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艾米費力地想要抱著花束上車,蔣雨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些東西都傷到我了還要來幹什麽,丟了去。”
“啊?”艾米一臉的遲疑,就算是丟也不要在機場門口丟吧,萬一被影迷和記者看見呢,指不定怎麽報道了。
“啊什麽啊,你今天是怎麽了,我叫你把這些東西丟掉,快點,我累了,快點去酒店,我要倒時差。”蔣雨茜眉目含怒地看著她道。
艾米怯怯地應了一聲,將花束和禮物放進了垃圾桶裏,坐回車上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蔣雨茜還嫌她手腳慢。
保姆車慢慢行駛在藍天白雲下,葡萄鹿野中,清新怡人的空氣就像一雙安撫怒氣的手,慢慢讓蔣雨茜臉上的怨怒拂去。
她靠在椅背上,寬大的墨鏡後,一雙美目閉闔著,呼吸均勻地吐納,像是睡著了。
艾米在她身邊小聲地處理著各種瑣事,整理證件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東西太多,一時間也摸不到手機放在哪,鈴聲一直響著,終於驚動了身邊小憩的人。
蔣雨茜一把摘下墨鏡,美目冷傲地看著艾米手忙腳亂地找手機,時間一秒、兩秒過去,整整五秒後,蔣雨茜一把搶過艾米的大拎包,不作絲毫遲疑地伸到車窗外。
“別別別,茜姐,丟不得啊!”
蔣雨茜冷睨著她,看她那緊張的樣子,心裏升起一絲玩味。
“有什麽寶貝丟不得啊?”
艾米急的都跪在了座位上,一臉的哀求,“電話啊,這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過來的,丟了怎麽跟人家聯係,還有機票和出差費用都在裏麵呢!”
蔣雨茜冷笑,“我還以為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不過艾米,我說過多少次,在我休息的時候手機調靜音,你的記性就這麽差嗎,應該幫你治治了。”
話音未落,纖纖玉指一鬆,包包“噗”一聲,被扔出了車外。
“啊……”艾米被這動作嚇得驚起,扭頭看去,後車窗外,她辛苦三年才舍得買下的名牌包包就這樣被來往的車輛一次次的壓來碾過……
“茜姐,這包真的丟不的啊,你能不能讓司機停車啊!”艾米都不敢說自己買那款包包是如何省吃儉用才到手的,蔣雨茜有錢不在乎,可她不是啊,心愛之物被蔣雨茜這樣糟蹋,她此刻居然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再怎麽任性也不能這樣處理別人的東西吧,這蠻橫的大小姐,誰跟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停什麽車?把你那破電話找回來繼續打擾我休息嗎?我可是給了你時間找手機的,是你做事沒規整好不好?買那麽大個包包做什麽,找點的東西的時候都不知道放在哪?”蔣雨茜根本不顧艾米別人的感受,丟了清靜。
艾米心裏嘀咕,買那麽大的包包還不是為了這個衝動的主,裝她那些根本派不上用場的東西。
“可裏麵還有機票和費用……”
蔣雨茜厭煩地抿了抿紅唇,冷聲冷氣道,“這些東西我私人出行了嗎?我蔣家大把錢,你還怕我讓你住大街上啊。”
“可是電話……”
蔣雨茜目光含著警告地睇向她,不許她在囉嗦,“行了,你的包包,電話,所有屬於你艾米私人的東西我都賠給你行不行。”
見艾米不再哼聲,蔣雨茜冷笑一聲又道,“又換新手機新包包了,心裏不知道多爽吧,你看看有多少像我這樣懂得關照經紀人的,以後做事麻利點,別總是惹我生氣。”
艾米心裏一陣惡心,可又發作不出來。說實話,誰稀罕蔣雨茜幫換新的,她用自己的勞動力買的東西自己用得坦坦蕩蕩,要了蔣雨茜賠的,日後這善忘的大小姐還要把這些東西說成是她賞給自己的,蔣雨茜真懂得尊重人的話,也做不出之前那些事來。
要不是自己需要靠這份工作養活一家六口,她才不願意跟著這樣的人混飯吃。
保姆車到達利通酒店,艾米急忙下了車去指導行李搬運,蔣雨茜在車上簡單的補了妝後走下車來,看著眼前金碧輝煌裝修氣派的酒店,來往的男士紛紛注視的目光,心情大好。
須臾,蔣雨茜覺得哪兒不對勁,去找艾米時,看著她也巴巴地望著自己。
“茜姐,行李車的小費……”
蔣雨茜不解地挑眉,猛然明白後,臉上露出隱忍的怒。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蠢啊,怎麽會把錢全都放包包裏,你身上就不收著點零用嗎?”蔣雨茜壓低聲量斥責,絕美的臉龐因為氣怒失了原來的嫵媚驚豔,經紀人怎麽能這麽蠢,跟她在好萊塢的同事真的沒法比。
艾米低著頭緊咬唇瓣,看吧,這大小姐就已經把之前自己做的損事忘得一幹二淨,什麽不周到的全算在她頭上來,她不丟她的包包不就沒這些屁事了。
蔣雨茜將十歐元小費遞給服務生,用看白癡的眼神瞪了一眼艾米之後,才趾高氣揚地走入酒店裏。
艾米委屈地跟在她後麵,心裏盤算著這手機,票務,費用的事要怎麽跟蔣雨茜開口,刁蠻的大小姐要是知道主動賠償她倒不愁,偏偏前麵搔首弄姿的人活像把整件事都給忘了。
蔣雨茜才踏進電梯,另一邊的電梯門應聲而開。
從電梯裏走出來的男人,頎長的身影,俊逸的麵容,強大的氣場都是他得天獨厚的傲人資本,臉上戴著黑色墨鏡,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絲毫遮擋不住他的俊逸帥氣,還有唇角那一抹邪肆的笑容,所過之處,女士們的目光和尖叫都圍繞著他。
而跟隨在他身後,無辜的方芷晴,則成了攻擊的炮灰。
走出酒店,剛坐上車,伊蘭特的電話就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顧慕寒很不想接他的電話,基本上都是囉嗦的廢話,可又知道那家夥那點磨人的本事,他索性把手機丟給了方芷晴,讓她來應付。
方芷晴心裏那個堵,可兩個都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得罪的,領顧慕寒發的薪水總得做些違心的事。
告訴伊蘭特,他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伊蘭特還不忘強調幾次讓他們別遲到,她陪著笑臉應著,總算把這尊大佛給勸住了。
昨天晚上,伊蘭特不請自來,拉著顧慕寒喝酒,說起今天他妹妹生日的事,想要邀請他赴宴,顧慕寒很清楚伊蘭特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做做中國的月老給顧慕寒和凱琳扯紅線,顧慕寒聲正言厲地申明自己已經結婚,但伊蘭特不信,他說,他不請他們過去時顧慕寒不說他已婚,現在趕鴨子上架了說自己已經名草有主分明就是找理由搪塞,再加上喝了幾杯酒撒撒酒瘋,顧慕寒也拗不過伊蘭特的鬧騰,答應過去。
這不,伊蘭特今早就一直在催他們盡快動身,生怕顧慕寒反悔。
伊蘭特的家住在市南邊古老的富人區,這兒保留著十六世紀法國最鼎盛時期的建築物和景觀,現代人居住在這,隻是裝修房屋內部,讓外觀上盡量保持曆史的痕跡,除了居住在這的人,富人區也是巴黎學藝術的學子們最喜歡來寫生的地方。
車子停在伊蘭特家的大門口,今天邀請了不少主人的朋友,非富即貴,來往的車輛自然要經過嚴格的檢查才能出入。
等了大概五分鍾,顧慕寒的座駕被人敲響了車窗玻璃,司機放下車窗,出示自己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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