成這樣,我或許難辭其咎。
金影的股份建立在我們的婚約之上,既然我沒有嫁給他,他完全有理由不把那些東西給我。
他除了背叛我這件事做的不對,娶誰其實是他的自由,我無權幹涉,隻是因為那個人是我不喜歡的林喬微,所以我帶了一些私人恩怨的情緒,如今想來,其實蘇並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隻是我與林喬微之間的事情把無辜的他牽扯進了私人恩怨中,以至於記恨起來。
我蒼白的笑了一下:“幹嘛這樣看著我?”
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動了動唇瓣,粗噶微弱的發出細微的聲音:“楚楚?”
我走過去,在護理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應聲:“嗯。”
蘇有些激動,聲線微弱:“真的是你?”
“是我,我來看看你。”
蘇難過的閉上眼睛,將眼底的赤痛掩蓋:“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我歎了口氣,有些感慨,難得我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除了背叛外,你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認真道。
蘇的情緒起伏起來,不認同的說:“可是我讓你失去了原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既然失去,就表示那些東西不屬於我,屬於我的東西注定不會失去,別人也拿不走。”
“你是不是在安慰我。”蘇感傷,以為我是在安慰他。
“沒有。”我搖了搖頭,真摯的對上他的眼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是命。”
蘇出神的呢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楚楚,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得不到你,這也是我的命?”
我沉默。
他堅持起來:“可是楚楚,我不信命!”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澀然,“而且,你已經和林喬微訂婚了。”
“我會與她取消婚約。”
蘇的話讓我十分不悅,不是因為我可憐林喬微,而是因為我想起蘇墨來,於是我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蘇,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棄之如敝屣,你們當女人是什麽?玩物嗎?”
“沒有,我沒有當你是玩物。”蘇迫切的解釋,因為過於急躁,他一口氣沒上來咳嗽起來。
見我不為所動,看護忙過來給他順氣。
我沒有動容,還是有些冷冰冰的,“那麽你就是當林喬微是玩物?”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與她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我嘲弄的笑了一下:“各取所需?”
“林喬微看中的也隻是蘇家的權勢而已,不是我,我……”似乎是難以啟齒,他打住了話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們彼此沉默,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蘇墨打來的,沒有接,掛掉了。
蘇據理力爭的解釋:“楚楚,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當你們任何人是玩物。”
我有些煩躁,並沒有應他,站起身與他告別:“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飯睡覺,養好身體,我下次再來看你。”
他叫住我,期翼又不確定的問:“你真的還會來嗎。”
我沒有回頭:“會,因為我們是朋友。”
也隻是朋友,我沒有再給蘇說話的機會,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
走出去,我就看見站在走廊上,一身落寞沉寂的慕蘇楠。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慕蘇楠讓我突然想之前我在醫院,蘇突然闖進我的病房,我讓他帶我離開醫院,然後蘇割破我手腕的那個晚上,醫院裏,我們避開走廊上的蘇墨,我記得當時蘇墨的背影也是這樣落寞沉寂的,透著難過輕愁的憂鬱。
當時我隻顧著逃,因此並沒有心思多想,如今想來,那個背影,是孤獨而寂寞的。
當時的他,在為什麽而輕愁?
“要走嗎?”慕蘇楠聽見腳步聲轉身問我。
我回神,真是想把自己狠狠的打一頓才好,蘇墨那個混蛋孤獨落寞輕愁關我鳥事!想那麽多!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走吧。”
此時天已經黑盡,一看時間,原來已經七點四十了。
“先去吃飯?然後我再送你回家?”慕蘇楠征詢我的意見。
“好。”我點頭。
晚餐過後,他這才把我送回家。
我到家洗完澡出來,就聽見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在唱歌。
一見是徐思言打來的,我頓時沒好氣的接起:“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不會忘記蘇墨告訴我的真相,我們新婚夜的那個晚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混蛋,我和蘇墨也不至於那樣。
“這麽大火氣?我該不會是打擾了你的好事,你欲求不滿吧?”
“狗嘴裏果然吐不出象牙!”
“老佛爺,小的這是哪裏又得罪您了?”
“我要掛了。”我警告他,若是再不說正事我就掛電話了。
“蘇墨喝醉了,嚷嚷著要見你,你過來接他吧。”
他話音剛落,我就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掛上了電話。
蘇墨喝醉了?我冷笑,跟我有毛線關係!
我放下手機,坐在梳妝鏡前抹護膚品,手機卻一遍一遍的響。
最後我看也不看的接起吼了過去:“蘇墨喝醉你找錯人了,你應該開車順著東西大道,進入海濱路,然後再進入袁華路,最後第三個紅綠燈左轉,第三醫院找程珊!謝謝合作!”
“你再說一遍!”聽見這個聲音,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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