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好吃點心的人,就算是做出的其他飯菜,味道也一定不會差。liudianxing.com
如果能帶她去看看大酒樓的手藝,對她而言,應該有好處。
“我們先去寶慶樓。寶慶樓我娘留下的鋪子裏唯一一個銀樓。是當初我娘嫁過來的時候,我外祖父給的陪嫁,聽說我娘在世的時候,經營的很好,隻是我娘去了之後,就越來越不好了。”趙元溪簡單的介紹了幾句。
當初的寶慶樓可是蔡氏嫁妝鋪子裏最能賺錢的一個,原本趙家老太爺也是希望靠著這個鋪子讓趙家搶下鄭家的一半江山。
林玉岫也沒多想,在她的想法裏很簡單,既然是比不過德勝樓的,想來也不是很大的鋪子,最多就是一個小商鋪罷了。可真正走到寶慶樓門口的時候,林玉岫還是有些驚訝了。
眼前的寶慶樓不管是從門臉還是豪華程度都不比德勝樓差,甚至隱約有超過德勝樓的感覺,可見這雖然隻是給蔡氏的陪嫁鋪子,卻是實實在在的好鋪子。
不過,對於寶慶樓的感官在進門之後就推翻了。寶慶樓大堂裏與德勝樓大堂裏完全不一樣,雖然不能說是門可羅雀,可相差也不會太遠。看著大堂裏零零星星的人,林玉岫其實很想問一句,這麽大的一間鋪子,地段也不算差,怎麽就會經營成這樣?
林玉岫雖然什麽都沒說,可趙元溪又豈是那等看不明白的人,他嘴角劃過一抹苦笑。
林玉岫以為趙元溪會帶著自己到二樓去看,昨日在寶慶樓,她已經看出,二樓的東西都會比一樓精致上不少。可以說,二樓就是後世的vip專屬。
可卻沒有想到的是,趙元溪帶著林玉岫居然就繞過大廳,從通往二樓的樓梯下的一個側門裏走了進去。
二人穿過有些狹窄的長度不超過五米的略顯破舊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沒有想到,寶慶樓的後麵居然是一個院子。
這院子說起來也不算小,尤其是院子裏的房間極多,反而顯得院子不是很大。
林玉岫有些茫然,難道說寶慶樓的經營理念和德勝樓不一樣,好東西都放在後院裏?
若是這樣,當真也奇怪了些。雖然人常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實際上卻不是這麽回事呢,好東西還是要打出廣告才成。
趙元溪可不知道林玉岫這會子腦子裏已經想了這麽多了,不過,他卻看出來,林玉岫對於他把她帶到後院有些奇怪。
“後麵住的是寶慶樓的金匠銀匠,前麵樓裏頭的東西都是他們打製出來的。”趙元溪解釋了一句。
“當初我外祖父把這個銀樓給母親做陪嫁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工匠的問題。所以寶慶樓當初給我母親的時候,不光是銀樓,連工匠都是陪嫁過來的。”
蔡家老爺子心疼最小的女兒,什麽都給女兒想到了。因為蔡家老爺子如此大手筆的陪送,當初也確實與蔡家老爺子想的一樣,寶慶樓在定遠城掀起不小的浪,生生將德勝樓逼退。
如果沒有之後那些糟心事,或許現在定遠城的商界會是大不一樣的格局,鄭家或許會成為退出舞台的那一家也未可知。
而寶慶樓在蔡氏去世多年之後,雖然十分不景氣卻依然能維持,靠的也正是當年蔡家陪送的工匠。如果不是還有這麽幾個工匠的話,寶慶樓隻怕早就關門了。
可饒是如此,自從於師傅去了以後,其餘的工匠手中好式樣,隻能繼續打製之前的老樣子,慢慢就落了下乘,這幾年終究不如以前。
現在的寶慶樓雖然還在勉強維持,可到底客人不多,每日盈利不過是勉強維持鋪子正常運轉罷了!
“既然有陪嫁的銀匠金匠,怎麽生意會如此蕭條?”林玉岫也沒客氣,直接開口問了。
“自從三年前這裏最好的匠人於師傅去了以後,寶慶樓就逐漸不成了。之前寶慶樓首飾的樣式大部分都是於師傅畫出來的。其餘幾個師傅,手藝還好,可是想出來的式樣總是不如德勝樓的好。如此日複一日,寶慶樓就被打壓下來了。”趙元溪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現在想起來,自己能這麽順利把寶慶樓收回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如果不是寶慶樓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了,就趙家的那些人願意把這肥肉吐出來?
當初他接手寶慶樓的時候,寶慶樓還不如現在這樣呢。當時家裏的人都說要把鋪子關了,可是他想著到底是母親留下來的,最後還是堅持下來。
可是他對於繪製首飾圖紙卻是一點都不在行,也就隻能改變改變經營方式,讓寶慶樓維持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
他相信,隻要自己堅持下去,寶慶樓最終會回複以往的榮光,尤其是在遇到林玉岫之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林玉岫能想出好樣子的話,憑著自己對生意的敏銳本事,就算不能打敗德勝樓,最少也能與德勝樓平分秋色。
“公子,您怎麽來了?”許是二人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屋裏的人,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從屋裏走出來,因看到是趙元溪,忙就過來行禮問安。
“過來看看。”趙元溪也不多說話,隻管帶著林玉岫往裏麵走。
“公子,裏麵可是閑雜人等不許進入的地方,要是打擾了匠人們可不好。”這男人看著趙元溪隻管往裏走,忙就阻止。
這人一麵對趙元溪說話,一麵斜眼看一眼林玉岫,心中暗暗想道:這姑娘是什麽人,好端端的自家公子帶著一個陌生的姑娘來,是什麽意思?
趙元溪還沒有在自己家的產業裏被人如此不給臉過,當下麵上帶霜,顯然是有些不悅,他瞪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開口道:“既然我帶著人來,就不是閑雜人等,徐掌櫃隻管鋪子裏的生意就成,難不成連我都要管?”
這個被趙元溪叫做徐掌櫃的人,正是寶慶樓的掌櫃,也是當年蔡氏的陪房。此時他被少東家折了麵子,心裏多少有些不甘,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