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枝點了點頭。
“我知道啊,但是從那天之後,幹爹也很少回家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估計應該天天待在你家喲。”
陳金枝笑的眼神曖|昧,好像是這樣的沒錯,她又沒亂說。
簡悅皺了皺眉,這話說的,都什麽跟什麽啊?
刑父跟自己簡爸那麽喜歡鬥嘴的兩個人,現在已經鬥的難舍難分到一定要生活在同一個屋簷底下才安心了嗎?
如果不能在刑子墨的家裏就要跑去她的家裏?難道說他們兩個整天鬥出感情了?
額。
簡悅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邪惡,怎麽可以認為她可愛的老爸回事那樣的人呢?
嘖嘖嘖,簡悅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好邪惡呀!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估計簡爸要是知道她這個做女兒的那樣想他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哭笑不得的啊!
誰讓陳金枝告訴她,她沒在家的這幾天刑父居然也跟著一起到她家裏麵去了,這真的很容易讓人想偏了的啊!
“那夏阿姨呢?她有沒有也一起跟著伯父去我家玩啊?”
因為如果刑母是和刑父他們兩個一起去她家裏的,那麽這樣就很容易理解了啊!
畢竟他們幾個突然一下子全都跑的沒了人影,長輩些的住到一起互相有個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簡悅隻好暫時懷疑那個接電話的人或許就是夏青萍,畢竟她那會兒一直覺得接電話的那個人的聲音有幾分熟悉的味道。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自己知道已經不應該在想些撮合自己簡爸和刑母在一起,但是如果他們兩個自願選擇在一起的話,那她可是完全舉雙手讚成的哦。
隻是怕到時候簡爸就不單單隻是大聲嚷著和自己簡爸爭吵了,到時候估計絕對會變成兵戈相見什麽的。
簡悅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盡管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都隻是嘴上無聊逗著玩而已的。
既然刑父一直都是愛著刑母的,而刑母也依舊愛著刑父,所以即便是自己很希望那個做她後媽的人是刑母,她也不能那麽自私的真的那樣去想的。
可是陳金枝卻搖了搖頭回答著,“幹媽並沒有去你家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幹媽好像是一次都沒有去。”
“啊?一次都沒有去?”簡悅重複著陳金枝的話。“那那個接電話的人就不是她咯?”
噗!
虧得剛才她還在心裏激動了好久呢。看樣子是白高興了。
不過也還好啦!反正她也隻是很想讓刑母成為她的後媽,但又不會做出破壞刑父刑母感情的事情,既然不是她那也更好。
照這樣來看的話,仍舊還是有那麽一個人的。有那麽一個或許已經讓她家簡爸心動的女人。
簡悅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但願這一次簡爸能夠找到真的對的那個人。
人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原本想著時間已經太晚了,鄂炳雲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房間供他們休息來的。
隻是鄂炳雲這房間提供的真是有夠絕對的,除了李挺是單獨的一個人一間房間之外。其他的他們幾個全部都是兩個人一間。
才不是因為酒店的生意爆滿好到房間不夠用,而是他就是故意這樣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陳金枝嘟囔著嘴反抗了半天最終仍舊事無濟於事,李挺是個社會人,平日裏說話直來直去慣了,見到陳金枝這副小女人嬌羞的模樣,直接說道:“我說金枝妹妹呀,你這是害個什麽羞啊?反正你早晚也得挨著”你男人睡,鱷魚現在完全是在做一個哥哥應該做的事。”
你聽聽聽聽,李挺這話說的,陳金枝更加是臉紅的整個跟個紅蘋果一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鄂炳雲拍了拍李挺的肩表示,“不愧為兄弟,我想什麽你都了解。”
可不是嘛,鄂炳雲說到底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促成他們這些個賤人麽?
一番用心良苦,有幾個人能夠理解得到呢?
簡悅想著自己不管如何也要先回家一趟,尤其是在這時候,在簡爸還不知道她人已經回了華都的時候,然後到家裏麵來個突然襲擊,指不定就能知道她家簡爸金屋藏嬌藏的到底是誰了。
刑子墨自然是所有事情都會依著他心愛的簡悅,簡悅說要立刻馬上回家去,刑子墨絕對不會想著還在此地多待一分鍾的。
所以對於鄂炳雲安排的酒店房間的問題,刑子墨完全沒有任何異議。
“悅悅,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吧!”陳金枝脫口而出。
雖然她在心裏已經默認了自己和紀子皓的關係,但是她並沒有想著這麽早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不是不放心,更加不是害怕,總之現在這種時候,陳金枝就是不想也不敢,所以隻好在知道了簡悅和刑子墨打算回家的同時,立馬脫口而出自己也要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簡悅當然不會答應啊,要知道鄂炳雲的這樣的安排可是深得她心啊,她那是一百個讚成的不得了,又怎麽可能會答應帶著陳金枝一起離開呢?
如果她真的這麽做了,估計一會兒紀子皓得在心裏憤憤然的詛咒她了。
可是自己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簡悅隻好嬌羞的看了看刑子墨,然後十分抱歉的對陳金枝說道:“金枝呀,不是我不想帶你一起,隻是你咋知道的,我們……”
後麵的話相信不用她說的太清楚,陳金枝也應該是知道了的吧!簡悅於是繼續笑了笑說道:“你該不會想去給我們當電燈泡吧?”
陳金枝噘著嘴。“哪有啊!”做電燈泡什麽的這種事情簡直禽獸不如,她怎麽可能會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啊!
於是乎簡悅無限落寞的拍了拍陳金枝的肩膀,“對吧金枝,你也不想的,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這裏住一晚上吧!別想太多了。”
陳金枝,“……”
好討厭的簡小悅同學喂,明明就是想“賣”她,偏偏還吧理由說的那麽的理直氣壯,害得她想在找個合理的借口跟著她一起離開都不行了。
這不。趁著她一時半會兒的找不著更合理的理由來反駁她的間隙。簡悅直接拉著刑子墨的手,如同逃離災難現場一樣逃也似的離開了,留下陳金枝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一轉頭看到藤芷甜還留在原地,看到陳金枝轉過去看她的時候立馬做了個打哈欠的動作。嘴裏一邊念叨著。“哎。這幾天一個安穩覺都沒睡好,真困啊!”
“甜甜,那個我……”陳金枝把她的求救信息拋給了藤芷甜。誰知道話都還沒說出口呢,就聽到藤芷甜滿是委屈的說著,“金枝呀,難道你覺得做我們的電燈泡就很好了嗎?別這樣嘛,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和我家鱷魚寶寶說說心裏話了,你也不想打擾我們的對吧?”
陳金枝再一次,“……”
好吧,她還是乖乖的認命吧,今晚注定就是個被無限“嫌棄”的命。
“金枝呀!”
留在陳金枝無限沮喪的時候,胳膊肘突然被人碰了一下,陳金枝欣喜若狂的轉過頭去,她以為也許是藤芷甜突然想通了,願意收留她一晚呢,可是叫她的卻不是藤芷甜,就是那個罪魁禍首鄂炳雲。
陳金枝沒好氣的回了句,“壞人,幹嘛呀?”
這麽賣自己的妹妹,他才是禽獸不如的說。
鄂炳雲忍著笑意輕聲咳嗽,“你看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哥哥呢?”
他可都是一片良苦用心啊,做這麽多還不都是為了他們好嗎?怎麽可以說他是壞人呢。
“其實你不用太害怕的,子皓已經醉的差不多不省人事了,你放心,他不能把你怎麽樣的。”
聽了鄂炳雲的話,陳金枝偷偷的扭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襯衣紐扣已經解開,仰麵躺在沙發上不停的喘著粗氣的紀子皓。
好像鄂炳雲說的沒錯,紀子皓應該真的是喝的醉得不省人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會沒什麽問題了吧!
陳金枝在心裏偷偷的暗自僥幸,或許真的會像鄂炳雲說的那樣也沒錯啊,現在紀子皓整個人醉的跟個什麽一樣,一會兒應該就會乖乖的睡覺,什麽也做不了的把!
陳金枝咽了咽口水,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有了些許的著落。
不過是秒秒鍾的分身而已,再轉頭的時候,包廂裏麵已經沒有了他們另外幾人的身影,一陣風一樣的瞬間全跑沒了影。
陳金枝不禁蹙眉,可是紀子皓現在醉成這樣,她一個人要怎麽把他弄回房間啊!
此時此刻的陳金枝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不得不一手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紀子皓,一邊艱難的邁著步子,一邊咒罵著她真是交了一群空前絕有的好朋友喂!
簡悅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偷偷的樂嗬著,心裏麵想著這會兒陳金枝和紀子皓他們兩人到底在幹些什麽,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很刺激一樣。
“你一個人在那裏偷笑什麽呢?”刑子墨看的有些不太理解,有什麽事那麽好笑的,至於從上車一直笑到現在嗎?
簡悅嘿嘿的湊近刑子墨,頭靠在他的一側肩膀,壞笑著說著,“我在笑我們這群壞人啊,經常欺負金枝。”
刑子墨卻不這麽認為,“我們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她好,怎麽能說是欺負她?”
簡悅一邊說著話一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或許隻是很常見的很隨意的打了個噴嚏而已,刑子墨卻激動的直接踩了刹車,並且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簡悅的身上,順便將車內的溫度打高了好幾度,這才重新啟程。
最裏邊還在念叨著,“最近這幾天氣溫變化不穩定,小心別感冒了。”
簡悅的心裏甜甜的,“怕什麽,這不是有你在嗎?”
他這麽體貼,這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就算是再怎麽金貴的大小姐身體也會很健康的啦!
刑子墨也隻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那萬一我哪天不在你身邊了呢?”
原本一直笑嘻嘻的簡悅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刑子墨,“那是什麽話!為什麽會有萬一呢?你怎麽可能會不在我身邊了啊?”
刑子墨隻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可是簡悅卻聽的很認真,一聽他有可能哪一天他就不會陪在她的身邊了,當即心就疼的不要不要的。
那種華南完全不敢想象,她的身邊沒有了他的身影,她的身旁沒有了他的陪伴,那將會是多麽讓她恐懼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簡悅突然心疼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就好像下一秒刑子墨就真的會從她的呀眼前消失一樣。
簡悅7死死的抓著刑子墨的衣角,仰著頭淚眼汪汪的看著刑子墨,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的模樣,看的人心疼。
簡悅說:“你答應我,會一直一直陪著我,你答應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快點答應我。”
因為太害怕失去,所以即便卑微一點也沒關係,隻要他在就好,隻要愛還在就好。
簡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刑子墨心糾疼,騰出一隻手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滿是寵溺和心疼的嗓音說也,“笨蛋,我怎麽可能會離開你?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他怎麽會離開?怎麽舍得離開?
簡悅拚了命的搖頭,本來搖搖欲墜的眼淚聽了刑子墨說的話後,再也抑製不住低落下來。
劃過臉龐,剛好滴在刑子墨的手背。
刑子墨抬起手,吻過滴在他手上的那滴淚,手擦拭著她臉龐的淚水,“我的傻女人,我怎麽可能舍得離開你,別胡思亂想了。”
人就是這樣的,本來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其實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咽一咽就沒事了。
但是一旦有人要問起來,瞬間那些委屈就如洪水猛獸一般傾瀉而至,比起之前更加委屈的不得了。
這不,本來刑子墨隻是隨隨便便的一句無心的話而已,簡悅也知道他那隻是開玩笑的,可是他越是讓她不要哭越是安慰她,她就越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就是覺得委屈死了,就是想要狠狠的哭一場才能夠舒坦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