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周圍已經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他是義薄雲天的老總簡易川。
即便隻是個混混的黎父卻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嚇得他當即就丟掉了手上的凳子,一臉錯愕的看著他蹲在那個小女孩的麵前,無比擔憂的詢問她有沒有受傷的情景。
他哪裏曾想過這樣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女孩竟然是義薄雲天老總的女兒。
“爸,他是個壞人,我看到他打她了。”簡悅指了指黎父,又指了指身邊的小女孩。
“他有沒有欺負你?”天底下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他根本就管不過來,簡易川關心的隻是他自己女兒的安危。
雖然並沒有看到黎父推簡悅那一下,不過他揚起凳子準備打她的模樣他可全都看見了。
簡悅卻搖了搖頭,一門心思想著身旁的小女孩,拉著她的手關心的說:“他是不是打你了?告sù我,我讓我老爸給你做主!放心,我老爸他很厲害的,你不用怕。”
心地善良的簡悅以為自己是在幫黎詩雅,可看在自負又自閉的黎詩雅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這個人畢竟是她的爸爸,即便他有千萬個不該,也輪不到簡悅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並且她一口一個自己老爸很厲害,一口一個她能怎麽怎麽樣,這樣的感覺在黎詩雅看來,簡悅其實就是在跟她炫耀,炫耀她有個厲害的老爸,炫耀她有個幸福的家,炫耀她有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身份。
而她,卻什麽都沒有。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目光更加讓她覺得簡悅就是在放著所有人的麵羞辱她,這讓她很是氣惱。
黎詩雅重重的甩開了簡悅的手,已然把她的好意完全當成了惡意,“她是我爸爸,他怎麽可能欺負我?你們才是壞人!”說著便撲到了黎父的懷裏。
……
就是這樣的一件小事而已,那是九歲那年的黎詩雅和簡悅的第一次交集,簡悅的自以為善意之舉卻讓黎詩雅的心裏產生了變相的恨意。
她認為老天不公平,讓簡悅有個那麽厲害的老爸,有個讓人羨慕的家庭,偏偏她長得也那麽的可愛。
為什麽她要攤上一對整天隻知道賭博的父母親?為什麽才九歲的她就要學會自己做飯洗衣服?為什麽她每天都要為生計發愁?偏偏簡悅卻是個高高在上無憂無慮的公主?
有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很可怕,一個人一旦產生了嫉妒的念頭人也就會隨之變得瘋狂,思想也會慢慢變得極端,想事情開始變得偏執。
簡悅當時不過是一次善良的舉動,卻在黎詩雅的心裏埋下了嫉妒的種子,她嫉妒簡悅的一qiē,嫉妒到已經開始變相的認為就是簡悅搶走了她的一qiē。
那顆嫉妒的種子一直在發芽,黎詩雅對簡悅的恨也一直在增長。
簡悅一定怎麽也想不到,黎詩雅對她的恨就是從那一次她的善良之舉開始的吧!
……
病房的氣氛太過詭異,於是黎勝男耐不住寂寞就張口問道:“雅雅,這兩人都是你的朋友吧?他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呢!”
如果這兩個人都是黎詩雅的朋友的話,對於黎勝男來說,這簡直是太美好了。
黎詩雅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的說:“他們怎麽可能是專程來看我的,我跟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不用問也知道,這三個人一定都是簡悅帶來的。
怎麽滴?帶這麽多人來要打架嗎?
黎詩雅不悅的看向簡悅,隨後看到刑子墨和曆澤炫兩人互相審視彼此的目光,又笑了笑故意說道:“哦對了,悅悅啊,上次你喝醉了之後就是這位先生送你回來的。”
她這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就是知道簡在和曆澤炫交往,偏生又和刑子墨關係曖昧不明的。這個時候扯這些話題,為的就是好讓簡悅自己覺得無地自容。
“哦嗬嗬,原來是悅悅的朋友啊!”不等簡悅開口,黎勝男就主動湊了過去並且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雅雅的母親,我叫勝男。”
刑子墨看到她伸過來的手完全沒有要禮貌相握的想法,直接轉身靠近曆澤炫,就如好哥們兒一般的攬過他的肩笑著說道:“上次走的匆忙也沒能跟你好好喝上一杯,等下咱們一塊去夜夜笙歌繼續怎麽樣?”
“你請客?”曆澤炫挑眉,同樣笑的招蜂引蝶的。
刑子墨咧嘴,“當然!我請客。”這都不是事兒。
兩人相視一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兩人如此這般的友好,和諧,微笑的畫麵也太美好了,在場的另外四個人都看傻眼了。
尤其是徹頭徹尾都都無視掉的黎勝男就嗬嗬又嗬嗬了,隻好自己去一旁假裝倒水,自己灌自己。
“原來你們早就已經認識了啊!我還以為……”黎詩雅不甘心的繼續挑撥,他們兩個不應該是情敵的身份嗎?他們應該大肆打一架才對,然後一生氣兩人從此以後都跟簡悅老死不相往來才對呀,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友好的勾肩搭背呢?
刑子墨這才正眼瞧了黎詩雅一眼,明白她刻意拉長了語調卻沒有說出口的下半句是什麽話,卻是笑笑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何止是認識,我們還是很要好的兄弟。”
所以你就死心吧,所以我送簡悅回去都是為了兄弟,所以你也就不用再挑撥我們的關係了。
刑子墨覺得黎詩雅是足夠聰明,她也一定能聽明白他同樣是話裏有話吧!
曆澤炫點頭微笑,表示對刑子墨的話認可,心裏卻是臥了個槽,既然是兄弟,難道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嗎?
騙子!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嗬嗬……”黎詩雅覺得她還是閉嘴吧,這個刑子墨根本就是中了簡悅的毒,才會死不要臉的把黑的說成白的,隻為了能夠在簡悅的麵前表xiàn出他讓自己吃癟的模樣。
“媽,我也要喝水。”黎詩雅開始轉移話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讓她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簡悅在一旁早就已經笑的喘不過氣來了,突然發現,原來刑子墨還有如此腹黑的一麵啊!
他麵不改色,死不要臉理所當然說的那些話,瞧瞧黎詩雅被氣得那樣,簡悅默默的在心裏替刑子墨點了個讚。
藤芷甜捂著嘴湊到簡悅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看不出來,原來刑爺的戰鬥力還蠻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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