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伊蘭特約見的倆個客人全軍覆滅,顧慕寒約的三個客人裏隻有一個答應給他們蓋章,但他不要錢財不要古董,隻要奧蘭島上的一塊地。
奧蘭島的優勢和潛力就像金子到哪都會發光一樣,不需要做太多的羅列就會被人發現其價值,再加上現如今世界人口飛速膨脹,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皮或島嶼變得更加搶手,奧蘭島的地理條件那般優厚,隻要加以利用便會在不久後成為一塊與迪拜相媲美的黃金寶地,想要來分一杯羹的人還不趨之若鶩。
精明人都會算這一筆賬,要求雖然過份,但也是一個突破的地方,顧慕寒稍作思忖之後,咬牙答應了。
他回到公司跟伊蘭特說了這件事,那家夥也是痛心疾首得很。
“我們要改變一下計劃了,按照這個方式下去,估計奧蘭島就要變成下一個殖,民地了。”伊蘭特吊兒郎當地將雙腿搭在茶幾上,雙手托著後腦勺,怨懟地發著牢騷。
顧慕寒拿著兩杯紅酒走過去,遞一杯給他,看著他像喝水一般一口灌下去,不由得笑了起來。
“心疼是在所難免的,可如果你這邊沒有獲批,奧蘭島放在那裏還不就是一塊爛地,這樣想想也還好啦!”
“你是個做生意的人嗎?”伊蘭特瞪他一眼,撇嘴道,“什麽時候開始該做慈善事業了,同情心泛濫了?”
心裏卻在腹誹著,怎麽看他都是因為要救妻兒才會這樣一再的放低標準,也幸好這塊島最大的股東是他,不然還不得為了分配的事大吵一架才怪。
顧慕寒搖晃著紅酒杯,眼底閃爍過一抹謎般的光芒,哼笑,“都差不多了,我哪次的生意達成前期不得破費一筆,隻要最終那筆生意是盈利就行了,你明天繼續跑兩個領導……”
“我不去!”還沒等他把話說,伊蘭特已經任性地將臉扭向一邊,拒絕道,“那些人真的很難搞,我這脾氣的人根本不合適跟他們交流。”
“為了我們的荷包忍耐忍耐!”
“不是忍耐的問題,是真的沒希望,你看我今天晚上就得了一個蛋,你讓我拿什麽信心去跟他們繼續周旋?”
“萬事開頭難,今天不行就明天!”
聽著他句句能把自己堵死,伊蘭特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猶豫了很久才道,“那就再試明天一回,再沒人點頭我就退出遊說的行列!”
顧慕寒唇角一勾,玻璃杯與他手裏的空杯子相碰了一下,“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伊蘭特對他此刻的幽默隻能回以一記嘲弄的笑,將手中的空杯舉高,示意某人給他加酒。
顧慕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隻當沒看見一般,轉身朝著辦公桌走去。
“愛德華今晚一點的飛機,你去接一下,就別喝那麽多了!”
伊蘭特坐起身,一邊朝著吧台走去一邊道,“接人這種小事還需要我去嗎,交給我的司機就行了!”
他說罷,直接拿起紅酒瓶,對著嘴偷偷地抿了一口,走到辦公桌邊,往顧慕寒的杯中倒。
“你酒莊那邊的生意怎麽樣了?”顧左右而言他,無非就是想讓顧慕寒在不經意間喝掉那些加了味的紅酒。
顧慕寒正在電腦前忙著,沒有及時回答,更沒有如他所願喝酒,他等了片刻不耐煩了,拖過一張椅子坐在顧慕寒身邊,盯著電腦道,“你在忙什麽?”
“公司那邊的事!”
伊蘭特靜靜地看了一陣子他工作的東西,顧慕寒倒也大方,沒有阻止。
久了,伊蘭特對於上麵一些看不懂的中文問道,“是在說你那個七星級酒店的事嗎?”
顧慕寒黑眸微動,點點頭,“算是吧,你看得懂?”
伊蘭特搖了搖頭,起身,大手搭在他肩膀上,狂魅道,“七星級酒店這麽好的項目也拿來當奧蘭島的墊腳石,我真挺佩服你的膽魄,實在不行,那酒店我幫你拿下來,到時候算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好了。”
顧慕寒凝肅的眸子掃了一眼時間,一邊接通會議視頻,一邊道,“是挺好的,當初我的拍檔跟你一樣可惜,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但我的回答隻告訴了你一個人,酒店,我們可以在奧蘭島上建!”
“你也真是……夠陰險的!”伊蘭特狂魅地笑了起來。
這人,若是方方麵麵都比他強也是正常的,畢竟太聰明!
…………
又過去了三天,又讓她白白地等了七十二個小時。
她眼巴巴地等著何先偉,隻是他沒來,連小建都不見了,隻剩下幾個小混混在監視她和負責她的日常生活。
這天夜裏,藍婉玉已經睡下,黑暗中忽然感覺的有人開了她的房間門,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一道黑影在她床邊晃動著。
“啊——”
她嚇得一聲尖叫,急忙起身抱著自己往床的另一邊躲去。
她的第一反應是屋裏可能入賊了,可當她打開燈,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居然就是那個整張臉上都是破洞的男人時,她才發現是多麽希望遇到的就是個賊人,至少他可能會知道如何突破那裏三層外三層的戒備而溜進屋子裏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
她緊張地盯著那人下意識地問,知道他根本聽不懂她的話,她也在一點點地往床後退去,以便及時逃走。
男子勾起邪佞的笑容,輕佻的目光將她從頭看到腳,謔道,“這麽多天了,一個女人對著我們這些男人,你沒需要嗎?”
“你出去!”
藍婉玉指著大門口,用命令的語氣道。
男子哼了聲,一把將外套的拉鏈扯了下來,瞬間就脫去了一件衣服。
藍婉玉因他這個動作而杏眸圓瞪,緊張地抓著領口,激動地大叫道,“你出去你出去,你跑來我房間裏脫衣服做什麽?”
雖然是個問句,可顯然,身體本能已經意識到男子半夜出現在她房間裏的目的,自己的清白正麵臨著嚴峻的考驗,你說要是小建的話,還能溝通求情一下,可現在呢,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男子看著她臉上驚恐的表情似乎更高興了,狂笑了幾聲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藍婉玉撲了過來。
“啊——”
尖叫聲中,藍婉玉逃竄不及,被對方捉住了腳踝,她使勁地反抗,使勁地蹬腿踢他,但這三腳貓的力道根本就不能對男子造成任何威脅,他將她拖行了幾米,到他身下。
藍婉玉驚慌的淚水掛滿了整張小臉,使勁地掙紮了一番後發現男子竟然脫手了,她毫不猶豫地爬起身就往門口跑,可不料沒爬出去多少步就又被男子捉住,她又掙紮他又放,逃了又抓回來,如此三番,她被折騰得精疲力竭,男子卻是越玩越高興了!
“哈哈哈,看看你,何必還做這種無力的掙紮,你根本就逃不開我的手心,不如就跟我好好的玩一下,我保證會好好疼你的!”男子嘴裏說著讓人作嘔的話語,藍婉玉聽不懂,但卻感覺到了瀕死的危險。
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貓抓耗子,先耍一陣再吃的意思吧。
最後一次被他逮回來,男子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頜,手指恣意地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
“把你的髒手拿開!”
她那張在燈光顯得異常蒼白卻絕美的小臉就像暗夜裏盛開的玉蘭,粉嫩的唇瓣就像豔紅的罌粟,都有著致命的美,讓男子心動不已。
他醜陋的嘴臉湊到了她的頸邊,嗅著她身上的幽香,體內蠢蠢欲動的欲,望又像燎原之火般竄燒了起來,而她還是有錢人的女人,這讓她更有了占有欲。
“你放開我!”
藍婉玉厲聲叫著,雙手死死地掐抓著男子如鐵壁一般的手腕,用盡微弱的力量抵抗著壓下來的身體,那陌生而濃重的味道讓她分外難忍。
男子不容分說地扯開了她胸前一件又一件衣扣,凝白的鎖骨和肩膀一下暴露在空氣中……
“救命……你這混蛋,你不要碰我……小建,你死到哪去了……”
藍婉玉手腳並用地和他撕扯著,連呼喊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在男子聽來,如她的呼叫一般刺耳。
“該死!”
低咒一聲,那被欲,望染紅的藍眸,明顯地看出不舍和不耐,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藍婉玉趁他分神,借著推開的空隙,一下跑出他的懷抱,徑直向門口跑去,卻被一個黑衣人輕而易舉的攔了下來,大手如鐵鉗一般,任她如何衝撞都沒有動彈半分。
那男子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因為掙紮而大開的胸口,笑得淫,蕩不已,“現在就要叫我們進去一起爽了?”
藍婉玉看著他下落的目光,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連忙擋住,驚慌失措地往回跑。
原來這夥人都是商量好了的,看門的臉上顯然就露出知道一切的表情,她都不敢去想,不是那通電話打進來,她後麵的遭遇……
男子接完電話,又揚起那張讓人厭惡的笑臉朝藍婉玉逼近,她扶著牆壁步步後退,撞到了放在牆邊的落地燈,櫃子上的擺件,最後跌倒在沙發裏,她腿軟得再也起不來,隻能看著男子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頭頂上的日光燈,投下的暗影將她整個人罩住……
“如果不是老板馬上就過來,我今晚絕對會讓你欲,仙,欲,死的,不過,還有機會,咱們下次再玩!”男子說罷,拾起了自己的衣服,摔門而去。
藍婉玉驚恐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大門,過了好久沒見那有任何動靜才敢相信男人是真的放棄了。
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巨大的恐懼裏,她很清楚,這一次是幸運的逃掉了,如果不是那個電話,她真的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自從被綁架,她就一直倔強的隱忍著,她才不要讓這些人看到她的懦弱和淚水,但這一刻,羞辱,害怕,無助,讓她的眼淚如同洪水一般的流了下來。
她好想顧慕寒,想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想他的擁抱,想他那獨有的氣息。
可是,他在哪啊,為什麽這麽多天了,他還沒找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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