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收拾了武大二人之後,再次服下一粒解藥,戳破那兩位官差的窗戶紙,將**香點燃悄悄放了進去。
一刻鍾後,孫二娘翻窗進入房內,便發現兩名官差已經徹底被迷暈,睡的跟死豬一個德行。
孫二娘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將兩名官差狠狠的捆死,從床底洞內扔進地窖,翻身跳了下去。
……
卞京,蔡眥剛剛下職。
今日朝堂上又有童貫一係的大臣彈劾他的父親蔡京,雖然最後不了了之,卻還是讓童眥很不爽快。
走進書房,童眥便看到桌案上有一道密信。
“武植帶武鬆出城,多日未歸。”
密信的內容就是這麽簡單,也隻有這麽幾個簡單的字。
但,蔡眥看到後卻玩味的笑了起來。
他似乎隱隱有些興奮,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字:
“動!”
動?動誰?難道要動武大?這豈不是與蔡太師的理論相悖?但蔡眥沒有再多寫一個字,就這樣交給信使發了出去。
這個字,將穿越山河,用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
蔡眥伸了個懶腰,似乎很興奮,舔了舔嘴唇,揮手命人叫來府上最美豔的侍妾。
這是蔡眥的特殊嗜好,他喜歡在這充滿書香氣的書房裏做那男女歡好之事。
不多時,媚眼如絲的侍妾來了。
在她的驚呼聲中,蔡眥將她的衣衫直接撕裂,撲了上來。
……
今日陽穀縣的天色陰沉了一天,黃昏時分,黑雲壓城,看來一場忽如其來的春雨是免不了了。
武大不在,西門慶獨自忙活了一天,終於清閑下來,信步便走進武氏酒樓。
每天都要來看一眼秀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他的習慣。
剛開始的時候,西門慶的心裏還是有抵觸的,畢竟,秀紅雖然如今是釀酒坊大掌櫃,可她的出身始終是個問題,西門慶絕不允許自己鍾情於一位青樓女子。
但,感情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我們是控製不了的。
西門慶越是抵觸,心裏就越是想著秀紅,直到後來,他甚至茶不思飯不想,還被武大調侃是思春了,可他就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終究還是想要見秀紅一麵。
從那之後,他便每日借著查看生意的名義,去釀酒坊見秀紅一麵。
西門慶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秀紅哪裏,直到某日他終於再次見到忙的滿臉香汗的秀紅,他終於明白,原來他喜歡秀紅的幹練,喜歡她身上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女人總是敏感的,秀紅察覺到了西門慶炙熱的眼神,於是她在沉默了數日後開始選擇逃避。
西門慶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從那之後便隻是每日遠遠的看她一眼,除非非常有必要的碰麵,倆人的見麵次數能免則免。
可即使是這樣,西門慶依舊覺得很幸福,因為他每天都能看她一眼。
或許,有時候,男人就是這麽賤吧。
最近武大出城,金蓮有孕在身不可勞累,秀紅每日忙完釀酒坊就來酒樓查帳,所以西門慶幹脆就在這裏等。
可是,今日西門慶等了許久許久,依舊沒能見到秀紅。
或許,是釀酒坊那邊有事耽擱了吧。西門慶如是想到。
但直到華燈初上,賓客滿房,再到夜半時分酒樓都要關門了,秀紅還是沒來。
西門慶不相信秀紅會如此不待見自己,這是他如今身為真正的西門大官人應有的自負,於是他隻能自我安慰道:
“或許,今日武家金蓮嫂嫂將她留宿在武家了吧。”
走出酒樓,酒意微熏的西門慶搖搖晃晃的往家裏走,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
西門慶覺得自己已經魔怔了,不見到秀紅今晚恐怕連覺都睡不好,於是他轉身就往武大武家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在他不遠處突兀的響起:
“西門大官人,您這是要打哪去?”
這個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且飄忽不定讓人找不清楚位置,在這大半夜的,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西門慶的酒頓時醒了一半,寒聲道:“誰!?”
但那個聲音依舊似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讓人找不出具體位置:
“嗬嗬,西門大官人莫要驚慌,我等隻是要與你交個朋友。”
西門慶兩眼微眯,“既然是交朋友,那就不要鬼鬼祟祟,讓人生厭!”
西門慶表現的很強勢,他本來就是一個很不服輸的人,隻不過由於武大的主角光環過於強大,平時壓製了他的鋒芒畢露,何況這裏是陽穀縣城,是他和武大的地盤,隻要他高喊一聲,想畢大批人馬就會很快趕來相助。
可惜來人似乎早已洞穿了西門慶的想法,淡淡說道:“西門大官人最好收斂一下性子,不然,您那心儀已久的小美人兒,這大半夜的,我可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西門慶霍然舉頭,又在瞬間恢複了平靜,淡淡回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嗬……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秀紅姑娘正在等候大官人,您若是不來,我等就要輪番享用美人兒的**滋味了。”
西門慶攥緊了拳頭,臉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說:“有什麽事衝我來,欺負一介女流,算什麽英雄好漢!”
“嗬嗬,我等本來就都不是什麽英雄好漢,大官人回家一看便知。”
西門慶心底悠的一沉。
他本以為是江湖草莽之輩,可聽來人的語氣,似乎並不是,那麽,就隻剩下……問題難辦了。
但眼下由不得他多想,西門慶心急如焚,他不知秀紅如今到底怎樣了,快步往家裏走去。
……
家裏一切正常,老仆似乎一無所覺,一切照舊。
稍微年輕一些懂事的手腳麻利的,都被西門慶送去作坊和酒樓幫忙了,家裏頭根本沒有一個能用的下人。
西門慶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進書房。
此時,他顧不上前方到底如何凶險,他隻知道他每晚到一刻,秀紅便危險一分。
或許,這是他西門慶這一輩子,最英勇,最男人,也最問心無愧的一次!
也有可能,這是他的最後一次。
書房平日裏乃禁地,除西門慶自己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他推開門,便看到一臉憔悴的秀紅正被綁在椅子上。
身邊還站著一名青衣小廝。
是那名很機靈的酒樓小廝。
是那名在武鬆與魯智深單挑時一點都不怯場的青衣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