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有涼風襲來,吹亂了冷語略顯淩亂的秀發,輕撫他堅定的麵容。
他躲在陰暗處,死死的盯著正前方的“大碗”,守株待兔。
前方捕鳥式陷阱是用鋼筋所建。是硬生生將鋼筋掰彎,然後組成一個高三米,寬五米的“大碗”。
這沒什麽好驚奇的,以目前冷語初紫喪屍的力氣,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對於普通喪屍來說,這是一個不可突破的樊籠。
由此冷語也知道,這個布置陷阱的人,擁有初紫的實力。
顯然是擊殺了無數普通喪屍後,將血滴塗抹在身體上,實力來到了初紫。
他也明白了,這個人流量那麽大的地方為什麽喪屍少得可憐。
此時被冷語丟在“大碗”內的魁梧喪屍咆哮著,用手拍打著“大碗”。
以他的實力,根本突破不了,隻是白白的損耗力氣罷了。
天色漸明,魁梧喪屍也停了下來。
它咆哮了一晚上,確實是累了。
它這會兒看到了自己的身旁有半截喪屍的身子,這是吸引喪屍過來的誘餌。
它抱起半截身子就啃,吃得賊香。
畢竟被關在電梯一個多月,早就餓了。
它吃完後,繼續咆哮,繼續拍打著“大碗”。
陰暗處隱藏的冷語看著這一幕驚呆了。
“這尼瑪吼完力氣消耗光,還能吃東西補給繼續咆哮?”
天色漸明後,冷語躲在原處一動不動,宛若是一塊頑石一般。
溫暖的晨光照耀而來,普照大地。陽光驅散了黑暗,使得四周的一切冷語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這樣視線極好的環境下,四周的一草一木盡收冷語眼底。
他發現了正前方,也就是“大碗”前方三百米處,一個文具店內有異樣。
半個腦袋從文具店內探出來,因為是光頭的緣故,因此閃閃發光,特別亮眼。
他的眼珠四處轉動,似乎在搜尋附近有沒有危險。
冷語知道,捕蟬的螳螂來了。
“螳螂”查探了一番後,似乎確定了安全。
他邁步走出文具店,緊跟著大步流星的朝捕鳥式陷阱走去。
冷語因此看到了此人全貌。
身高一米七,年紀22左右。下等樣貌,表情很張狂,像是個混混。
且膚色因為塗抹血滴的緣故,以至於全身除了頭閃閃發光之外,其他地方俱黑。
若是冷語不知道血滴塗抹皮膚會變黑,他還以為此人是非洲友人,亦或者以為是從墨汁裏爬出來的一樣。
這“非洲友人”來到了“大碗”前,隨後徒手將“大碗”揭開。
“長得還挺魁梧的,正好可以試一試我的實力增長到什麽程度了。”
一番激戰後,“非洲友人”以碾壓的姿態解決掉了魁梧大漢,隨後撕開魁梧大漢的心髒,取出了裏麵的血滴。
完事後他重新搭好捕鳥陷阱,並且把魁梧大漢當做誘餌。
做完這一切,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他離開,冷語也該出動了。
冷語悄然的跟上了這個“非洲友人”。
冷語需要找到他的住處,確定敵人是一個還是一堆,這才好營救趙梓欣。
時至中午,冷語總算跟蹤到了目的地。
這個“非洲友人”很警惕,一直在繞路。所以此時到了中午,冷語才跟蹤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個地下商場,
商場裏應有盡有,吃喝玩樂配套齊全。
這個地方非常適合幸存者。
到了地下商場冷語再也無法跟蹤,因為入口僅僅就一個。
冷語要想進入地下商場,必須通過通風管道進入。
冷語找了一圈,發現了一個通風管道。
隨後他順著通風管道,成功地進入了地下商場。
因為沒有電的緣故,地下商場跟黑夜一般,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這樣的環境裏,冷語很好隱藏身形,他也可以通過喪屍的直覺來尋找趙梓欣。
他在地下商場尋找了一圈,最終發現了上廁所的“非洲友人”。
冷語繼續跟蹤。
“非洲友人”來到了家具區,進入了一間賣席夢思的店鋪。
店鋪四通八達,大門大開。
冷語根據“非洲友人”的電筒光照耀下,看到了被綁在一張席夢思上的趙梓欣。
趙梓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且嘴巴被幾塊布蓋住捆死。
這樣的趙梓欣無法動彈,也無法大聲呼叫。
除了嗚嗚嗚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此時趙梓欣並沒有嗚嗚嗚的叫,此時的她一臉絕望的望著天花板。
她臉頰有淚痕,顯然此前哭過。
在“非洲友人”來了後,她眼眸裏的絕望消散,隨即生出了無邊的怨恨。
那殺人一樣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非洲友人”。
若是此時趙梓欣脫困,她可能會生吞了“非洲友人”。
“非洲友人”坐在趙梓欣身旁,將手電筒的光照在趙梓欣身上。
趙梓欣的衣服曾被撕碎過,以至於現在的她露出了大片肌膚,幾乎到達了衣不遮體的模樣。
肌膚上有抓痕、有輕傷。
很明顯,趙梓欣失身了,且是暴力失身的。
冷語看到這一幕沒有絲毫意外,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此時“非洲友人”的目光不斷的在趙梓欣身上遊走。
不大一會兒“非洲友人”雙眼放光,似乎趙梓欣勾起了他的欲望。
趙梓欣沒有掙紮,她隻是死死的盯著“非洲友人”。
那種滔天的恨意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媽的,敢這麽看我?”
啪!
“非洲友人”一巴掌拍在趙梓欣臉上。
“非洲友人”畢竟是強化過的身體,因此這一巴掌打得趙梓欣嘴角淌血。
原本有著滔天恨意的趙梓欣表情突然變化,變得非常平靜。
這倒讓“非洲友人”一愣。
趙梓欣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很平靜,平靜得令人害怕。
那種平靜的目光,唯有是在看一個死人時,才會流露。
“非洲友人”怒了。
“他媽的。”
“非洲友人”拳打腳踢,把趙梓欣的臉都打腫了。
趙梓欣麵色不變,眼神不變。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非洲友人”開始脫褲子。
“非洲友人”褲子剛脫,趙梓欣表情發生變化。
“哼”,“非洲友人”見狀冷哼一聲。
“都怪昨晚我太溫柔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暴戾。”
趙梓欣的表情變化並不是別的,而是因為她看到了某人。
下一刻某人來到“非洲友人”身後,隨後她就看到“非洲友人”的頭從脖子上移開,啪的一聲掉在她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