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的時間,發展部經理在這個點要上來跟顧慕寒匯報關於原油改進口國的事宜進展,他剛剛走進來,並不知曉辦公室裏風起雲湧的驚恐,隻是覺得室內很冷,尤其是總裁那張臉,平日帥氣逼人,今日冰寒駭人。
他沒來由地抖了抖肩膀,顫聲問道,“總裁,你交代給我們部門的事已經辦妥了,需要現在向你匯報嗎?”
顧慕寒漫不經心道,“說吧!”
經理稍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愛德華。
顧慕寒見狀,遣退了愛德華。
愛德華盡管好奇他生意上的事,但此時此刻心想著的還是走為上計,便也不做多留,如獲大赦地朝顧慕寒大聲應是,且對及時出現來救場的“恩人”微微一躬,快速帶著方芷晴離開了。
心情鬱悶的顧慕寒,並沒有以往的專心,龐大的身軀穩穩地占據著整個大椅,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經理。
經理在他的對麵正襟危坐,不敢去直視顧慕寒的臉,但幸好自己這份報告做得不錯,有了讓顧慕寒滿意的地方,他也不會將怒氣遷怒於自己,經理沒有成為他的炮灰,在匯報完工作之後平安地走出了高壓危險區,不久之後,顧慕寒把方芷晴叫了進去,依照自己挑選出來的德國公司,讓她聯係相關負責人,準備預約進口合作的見麵會。
……………………
有了前幾天的大雨,黎市也找回了一點初秋的感覺,雖然白天還是炎熱的酷暑,但到了晚上便涼風習習,沁爽的空氣讓人感覺很舒服。
藍婉玉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享受著清風吹拂的清涼,一邊盯著手機裏同學們的聊天記錄。
班長戀愛的事鬧得整個群裏人盡皆知,還沒準備請酒就已經有人開始在群裏發一些相關介紹,真巧昨天又有位炙手可熱的當紅大明星結婚,投入了大手筆的婚禮一次次地刷新著人們對於奢華的認識,也不知道出來攛掇劉金健也效仿的那幾個同學安的什麽心,一直逼迫班長也去定那家酒店來舉行婚禮,說什麽順便也出國旅遊一趟,機票和住宿他們可以自己掏錢什麽的,作為旁觀者,藍婉玉也不好去潑他們的冷水,可這些人說出來的話也未免太不切實際了。別說班長拿不出那麽多的錢去國外辦婚禮,就是有錢辦,人家要選哪管他們什麽事,難道還要為了在同學麵前撐麵子答應嗎?
現在的人,怎麽都這麽勢利?
班長那麽活躍一個人,每一次聊到他結婚的事,人就不知道上哪去了,稍有心的人都會看出他的為難,可還是跟唱戲一樣天天在群裏慫恿,你一言無一語,配合得天衣無縫,真是一部撕逼爛片!
藍婉玉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是她跟顧慕寒在一起的事曝光了,這些同學不得叫她上月球辦婚禮?
等等,她跟顧慕寒結婚?
她隨即停下腳步,仰頭凝望著深廣的夜空,絕美的容顏漸漸露出一抹淒然苦澀的笑,她還在做這樣的夢呢……
徐徐的晚風一縷縷吹拂過來,藍婉玉從悲傷中清醒,重新邁步,準備回家,可走著走著,猛然警覺身後有點異樣,正好這段路這兩天路燈的燈泡燒了,周圍一片漆黑,更加加重了她心底的緊張和驚恐,一時間,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壯著膽子回頭看了看,又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自己胡思亂想導致的錯覺?但是不可能吧,夜路她走得不少,比這寂靜無人的都有,可自己都沒產生過這種念頭啊。
那就是,跟蹤她的人發現她回頭,及時躲起來了?
思及此,藍婉玉瞪大美眸,壓著緊張跳動的胸口,仔細地朝每個角落張望,奈何,視線昏暗,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空寂,隻除了轉角。
她可沒膽子跑到轉角處確認,萬一那人就從那地方出來,就算沒把她嚇死,自己這麽做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藍婉玉慌張的眸子轉的飛快,稍後,思緒一轉,佯裝若無其事地重新邁步,走出去大約幾米後,迅速地回頭――
還是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她於是又走,然後回頭,依然沒有發現。
看來是自己多疑了,藍婉玉稍稍安下心來,但也不敢在漫步前行,小臉憋得乍白乍白的,腳步也又不得邁得更快,希望能盡快回到和平小區。
雖說她們家所在的小區不像現在的商品房設有看門保安,但至少大門口有燈了,還有一個假的攝像頭能夠唬人,萬一還能遇上兩桌打麻將的大爺大媽,她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隻可惜,就在她經過下一個轉彎路口時,意外發生了,她的第六感沒錯,果然有人在跟蹤她,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闊步疾追到她身後,迅速地捂著她的嘴,把她帶到了另一邊的巷子裏,健碩偉岸的身軀,不由分說地把她壓在了牆壁上。
藍婉玉早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嘴裏嗚嗚地像是在喊救命,可是被對方用手捂得嚴嚴實實,她隻能奮起掙紮。
奈何,那個高大的人影壓根不願罷休,感受著她軟綿綿的身子不停地刺激著自己的身體,他體內的欲火瞬時竄起,身體也將她壓得更緊,讓她豐滿高聳的渾圓更加撩人地擠壓磨蹭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藍婉玉已被嚇得急慌恐俱,以致沒有留意到,他身上感覺和氣味,是如此的熟悉!
她直覺地將男人當成了采花大盜,以為自己悲哀地遇上了登徒子,想到上次自己被杜飛揚差點強,暴就覺得神經都要崩潰了,那時候還有顧慕寒及時出現,可現在呢,他在蔣雨茜的身邊,他保護那個女人的清白,她呢,難道隻能被這個流氓敗類淩辱嗎?
不,她在心中尖叫反抗,她要靠自己來保護自己,於是乎,她發了瘋似的掙紮和反抗,又是蹬腿又是去扯對方的頭發,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她的力量是有限的,男人隻用一兩成的功力就能對付她所有的拚搏,所以,幾番掙紮無果後,她的四肢還被男人強行地壓在了身後,她焦急害怕地流出了絕望的眼淚。
她的淚,深深觸動了男人,本是捂住她的嘴的大手,連忙移到她的麵頰上,輕柔地拭擦著那一滴滴令人心疼不已的淚珠。
這時,她總算看清楚了他,隔著模糊的視線,她看到了一張極其熟悉的麵孔,一張已經在她心底落地生根的俊美容顏,於是乎,她眼淚更撲簌撲簌地,流得更猛更洶。
壞蛋,真是大大的壞蛋,就知道欺負自己,就知道令自己傷心和難過。
一顆顆晶瑩的淚,如火一般灼痛著顧慕寒的心,他拭擦得更頻更快,還下意識地哄起她來,“別哭,乖,別再哭了,是我,不是別人,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的確,看到是他,藍婉玉絕望的心頓時好轉不少,卻也轉成羞惱和憤怒,禁不止地破罵出來,“你沒事你裝什麽采花大盜啊,這樣子很好玩嗎,你簡直就像個流氓,敗類,死性不改的大人渣!”
“好好好,我是敗類,我是人渣行了吧,你別哭了,乖,消消氣!”顧慕寒想也不想地跟著說,為自己剛才的猴急感到懊惱,所以,她這樣罵他也是正常的。
他今晚之所以找來,到底還是控製不住想念她的滋味,這一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她睡在身邊,習慣了不管平靜還是憤怒,都會將她抱在懷裏甚至是盡情地與她翻雲覆雨,以至於這兩天,她跟他鬧別扭,她不在身邊了,他是又心煩又失眠,無人之時心中更是異常的空虛,之前躺在床上,簡直是百爪撓心,腦海裏一直徘徊地都是占有她時的美好,讓他猶如毒癮發作似的,極力地吞噬著他的理智,所以他才會低聲下氣地找過來,剛才抱著她,身體的每一處器官都被她的柔軟所刺激,那隨時緊繃的欲,望一觸即發,隻想狠狠地要她一回,好好慰藉自己這些天來的痛苦忍耐和琢磨,也就忘了,剛剛的舉動會給她帶來多少恐懼。
顧慕寒在自我檢討期間,獲得自由的藍婉玉迅速地推開他,撒腿就跑。
顧慕寒連忙去追,好一會才算把她抓住。
“放開我!”藍婉玉厲聲怒斥,再起反抗。
顧慕寒則拽得更緊,這一回說什麽也不能再放她走了,他已經決定不再去玩那無聊的遊戲,低沉的嗓音裏透著罕見的懇求,“我有話跟你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藍婉玉絲毫不領情,冷冷道,“我不要聽,我沒有話跟你說,所以請你不要來騷擾我,放開我,否則我喊人了!”
顧慕寒俊顏一沉,但還是沒有半點鬆手的意思。
藍婉玉依舊在抵抗和掙紮,恰好見到有人路過,連忙發出呼救,“大哥,救救我!”
那男人立刻停下腳步,疑惑地眼神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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