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戰!”
一聲來戰,道盡了多少春秋。
自武大橫空出世,迅速強勢崛起,這一路走來,看似次次都有驚無險,有誰仔細靜下心來,統計過武大親身經曆過多少次生死危局?
武大親手殺過多少人?
武大身上有多少傷疤?
多少人為了殺掉武大而死?
有又多少人為救武大而死?
陽穀縣那一大片墓碑為誰而立?
葫蘆口無數屍體因何而被掩埋?
一次次的征戰殺伐,一次次的曆經生死,武大……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武大!
如今的他,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兩盞生殺意,三觴斬鬼神!
如今的武大,已經有足夠的資格睥睨天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如若不是武大不想屠戮天下,以他手中所掌握的資源,完全可以對燕雲百姓不管不顧,全力發展軍事,無限製的製造震天雷、燃燒彈(猛火油秘製而成)、猛火油櫃、燕雲巨船、熱氣球,以及各種精煉的武器盔甲,以各大錢莊以及各大作坊源源不斷抽調上來銀錢作為補給,大肆招兵買馬,武大大可以揮師南下,占據中原各地,直接稱帝!
試問,受到各方牽製的大宋,真的有把握能夠擋得住全副武裝的燕雲大軍嗎?
一旦把武大逼急了,破釜沉舟,武大真的敢這樣去做,隻是他還有理智,所以他沒有那般去做!
因為,他不想讓天下百姓因為他武大一己私欲,流離失所;
因為,武大穿越而來,隻想好好活一回,讓兄弟們衣食無憂,逍遙快活,不想讓兄弟們因為他一己私欲,而死傷無數,化為累累白骨,成為他武大的踏腳石。
但是,有一個國度卻是例外,那就是倭國。
其實武大心中一直有一個極為宏大的目標,絕不僅僅是像他表麵上所說的那般,將倭國人挫骨揚灰,直接進行最為徹底的種族滅絕,即使在在很多人看來,已經夠滅絕人性的了,但在武大看來,這依舊遠遠不夠!
如若不是燕雲的百姓牽製住了武大的腳步,武大絕對會以一種讓天下人,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徹底結束倭國的命運。
然而,武大還沒來得及騰出手來開始正式收拾倭國,倭國人針對他的刺殺,便已經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此時此刻,武大獨自一人麵對十幾名倭人,胸膛之內的戰意,已經徹底沸騰起來。
遇強則更強,這是武大一貫的作風!
想讓武大後退,尤其是在倭人的逼迫之下後退,門兒都沒有!
即使倭人以以有心算無心,成功抓住了最好的時機,將武大獨自一人堵在中間,進行最為暴虐的圍殺,可那又如何?
一個字,
“殺!!!”
武大怒吼一聲,再次選擇了主動出擊!
……
在武大遭遇有史以來的最為危機的時候,高空之中的飛虎旅,雖然無法看清楚具體情形,但卻也依舊看出武大形勢危急。
尤其是天邪,他雖然恐高,但武大既然跳下去了,他自然就要一眨不眨眼的緊緊盯著武大。
他是一名頂尖殺手,他的目力是最為出色,他看的很清楚,有十幾人在追殺武大。
天邪是武大的貼身護衛,他的職責便是保護武大不受傷害,此情此景,天邪頓時就急了!
他是真的急了,如若武大出了意外,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此時的天邪,根本顧不上恐高不恐高了,搶過一個滑翔翼,抓住繩索,直接就跳了下來。
隻扔下一句話,“家主被追殺!緊急支援!”
飛虎旅的兄弟們聞言心頭巨震。
他們甚至來不及對視一眼商量對策,商量個屁啊,他們在天上,武大在地上,任何對策都毫無疑義。
於是乎,剩下的十九頂熱氣球上,十九人穿戴上滑翔翼的兄弟,抓住繩索,沒有絲毫遲疑,同時躍出了熱氣球。
他們此時根本就沒有考慮會不會被摔死,即使是死,那又如何?最起碼也要先把自己家住給救下來!
死不可怕,武大一係的嫡係人馬都有這個覺悟,
當死則死,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那就夠了!
此時此刻,武大正麵臨最大的危機,便是死得其所!
十九名飛虎旅的兄弟,緊隨天邪之後,迅速滑落,
慷慨赴死!
……
無論天邪與飛虎旅的兄弟們如何不懼怕死亡,但他們降落到地麵上,終究需要一定的時間,即使那時間很短,可那終究是需要時間的。
而此時的武大,已經被同樣舍生忘死的倭國人,給打的渾身是傷!
以有心算無心,以強風吹薄雲,倭人這次預謀已久的刺殺,來的太快,也來的過於慘烈。
即使武大非常瞧不起倭人,但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多麽讓人惡心的國度,終究都有一些悍不畏死的純爺們!
眼前這些秘密潛伏在燕雲境內,準備刺殺武大的倭人,其實在來到燕雲之前,他們便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因為無論他們的刺殺能否成功,隻要他們暴露了身份,以燕雲蛛網與黑鴉無孔不入的滲透力與刺殺能力,他們都絕對是有死無生。
他們是抱著死意來的,所以在進攻武大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防禦,通通放棄了保護要害,全都盡力攻向了武大的要害位置,一個是頭部,另外一個就是心口。
這兩個位置,無論哪個都是足以致命的,僅僅是一個瞬間,武大便已經身受重創!
武大隻來得及避開頭部的攻擊,用胸膛去承受倭人的長刀,即使他穿有金絲軟甲,但麵對如此密度,以及如此力度的攻擊,武大依舊是口吐鮮血,受了極重的內傷。
最為重要的是,他的胳膊、腋下以及渾身各處,全都在這一個瞬間被擊中了。
而且,武大甚至都來不及換一口氣,因為倭人的第二次密集攻擊再次來臨了。
武大嘴角微翹,腳下突然連踏三步,身形急轉,仿佛認命了一般,主動將自己的身體湊了上去,與此同時,手中長刀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揮了出去。
“死吧!”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