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雲回來後告訴她雲州的事已了明日帶她四處轉轉,雲依嘴角掛著溫婉開心的笑,乖巧道好。蕭逸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去沐浴了。
蕭逸雲從外間洗好澡進來時剛好看到雲依停筆,他沒去管雲依寫了些什麽徑自去看書,雲依喚來左靜吩咐她將家書交給左清去傳信,左靜狐疑地看向自家小姐,家書才發回去幾日怎麽就又寫家書了,況且家書她發就行為何要交個她哥哥再發。對上雲依的眼神左靜會意,她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就帶著書信去找左清,兩人打開信件看完後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各自按著信上的吩咐去辦事。
左清去找瀟峰,和他耳語一番後瀟峰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左靜則去了車美子那裏不久後出來將一個瓷瓶交給了左清,左清獨自趕往府邸附近的一家客棧,而客棧裏住著的赫然是小神醫薛晨。原本薛晨看沒他什麽事便早早拜別了蕭逸雲一幹人提前走了,他也是回東臨準備去看隱居仙霞山的叔父的,行至半途就接到雲依的來信讓他到雲州等她,說不定有什麽事要他辦。
薛晨自是猜到這事必與蕭逸雲的腿疾有關,他到蕭逸雲身邊後就給蕭逸雲把過脈,大陸上醫學上的集大成者自是有的,比如說他薛晨和教導他醫術、有神醫之稱的他的叔父,他們對疑難雜症什麽的都極有興趣。之前叔父就說過蕭逸雲中的毒他之前見過,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解毒。
這毒厲害的緊,一般人中了這毒隻有等死,因為這毒會迅速進入血液和五髒六腑,且這毒最霸道的地方在於這毒隻能求化解之法,不能指望它能逼出來。蕭逸雲以自己強大的內功逆天地把毒逼到腿上已是極限,那毒很快就深入他腿的經脈,這毒一日不化解,他就一日站不起來。
薛晨叔父配的解藥隻能在中毒後半個時辰內服下且毒不能全部除盡,但吊命是沒問題的,但蕭逸雲這毒已太深,用了他的藥不但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反而有可能被這毒反噬。蕭逸雲能指望的解毒的隻有兩樣,一樣反正他是不能指望了,他家的傳家寶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給無關緊要的人?
還有一樣就是在他的解毒丸上加一味藥材,這天聖皇室的密毒碧落他不是不會解,隻是這藥材早在百年前就已絕種,他隻在其他醫術上見過這味藥材,若書上記載屬實,那麽加入這味藥則碧落可解。
薛晨對碧落這味毒也極有興趣,尤其是在蕭逸雲得了這毒後他更是好奇,他為此也翻閱了大量古書,對那味已絕種的藥材也作了大量的查閱,把過蕭逸雲的脈後薛晨和叔父的看法一致,除了指望找到玉瓊花也別無他法。左靜拿著藥來時他猜到可能就是解藥,他拿過藥丸拿在細細聞了聞,其他藥材沒問題,和叔父配的解藥差別不大,還有一味藥的香氣和書上描寫的玉瓊花的香味相符,但為了萬無一失,他挑下藥丸一角放在舌尖細細辨別,不時搖頭晃腦地喃喃“入口清甜,後帶苦味且有粘性”之類的話,過了一會兒薛晨高興地喊道:“沒錯,就是玉瓊花,這藥對了!”
左靜回去後趁到房裏給他們換茶水時對著雲依輕輕點了點頭,雲依會意,既然藥沒問題,那接下來的事也可以實行了。
第二日天氣很好,帶了些暖意的陽關驅走了不少寒意,蕭逸雲帶著雲依一行人出門在雲州四處逛逛,蕭逸雲在雲州的產業有專人打理,雲依雖沒插手這些事,但在雲州蕭逸雲有名的鋪子她還是知道的,他們中午就是在蕭逸雲在雲州的產業之一雲州最大的酒樓吃的,午飯後蕭逸雲和雲依一人抱著杯茶坐在酒樓大堂靠窗的位置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就那般靜靜地坐在一起兩人就自成一道風景,似乎任何喧鬧都有他們無關,他們自成一個世界。
“還有十多日就過年了,我們得回永盛去過,雲州這次是沒時間帶你好好逛逛了,以後再找機會來吧,今日回去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就出發。”
“好。”
“蕭逸雲。”
“嗯?”
“若是你的腿沒有車美子的藥就好不了,你……”
“這事莫再提。”蕭逸雲的聲音冷了下來。
雲依也住了口不再說什麽。
蕭逸雲自覺口氣差了點,微歎口氣開口道:“雲依,你該明白我不想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不能站起來便罷了吧,我心意已決,你莫再提起。”
“嗯,我知道了。”雲依的聲音有點悶,這事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太陽西沉時雲依和蕭逸雲坐上馬車回府邸,雲依在馬車上倒了杯茶遞到蕭逸雲鼻尖輕聲道:“聞聞看這茶的味道怎麽樣。”
蕭逸雲就著她的手聞了聞,笑道:“挺好聞的,用什麽泡的。”邊說邊喝了一口,還真是分辨不出是什麽來。
雲依俏皮一笑:“秘密。”
“你啊。”伸手摸了摸這丫頭的頭,蕭逸雲又喝了幾口茶,繼續看書,隻是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睡去。雲依在蕭逸雲睡著時將他的頭放在膝蓋上同時伸手接過他手上的書放在一邊,她輕輕撫著他的發,描摹著他們眉眼,有些傷感地想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這般留在他身邊了,他醒來後可能再也不會那般親昵地帶她了。
“去近郊車家別院。”馬車外的人應了一聲,青蓮垂下眉眼,為防她露出馬腳她剛剛被左靜拉倒一邊偷偷被告知此事的,為的是事發後不要嚇到她。
一行人都隨著去到了車美子在雲州的別院,因為別園中車美子特意讓人種了對蕭逸雲解毒有益的花草,蕭逸雲服下藥後要四天才能醒,他們都到別院候著。前一天晚上左清出門為防瀟峰不明就裏向蕭逸雲說起他出門的事露出馬腳,左清先去告知了瀟峰事情原委,確定藥沒問題後瀟峰和左清兩人合夥去引誘暗衛長和他們“同流合汙”,正直忠誠的暗衛長被他們纏了一夜,最後火大地吼“你們再不滾老子就去主子麵前告密”。倆人連忙閉嘴識相地走了。薛晨早就候在車美子的別院裏,隻等著蕭逸雲來了後喂藥、等待了。
雲依他們到來時車美子脖子都快等長了,雲依下馬車時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她,她按著她的話沒再在臉上瞎折騰,那般自然不做作的神態讓雲依極有好感。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剛開始時為防萬一薛晨每隔兩個時辰就給蕭逸雲把一次脈,並且和青蓮一起寸步不離地守著以防他有什麽萬一,隻要蕭逸雲表情有一點不對兩人就如臨大敵立刻診脈,車美子也是在房間守了三天。
車美子本不願回房睡覺,一直守在床邊睜著雙大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他,第二天她的眼睛通紅,在雲依嚇她如果再不睡蕭逸雲醒來後看到一雙紅紅的兔子眼睛那可不是什麽美事,單純的車美子差點哭出來,但還是不願離開,最後就在軟榻上睡了。
雲依晚上還是睡了的,隻是有心事所以睡得不沉,一有動靜就醒,好在蕭逸雲情況很穩定,除了偶爾皺眉出汗,幾乎都是安安穩穩睡著的。第三天晚上車美子說蕭逸雲還要一天才會醒,此時蕭逸雲情況很穩定,實在有些撐不住的薛晨決定在隔壁房間睡一會,讓他們一有事就喚他,交代完後就打著嗬欠去睡了。臨走前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又退回來千叮萬囑一番後才回房去睡,雲依第一次發現原來薛晨也有當話嘮的潛質。
雲依守在蕭逸雲的身邊撐著腦袋看著他,不知不覺就在暖暖的熏香中睡著了,天亮的時候她突然驚醒,一醒來就對上了蕭逸雲黑沉的雙眸。雲依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蕭逸雲突然湊近的腦袋駭了一跳,這麽近的距離雲依能清楚的看見蕭逸雲長二密的睫毛,能清楚地感受到蕭逸雲呼在她臉上的熱氣,還有他捏上她下巴的兩指的溫度。
這一切的一切讓雲依微微暈眩。蕭逸雲看著她連耳尖都泛紅了曖昧一笑,那個樣子讓雲依心跳徹底失了速,但更刺激的還在後麵,蕭逸雲竟然嘴唇擦著她的臉頰移到她耳邊,邊對著雲依的耳朵吹氣邊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曖昧道:“你這般為我是愛上我了嗎。”
雲依的身子顫了顫,正當不知怎麽回答時蕭逸雲將她攬入懷裏摸著她的長發歎道:“真是個小傻瓜。”然後蕭逸雲微微推開她吻住了她的唇。雲依的腦子頓時不能思考,雖然有太多的不合理,但雲依無暇去想,腦子裏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那藥可能有些缺陷讓蕭逸雲精神錯亂了。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蕭逸雲帶到了床上,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蕭逸雲扯開了,蕭逸雲正埋首在她脖間親吻。雲依側過頭想躲開,眼睛瞟到放衣服的架子時一個激靈,她不知道打哪來的力氣推開了蕭逸雲,定眼望著那件精致而不失大氣的大貉,那件他親自為蕭逸雲縫製的大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