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和簡易川都各自不約而同的看了身旁的藤芷甜一眼,也都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
然而她說的也算得上是事實,夏青萍確實是躺在病房,她唯一沒有誠實告訴簡悅的隻是夏青萍醒過來的幾率十分渺小而已。
聽著耳邊傳來的簡悅十分爽朗的笑聲,說著還好什麽事情都沒有,他們隻好跟著笑的十分牽強。
就暫時先讓簡悅高興一下吧!
畢竟她都已經昏睡了這麽久,如果她一醒過來就又告訴她刑母醒過來的幾率為百分之一,不知道她會不會難過的哭到再一次暈倒過去。
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最愛的那些美食,他們實在不忍心告訴簡悅這個殘忍的事實。
並且在簡易川的心裏麵想的是,本來每天就有他們幾個輪流的去陪夏青萍聊天,跟她說那些美好的回憶,他們都覺得是有效的。
現在簡悅也醒過來了,那麽他們的隊伍裏麵就又多了一個人。
簡易川不由得覺得,或許說簡悅才是那個最有可能讓夏青萍醒過來的人也不一定呢。
是的,他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他也多麽的希望,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可以美夢成真的。
刑父處理掉公司的事情也馬上讓紀子皓把他送到醫院裏麵來了,總算是自己親眼看到簡悅是真的醒過來了,高興的幾度都要飆眼淚了。
簡易川還在一旁的笑話他,“你這老家夥。悅悅昏迷不醒的時候怎麽再沒見你這麽傷心難過的樣子,現在她人都已經醒過來了,哦,你這倒好,你這表現的比我這個親爹老子還要激動,怎麽地?又想跟我搶我家悅悅了啊?”
“你可給我上一邊胡說八道去,我這些日子哪天不是吃不香睡不著的,天天都盼著我家悅悅趕緊醒過來嗎?現在看到她終於醒過來了,我高興不行嗎?”刑僅開冷哼著,又和簡易川兩人鬥起嘴角來。
其他幾人全部都當是沒看到一樣。反正這麽久了。他們也都已經習慣簡易川和刑僅開兩人這樣鬥嘴的模式了。
簡悅看著他們這麽“不友好”的一直鬥嘴的畫麵,嘴唇一直在顫抖著,眼眶眼見著又有淚花在閃爍著。
能夠看到他們每天這樣鬥嘴,這樣的感覺真好。
讓她不得不說的是。活著的這種感覺也真好。
簡悅醒來後。一直都在聽藤芷甜和陳金枝她們說起她昏睡的這段日子裏華都都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不然簡悅一定會突然覺得。自己都快要跟這個世界脫軌了。
可是簡悅感到十分鬱悶,總覺得藤芷甜她們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一樣。
她都已經說了好幾次了,說自己想去隔壁病房看一下夏青萍。可是她們兩個總是會有各種讓簡悅不得不打消去看夏青萍的理由來,而且每一次還都能讓簡悅覺得十分在理。
可是她真的很想自己親眼去看看她,要自己親自確定一下她還好好的活著,簡悅這才會放心。
“甜甜,你們就讓我去看一眼嘛,就一眼,就看一眼就好,好不好嘛。”簡悅直接開啟了自己的撒嬌模式。
她都已經醒過來大半天了,在不讓她去看一下,簡悅覺得自己絕對能憋出病來的。
藤芷甜原本還在不停的開心的跟簡悅分享著各種喜悅來著,聽到簡悅這麽說了之後頓時就沒了笑容,轉而很是無奈的看著一旁的陳金枝。
陳金枝聳了聳肩,再次把問題丟回給了藤芷甜。
“哎呀悅悅,你看,你這才醒來,你……不是,你說夏阿姨她需要靜養,她……”
簡悅迫不及待的打斷,“那我就進去看一眼就出來,我保證不說話,保證不吵醒她。”
簡悅這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藤芷甜就算是再有多麽多麽正當的理由,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再繼續阻攔簡悅了。
見藤芷甜不再反對,簡悅立馬掀被子下床,藤芷甜和陳金枝兩人趕緊扶住了她。
“你們不知道,阿姨那天為了救我,付出了那麽多,不讓我親自跟她說聲謝謝,你讓我怎麽能夠安心的自己在這裏休養生息啊!”
簡悅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覺得心裏特別的不是滋味。
既是感激也是感動,內心的那種感覺實在沒辦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
都快要到門口了,陳金枝卻突然拉住簡悅,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你有話要跟我說嗎?”簡悅隱約的總覺得她們就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陳金枝的眼神不停的看向藤芷甜,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一樣,直到看到藤芷甜猶豫不決的點了點頭之後,這才轉過身開口對簡悅說到。
“悅悅,阿姨的病,可能跟你想象中的有些差距。”陳金枝說的有些吞吞吐吐的。
簡悅皺了皺眉頭,“什麽叫,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差距啊?”她就說吧,還真的是有事情瞞著她的。
於是陳金枝就一五一十的把醫生告訴他們的事情告訴了簡悅,簡悅表麵看上去一直十分平靜的聽著,可是內心卻是說不上來心痛。
“我知道了。”
最後,簡悅隻是默默的說了這麽四個字,她已經再也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的詞匯了。
她知道,她們之所以瞞著她,其實就是不想她內疚不想讓她為此難過而已。
既然如此,她現在就更加不應該表現出悲傷來。
簡悅讓藤芷甜和陳金枝她們兩人給她些時間,讓她一個人進去病房裏麵陪陪夏青萍,她也保證,自己絕對不會難過。她們兩這才答應了她。
看著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夏青萍,簡悅的臉上掛著笑,那笑容卻是特別的苦澀。
她一直拉著夏青萍的手,不停的對她說著那些她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一起玩耍時候的愉快,跟她說自己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媽媽一樣,她給了簡悅母愛的溫暖。
她更加說著大家都很想她,所有人都在,就差她一個,苦澀的說著讓她不要再貪玩的繼續睡下去了,她說好想念她給她做的菜。
簡悅也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直說了多久。可能是自己的體力也還沒有完全恢複吧!說著說著結果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好像有隻手很是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龐,那感覺很溫暖,很熟悉,還很舒服。
簡悅興高采烈的抓住那隻手。脫口而出。“阿姨。你醒了?”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現在是待在夏青萍的病房,所以她直覺的認為那隻手是夏青萍的手。那熟悉的感覺便是媽媽撫摸女兒的感覺,所以她才會直接開口阿姨。
結果一抬頭,看到的是自己一直想念的刑子墨,簡悅是既興奮又覺得好笑。
簡悅剛想要開口說話,又看到刑子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她把目光轉向病床上的夏青萍,簡悅頓時明白了的點了點頭。
刑子墨一手橫過她的腰,另一手緊緊的拉著簡悅的手,體貼的扶著她往外麵走去。
回到病房後,刑子墨當即便反鎖上了門,什麽也沒說,直接托起簡悅的臉頰,做出了自己這些天一直想做卻又不能做的事情,霸道的吻上了簡悅的唇。
她整整昏迷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刑子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比起想象中更加愛她更加需要她。
那種感覺,每天都要一遍又一遍的啃噬著他的肌膚,不僅僅是疼,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處。
簡悅根本就招架不住刑子墨的狂風暴雨,如果不是他的雙手恰到好處的托著她,簡悅敢發誓,她絕對會因為渾身軟弱無力到跌落在地上的。
刑子墨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吻不停的襲落在簡悅的臉上,脖子,每一處刑子墨的唇所到的地方,都引起了簡悅的小小顫抖。
差一點,簡悅就要以為刑子墨會在病房裏麵把她就地正法了。
畢竟這裏是醫院的VIP病房,不僅僅是隔音效果特別好,而且從病房外麵是根本一點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的。
簡悅以為,這裏會成為她有幸第二次活下來之後的又一次**的地方,還好在那最為致命的那一刻,刑子墨終於是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刑子墨擔心簡悅才剛剛醒過來,做過於激烈的運動會讓簡悅太累,如果不是心疼她,刑子墨又怎麽可能會那樣去克製自己。
盡管他心裏麵瘋狂的想要她,可是理智還是壓住了內心強烈的占有欲。
刑子墨感覺到了簡悅身體的柔軟無力,直接打橫抱她在懷,慢慢的朝著病床走進,嚇得簡悅以為他又要想對自己幹嘛。
還以為刑子墨要繼續剛才的他們的未完待續呢。
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別這樣來著,誰知道刑子墨隻是把她輕放在了病床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拉過被子搭在她身上,並且體貼的掖了掖肩膀兩側,待到一切都安排就緒之後,自己這才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原來他心裏想的隻是單純的抱她到床上躺著啊,虧得她嚇得還以為是刑子墨想要對她幹嘛來著呢。
刑子墨挑眉,簡悅的那點小心思他可是全部都猜的一清二楚的,她剛才心裏麵想的什麽,他都知道。
手指輕點著她的鼻梁,刑子墨壞笑著說道:“放心,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你了。”
就在簡悅心虛的滿是僥幸心理的時候,就有聽到刑子墨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你這幾天要給我乖乖的養病,然後把這半個月欠我的,通通一次性補償給我。”
噗!
簡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刑子墨,“欠你的?誰欠你的了啊?”
這種事情怎麽能說是她欠了她的也。
開玩笑,半個月!按照他那樣子算,就算一天一次什麽的,半個月的話……
額,簡悅單單是想想都覺得能把她嚇個半死不活了都。
尤其是,他還說要一次性通通討回去,簡直不能比這更加恐怖一點了。
聽了刑子墨一直深情款款的說了太多的這些天他都是如何如何的想念著簡悅,聽著他說了太多太多的抱歉的話,抱歉的是他沒能保護好她。
簡悅的心裏邊一直暖融融的。
片刻後,簡悅沉聲問道:“他們,找到了嗎?”
原本還是一臉柔情的刑子墨在聽到簡悅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狠戾至極。
他知道簡悅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就是那個害得簡悅和夏青萍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的黎詩雅,還有她的那個幫手,叫做徐國臣的男人。
怎麽會沒找到?就算是把整個華都都翻上一番,刑子墨發誓,也絕對會把他們給找出來的。
刑子墨當時在得知了做這件事情的幕後操控者是黎詩雅的時候,心裏那個悔不當初啊。
要在第一次,在他查出來在背後中傷抹黑簡悅的人是黎詩雅的時候,刑子墨就跟自己說,哪怕她是個女人,他也要讓她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偏偏那個時候簡悅卻告訴她,不管怎麽說,黎詩雅曾經也算是跟自己簡爸有過一場婚約,加上之身的那件事情本來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她之前的身份,如果再要吧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
的話,對她和對簡爸來說,也會有那麽一些的不可磨滅的傷害的。
考慮到簡悅分析的確實有道理,再加上刑子墨特別受不了簡悅跟他撒嬌,隻要簡悅一撒嬌,什麽原則,什麽堅持全都一邊去吧!
最受不住的就是簡悅的撒嬌了,更何況刑子墨那麽疼簡悅,向來對於簡悅提出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
加上刑子墨當時覺得簡悅分析的挺有道理的,後來也就答應了她,就沒有對黎詩雅做出任何的動作來。
現在的刑子墨別提有多後悔了,如果當時他沒有聽簡悅的話,直接當時就按照他的手段處理了黎詩雅,那麽後來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
所以說到底,刑子墨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怪他太仁慈太粗心大意。
“你放心,敢欺負我的人,他們就別想著還能好好的過日子。”刑子墨說的咬牙切齒的。就連向來看慣了在她麵前表現得溫柔的不行的簡悅都嚇了一跳。
簡悅不禁琢磨著,刑子墨都用了什麽殘忍的手段對付他們兩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