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川看了眼手腕的表,快到下班時間了,心裏便開始琢磨著等會兒要帶什麽好吃的去醫院看望黎詩雅。
一想到她肚子裏麵懷了他的孩子,臉上就溢滿了笑容。
於秘書看到簡悅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忙說到這就去通報總裁,簡悅表示自己進去就好。
推開門就看到簡易川一個人坐在那傻傻的笑。
“爸,什麽事那麽高興呀?”簡悅跑過去挨著他身邊坐下,於秘書聰明的替他們把門關上。
簡易川不答反問,“老爸不是讓你就在醫院陪著雅雅的嗎?你怎麽跑公司來了。”
簡悅隨手翻著簡易川麵前的一些文jiàn頭也不抬的說:“你就知道你的雅雅。”歎了歎氣接著說道:“我要是一直在那裏陪著她,不僅我會覺得難受,估計她會覺得更加難受的。”
明明是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又帶著血海深仇的人,還要勉強待在一起,簡直就是彼此折磨。
簡易川不語,簡悅說的畢竟也是那麽回事。
簡悅接著說:“而且她親媽在那裏照顧她哪裏還用得著我?老爸你就放心吧!”
如果不這麽說,簡悅就怕簡爸恨不得立馬到醫院去。
簡悅還在納悶呢,既然簡父認為真的是她欺負了黎詩雅和她母親兩人,為什麽他一直都沒有責備她?
隨後就聽到簡易川笑著說道:“悅悅啊,之前的事是爸爸誤會你了,爸爸不該跟你那樣說話,你沒有生爸爸的氣吧?”
之前的事?簡悅皺眉,是黎詩雅的那件事?他不是已經認定了就是自己咄咄逼人打了黎詩雅的嗎?
簡易川說:“陳伯都已經告sù我了。”
雖說已經知道了簡悅是因為黎詩雅說了關於她母親的事所以才動怒的,可是簡易川覺得這件事畢竟也不能怪黎詩雅,尤其是現在她已經有了身孕。
“她畢竟也是你的後媽,你始終不應該動手打她對吧!”簡易川好脾氣的哄著,不能讓女兒看出來自己是在幫著黎詩雅說話,更加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對於她死去的母親已經沒了感情,“你想想她肚子裏的孩子,就算是為了爸爸,你就原諒她的口不擇言吧!”
簡悅笑的無可奈何,簡爸都把話說的這麽低微了,如果她還一直喋喋不休的鬧不停,就真的顯得她太不懂事了。
“爸,你幸福就好。”要不是因為簡爸如此喜歡黎詩雅,要不是希望他的後半生能夠幸福,要不是看在她畢竟懷了自己老爸的兒子,她早就想辦法讓她顯出原型了。
如果黎詩雅終究不肯改變初衷,還是一心和官傑銘狼bèi為奸,那可就怨不得她新仇舊恨一起討回了。
簡易川滿足的笑,“有你和雅雅就是老爸最大的幸福!”
看吧,簡爸的幸福已經建立在黎詩雅身上了。
“哎呀老爸,難得女兒過來你這裏玩一下,咱們就不要說那些擾亂心情的話了,說點高興的吧!”
再這樣繼續低落的說下去,估計下一刻就該是他們父女兩抱頭痛哭了。
“好好好,說點高興的。”簡易川也跟著樂嗬起來了。
“悅悅啊,你上次跟爸爸說來公司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爸爸這邊已經交代下去了,你隨時都可以過來。”
“老爸你看著辦吧!”
平沙湖收購案幾個字款款的落入簡悅的眼,簡悅眉頭微蹙隨後認真的翻閱了起來,一邊聽著簡爸的循循教導。
這地方她之前聽老爸提起過,據說那裏曾經是屬於公共居民區,居住了很多戶人,老爸小的時候也是在那裏住的。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那裏的人慢慢的都遷走了,最後父親直接就把整個平沙湖都給買下來了。
當時聽到這裏的時候,簡悅還忍不住腹誹了一句,簡爸簡直就是任性,再有錢也用不著這樣揮霍的不是嗎?
關鍵問題在於簡爸把地買下來之後,卻任其一直荒廢在那裏無作為,不管後來的人出多少高價也都不肯轉賣。
最開始簡悅還很好奇,為什麽簡爸要花大手筆買下來,卻又讓它一塊荒廢著一直無作為又始終不肯賣掉,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念舊?因為那裏曾經有著他兒時的記憶和對爺爺奶奶的回憶?
直到後來聽陳伯說那裏以前住了一個叫夏青萍的女子,據說可以說得上是簡爸的初戀,她也就明白了。
初戀喂!簡悅曾一直以為母親就是簡爸的初戀,沒想到在認識她母親之前,簡爸還有過那麽一段浪漫的曾經。
原來每個男人的心裏果然都有個叫做初戀的結,怎麽也解不開。
看著這份詳盡的,專業水準極高的,態度十分友善的,誠意更加是大大的收購方案,簡悅嬉笑著問,“爸,難道你終於想通了,準備把你的初戀拱手相讓了啊?”
簡易川聽了簡悅的那句準備把他的初戀拱手相讓的話之後,差點沒從椅子上摔地上去。
這都什麽跟什麽?
眼神落到簡悅手上拿著的那份關於平沙湖地皮的收購案上,簡易川這才恍然大悟。
“看樣子是時候找陳伯好好談一下人生理想什麽的了。”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現在也隻有陳伯知道,一定是他告sù簡悅的。
噗!
“老爸你可別這樣,人家陳伯一把年紀了一直跟著你,就算你對他沒有一點感覺,人家陳伯對你可是真愛!”
陳伯對她一家的衷心任誰都看得出來,對簡悅更加像親孫女一般好之又好,所以才會在簡家一待就是好幾十年,完全把這裏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一般對待。
“你這孩子,這都從哪裏學來的亂七八糟的話。”陳伯對自己那能用真愛兩個字描述的嗎?
雖是責備的話,可是簡悅聽著滿滿的都是寵溺和無奈。
簡悅調皮的吐了吐舌說道:“爸,女兒已經長大了好嗎?”這些話有什麽不可以說的?放在上一世她這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都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還有什麽話是不可以說的?
簡易川笑的意味深長的,“是是是,我們家悅悅長大了,都知道談戀愛了,還知道撒網多釣魚然後好有更多選擇了。”
簡易川成功的把話題扯到了簡悅的身上。
額,簡悅一愣,“撒什麽網釣什麽魚?”
話剛說完眼睛就落在了最末頁的幾個大字上:刑子墨。
再一看,這案子的提出方就是盛世金利的總裁刑子墨。
喲!原來這人就是最近大家都在熱議的那個空降的太子爺盛世金利的總裁刑子墨?
虧得一開始的時候簡悅還一直覺得可能隻是重名了而已,誰讓他個大總裁整天不處理公事,遊手好閑的天天就知道在她的麵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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