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柬埔寨內,一處位於廣袤樹林之中,有一處水上的木屋建築,木屋裏麵坐著兩個人。
一名上衣穿個藍色帶白色小格子的寸衫,下麵穿著一條淡黃色七分休閑褲的中年男子,正雙腿交叉,盤膝在一個蒲團上麵,閉著雙眼,沒有說話,似乎在靜坐。
在他的身前是一個用竹子做的神龕上麵,除了放有各種麵目猙獰的神像之外,還放了還幾個煙缸大小的青花瓷缸,在每一個青花瓷缸上麵都貼著一張白色的紙條,每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人的人名。
而在青花瓷的裏麵,都有一隻小拇指指甲大小的黑色蟲子,在裏麵或是靜止,或是快速的爬行,但是都沒有跑出這個青花瓷。
就在此時,一張寫有古河字樣的青花瓷裏麵的蠱蟲突然變得焦躁了起來,在青花器裏麵向一隻無頭蒼蠅一般,不斷地在青花瓷內壁,按照逆時針的方向旋轉不安。
幾乎也就持續了差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那蠱蟲好像急刹車一般,突然不動了,隨後嘭的一聲,整個蟲毫無征兆的爆了,化為了粉碎。
但是下一刻,卻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就在蠱蟲爆開之後,在那青花瓷的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個A4紙大小的畫麵,上麵正是範曉劍斬殺古河的畫麵,定格在那裏,一直維持了差不多5個呼吸之後,這才緩緩的消失了。
“師傅,二師弟子母蠱蟲死了,看來二師弟也已經投奔到魔神懷抱了,剛才畫麵中的那人應該就是殺害二師弟的凶手,師傅,我們現在怎麽辦?”坐在一旁的那個穿著一身暗黃色休閑衣服的男子看到畫麵消失之後,內心有些波動,轉首問那藍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古河口中的師傅莫紮。
子母蠱蟲,顧名思義,乃是一對蠱蟲,這蠱蟲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也不需要太多的能量,但是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母子連心,一旦母蠱死亡,那麽子蠱必定會爆裂而亡,甚至母蠱還能將生前的畫麵傳過來,所以這子母蠱通常被降頭師用在做自己放在家族或師門中的信號蠱,一旦自己出了問題,家族或師門便能第一時間知曉,並找到真凶。
藍衣男子聽到這人的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緩緩地開口道:“紮西,殺害你師弟的那個人至少有元嬰期的修為,現在正在曼穀的方向,你去挑一件聖器,將那個家夥帶來。”
說完這話之後,莫紮便沒有再開口了,心中無喜無悲,似乎古河的死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一般,足見他的心性有多麽平靜,而且隻是從那蠱蟲傳來的畫麵中就能找到範曉劍的位子,可見其修為有多恐怖。
大師兄紮西聽到自己師傅的話,微微一愣,沒想到需要拿出聖器,微微一愣,不過沒有多想,連忙起身,躬身道:“是,師傅。”
說著,紮西便轉身離開了,而這小木屋內又恢複了平靜,要不是神龕上麵存放古河的子母蠱消失了,這剛這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另一邊,範曉劍帶著許斌等人就近來到了一家賓館內,由於是在偏遠的郊區,雖然賓館的設施差了點,但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需要身份證登記,否者對於沒有簽證的範曉劍來說,開個房間也是個麻煩的事情。
房間內,範曉劍看到許斌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笑著開口道:“想問什麽,你就直接說吧。”
許斌猶豫了一下,直接跪了下來,一臉愧疚地開口道:“許斌一時糊塗,竟然聽從那惡人指揮,險些釀成大禍,請主公責罰。”
“你起來吧,這件事情不怪你,誰也沒想到他會在你的身上下蠱的。”範曉劍淡淡的開口道。
其實範曉劍也是擔心,甚至有些憤怒的,那忠誠符怎麽說都是仙品,怎麽自己用了之後,差點被一個區區凡人手段給破解了,萬一真要是出了問題,那可就大發了。
好在問了係統精靈之後,範曉劍也知道了一些原委,這忠誠符的作用還是很強的,隻是因為和蠱蟲發生了衝突,有因為對方乃是活物,才有了這麽唯一的一次鬆動,不過以後便不會在產生了,就好像人生病會產生抗體一般,這忠誠符的功效已經對蠱蟲產生抗體了。
得到這樣的肯定,範曉劍也就放心了,也知道了許斌被控的緣由,也沒有責怪對方。
“多謝主公!”許斌得到範曉劍的原諒之後,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都和你說了,你我兄弟,叫名字就可以了,別叫主公,”範曉劍說著,故意臉色一板,隨後開口道:“剛才的東西拿到了麽?”
原本之前許斌清醒之後,就和範曉劍取得聯係,後者這才動了念頭,想要首富那厲鬼王,吩咐許斌,從古河的身上找寄身那鬼王的器物,那厲鬼總不能一直顯現吧,總要一個寄身的地方,就是為了收取那鬼王。
雖然這鬼王很強大,但是範曉劍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鯰魚怪了,再說,許斌在這裏也需要一個幫手,而且這裏是太國,牛鬼蛇神比較多,留下鬼王要比留下鯰魚怪要好的多,當然,範曉劍還留下了一張天罡符給他,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也不會在出現之前的情形。
“這樣,你繼續留在太國,不過別在曼穀了,我聽那小子說的話,看來他的師傅還是有點名堂的,省得到時候你被牽連,你就去其他的小地方先發展吧,用以為偉人說過的話,那就是將戰略目標轉移農村,最後農村包圍城市,這樣一來,你也不至於那麽辛苦,對了,你身上的錢夠麽?”範曉劍將計劃說了出來。
“錢我還有,之前賣的仙木瓜賺了不少。”許斌挺了範曉劍的計劃之後,便點頭答應了,反正自己在曼穀的根基也沒有了,去哪裏都一樣。
“行,你到了地方之後告訴我一聲,還有,多和地方上麵的政府打打交道,好了,我準備離開了,自己也多小心。”範曉劍說著,又交易了許斌一些仙木瓜之後,便由鯰魚怪帶著離開了。
許斌看著範曉劍遠去的身影,一咬牙,內心狠狠地發誓,決不能在出現這樣的情況,讓自己的主公為自己忙碌了,隨後便招呼那鬼王,開著一輛裝滿仙木瓜的三輪車,朝著一個方向離開了。
....
範曉劍回到自己的杭城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和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父母這幾天不回家了,準備再杭城找個裝修公司裝修房子,隨後便找了飯店,對付著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範曉劍拿出了手機,找到艾雨婷的電話之後,撥了過去。
艾雨婷此時正和自己一個從燕京來的閨蜜與其男友在逛商場,聽到自己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範曉劍打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幸福的笑臉,隻是這一幕恰好被身邊的閨蜜看見了,電話還沒接呢,就聽到閨蜜的驚呼聲。
“哇,我的仙子下凡了,電話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打來的,你快叫他過來,讓我看看,當地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能夠將我們堂堂的艾大小姐的心給勾走了。”艾雨婷身旁的那個女孩放開了自己的男友臂膀,走上前伸過頭來看艾雨婷的手機,想要看看有沒有範曉劍的照片。
隻是她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們身後那個艾雨婷閨蜜的男友,看向艾雨婷的背影,閃過一絲火熱,隨後聽到那閨蜜的話,眼中頓時被寒光所取代。
“小雪,你別鬧,”艾雨婷瞪了自己閨蜜一眼,隨後毫不客氣地將對方的頭推開,按下了接聽鍵,開口說道:“喂,曉劍,怎麽想起打我電話了?”
“你是我女朋友啊,我打你電話不是很正常麽,”範曉劍笑著繼續說道:“對了,雨婷,你現在有時間麽?”
手機雖然沒有開擴音,但是範曉劍的話還是被那個稱之為小雪的女孩聽到了,小雪一臉壞笑地看著艾雨婷,單單用唇語對艾雨婷說道:“叫他過來一起玩。”
艾雨婷可知道自己這麽閨蜜,其他什麽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說的好聽一點,生活品位很高,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有點嫌貧愛富,人倒是挺好的,而且範曉劍現在也是身價過億的鑽石王老五了,於是便對著電話回答道:“曉劍,我現在正和閨蜜還有她男朋友在杭城大廈逛商場,她想見見你,你現在方便麽?”
範曉劍沒有想到艾雨婷在和閨蜜逛商場,一般來說,逛商店什麽的,範曉劍是逃避的,因為一旦開始逛商場,範曉劍的戰鬥力無限下降,而女人的戰鬥力卻是會無限地飆升,最終敗下來的肯定是他。
隻是艾雨婷的閨蜜想要看看他,不管怎麽說,艾雨婷都是自己的女朋友,若是相邀不去,給別人太過清高,雖然自己不介意,但是估計艾雨婷的感受,最重要的是,他其實就在杭城大廈不遠的地方,沒走多少路就到了,還是十分的方便,於是開口道:“行,那等十分鍾左右,我馬上過來。”
“怎麽樣,他答應過來了麽?”小雪看到艾雨婷掛了手機,連忙開口問道。
“嗯,他答應過來了,這下你滿意了。”艾雨婷白了小雪一眼,這家夥怎麽比自己還興奮啊。
“婷婷,你和我說說你男朋友唄,我幫你把把關,看和我們家的大生比比怎麽樣?”小雪一臉興奮的拉著自己男朋友牛大生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樣子,當然也有炫耀的成分,別看自己男友的名字俗氣,但是他在燕京那也是相當有名的,除了幾個特別牛氣的紅三代,官二代,接下來就屬他們了。
艾雨婷隱約知道自己閨蜜的男友不簡單,但是自己的男友難道就簡單了麽,別說那練仙草了,占有自己艾氏集團超過50%的股份,就是一擲萬金購買別墅,也不是誰都能下得了手的,更何況他還是白手起家,就是王爺爺也是另眼相看的。
隻是有些事情,還真不能開口說穿,便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等下他來了,你不就知道了麽。”
小雪看到艾雨婷欲言又止的樣子,誤以為後者的男友遠不如自己的男友,一時間心裏更是得意極了,不過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了,而是更加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男友的臂膀。
差不多也就過十分鍾,範曉劍終於姍姍來遲,一臉從容地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看著前麵的四個人,艾雨婷自不必說,另外一個女的穿著一身的名牌,手中的包包也是LV,簡直從頭到腳被名牌包圍著,也沒有在意到底合不合身,隻有一個字形容,膚淺,倒是她身邊的男友,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紳士,最後一個拎包的男子,想來應該是保鏢之類的存在。
原本對範曉劍讓他們等這麽久有諸多抱怨的小雪,看到範曉劍穿著一身洗白了的地攤貨,頓時有些傻眼了,隨後心中更是鄙夷了起來,這終究是太過寒酸了。
尤其是她看到艾雨婷還一臉興高采烈迎了上去的樣子,心中有些感歎,自己這個閨蜜從小到大一直壓自己一頭,沒想到到了女人最關鍵的時刻,卻行將踏錯,找了這麽一個窮酸小子,即便是家裏再有錢,又能怎麽樣呢,哪裏比得上自己找的男朋友,自己以後可以安心做闊太太了。
“曉劍,你來啦,我來和你介紹一下,”艾雨婷說著,拉著範曉劍的手,來到了小雪的麵前,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名叫慕容雪,你可以叫她小雪,這位就是小雪的男朋友,牛大生,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範曉劍。”
“噗,竟然叫範小賤,怎麽不把中間那個小字去掉更好了。”慕容雪說的時候聲音雖然小,但是也足以讓在場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你好,我是小雪的男友,很高興認識你。”牛大生頗為紳士地伸出了手,一來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二來,將自己帶著的那款江詩丹頓馬其他手表顯露無疑。
自古有,為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範曉劍也懶得跟慕容雪一般見識,和牛大生握了下手。
一個成功的男人,很可能穿一身廉價的衣服,某寶買的皮鞋,但是有一樣東西卻是最在意的,那就是手表,這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標誌。
隻是牛大生有些失望了,他看到範曉劍的手腕處空空如也,顯然,自己是高估了對方,原本就不多了熱情,一下子冷了很多。
好吧,範曉劍隻是一個暴發戶,而且還是那種不喜歡炫耀的暴發戶,對那種上流社會一點都不懂,自然不知道對方心裏的條條溝溝。
莫容雪見識到範曉劍的“貧困”之後,有些賭氣的盡往貴的店鋪裏麵走,哪一條衣服不是幾萬,十幾萬的,甚至更是狠下心來,自己買了兩三件,看到艾雨婷則是隻看不買,還以為是為範曉劍省錢,心裏更是下定決心,好好勸勸自己這位閨蜜,大不了讓自己的男朋友幫忙著介紹,隨便找一個都比這個小子強。
“那個誰,我那保鏢手中的袋子拿不下了,你能不能拿一下。”慕容雪看著範曉劍,一臉鄙夷的說道,要是他的表情能說話,肯定會是,活該這麽窮,都不知道主動一點麽,非要我開口。
一時間,整個現場,氣氛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