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她不知道,就附近能聽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死餓死了。就隻有西河村,硬生生的扛過了一年的大災之年,這還不是錢的好處?
“再說了,當初為了建工坊買地,你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總不能讓你將這些錢都白白扔進去。”玉娃當初為了建造這個工坊可是將所有的身家都壓進去還跟趙公子借了不少錢呢,要是賠進去了,以後的日子可咋過?
她作為長輩,怎麽也不能讓玉娃受這種罪不是?
五嬸子說完這個,忽然又想起來什麽,忙就道:“玉娃,你這次來了就不走了吧?”
林玉岫微微搖頭說道:“還是要走,京城裏現在也有很多事兒呢,我這次來,是打算帶些人過去,就是不知道誰願意去。五嬸子,我想過了,這次路上好走了,要去的人索性就一家子都去,您覺得這樣可好?”
五嬸子先是一愣,玉岫這娃的意思就是,要去全家都去?那就是一年半載不回來的意思?
隻是,京城雖然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家啊,真的能放下這裏的一切跟著玉岫走嗎?
“玉娃,你這意思是,這些人去了再不回來了?”五嬸子問道。
林玉岫點點頭道:“要是京城那邊發展的好,以後也許就當真不用回來了。隻是,我知道,大夥兒都舍不得離開故土,這還在考慮呢。”
“這事兒也不急,回頭我們找族長和裏正一同商量,再問問有誰願意跟著你去的。”
“這事兒是不著急,我這裏倒是有一件事,得向您說說才成。”林玉岫忽然就想起來一件頂頂要緊的事兒,忙就笑道。
五嬸子道:“有啥事兒,你盡管說就成。”
“五嬸子,您覺得,要是桃花做您的兒媳婦您看如何?”林玉岫索性就將這件事挑明,雖然桃花這丫頭還是懵懵懂懂的,但是,對林永泰有好感這一點林玉岫看的很明白。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說呢。
五嬸子要是同意的話,這事兒好說,若是不同意,早些斷了林永泰的念想也好,省的讓桃花難過。
“桃花?”五嬸子一愣,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不少。
玉岫這話是啥意思?
“玉娃,你的意思是?”五嬸子有些擔心的問道,該不是自己這混蛋兒子闖禍了吧?
“五嬸子,沒啥事兒,就是我瞧著二哥哥與桃花兩個人很能說道一起,想著若是能成一段姻緣也不錯,所以偷偷與您問一句。您也知道,桃花和梨花姊妹兩個從到了我身邊至今,我一直都倚重,也是在舍不得她們出嫁。可說到底他兩個年紀也不小了,再不成親,豈不是一輩子都耽誤了?”林玉岫笑盈盈的說道。
五嬸子聽了林玉岫這話,總算是長舒一口氣,隻要不是這混小子闖禍她就放心了。要說起來,桃花這娃雖然是丫頭,可人品才貌那都是一等一的,配自家二小子也算是綽綽有餘了。別的不說,比起村子裏這些姑娘,桃花可是上上之選呢。
“玉娃,你真覺得桃花能看上你二哥哥?”五嬸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能,雖然我還沒問過,可是二哥哥那樣的人,誰家的姑娘見了能不喜歡?五嬸子您就放心吧。”林玉岫爽朗的笑著回答。
五嬸子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可不是麽,自己怎麽就這麽看輕了自家的兒子?雖然二小子比起老大和老三是有些不著調,可是到底也是一表人才不是?桃花雖然不錯,可到底隻是個丫頭,若是能與自家二小子成親,最起碼是能脫了奴籍不是?
五嬸子這邊沒意見了,到是喬氏蹙眉說道:“玉娃,這事兒可不能這麽隨意的決定,桃花是啥身份,永泰是啥身份,要是讓兩個人成親了,以後的娃娃咋辦?”
按照大越的律法,父母雙方隻要有一方是賤籍,所生孩子也歸賤籍。林永泰雖然隻是農戶,可是到底不算賤籍,若是娶了桃花,以後的孩子可就入了賤籍。
“喬奶奶,你放心吧,梨花和桃花將來要成親的時候,我都會去官府給她們辦戶籍,絕對不會讓她們以賤籍出嫁。”林玉岫也知道喬氏擔心的是什麽,因此忙就開口道。
喬氏卻沒有林玉岫這麽樂觀,依舊道:“話雖然這麽說,可是那戶籍哪裏是這麽好該的?官府未必就同意。”
“這個不用擔心,若是我沒有十足把握,哪裏敢說這話?喬奶奶,五嬸子,我保證將來一定能辦成這件事。當然了,若是五嬸子您不同意的話,這件事另當別論。”
“桃花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是什麽人品我還能不知道?要是二小子真的能娶了桃花,也是我們家的福氣呢。”五嬸子樂嗬嗬的說道。
雖然自家跟著玉岫這些年,也算是玉岫倚重的人,可是到底不如桃花梨花姊妹兩個與玉岫一條心,若是二小子能娶了桃花,將來說不一定還能有些造化呢。
她雖然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是這些年與喬嬸子接觸下來,這些事她也懂得了不少,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說的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自家大媳婦好是好,可要是與桃花梨花姊妹比起來,到底是少了幾分氣量,可見,見識不一樣,將來的造化一定不一樣。
得了五嬸子的同意,林玉岫總算是安心了。
如果林永泰與桃花真的能成,以後這二人大概就是要跟著自己留在京城再不回來的了。至於府城這邊的鋪子,還是交給林永民兩口子去照看,若是五嬸子願意,林玉岫也希望五嬸子能跟著自己去京城與五叔團聚。
不過,這些話暫時不好說,還是先等等再說。
與五嬸子、喬氏說了幾句閑話,林玉岫再去了十九叔公家裏,這次來的時候,林玉岫特意買了好些京城特有的點心回來,這會子去十九叔公家裏,就帶了兩盒子。
“玉娃果真回來了?外頭的人都說你回來了,我躺在炕上也聽見了。”一年多不見,十九叔公的身體看起來糟糕了不少,這會子躺在炕上病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