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摻乎上《四庫全書》,和大人很高興。
自古以來,盛世留名無非兩種途徑:第一,成為最高領導人;第二,成為一個‘家’。
史書我們都看過,也都學過。通過係統的分析和總結,我們不難得到這樣一個結論:無論哪個朝代(太平盛世),它介紹的無非就是政治、經濟和文化這三大塊兒。
政治上我說了,成為最高領導人,你鐵定能青史留名。經濟是和政治掛鉤的,都是人家領導幹的事兒。領導當好了,推行某一項政策把生產力搞上去了,留個名的幾率還是非常大的。
最普遍、也是廣大人民群眾最喜聞樂見的留名形式就要數第二種了:成為一個‘家’。
作家也好,藝術家也罷,隻要你在藝術和文化這一領域占據一席之地。想要青史留名,難度不大。
上下五千年說的是什麽?!文化!
亂世留名相對來說就很簡單了:隻要你能打能殺,不怕死,能與最高領導人沾上邊,而且運起很好,在與人拚刺刀的時候被先掛了。想要留名,輕而易舉。
亂世出英雄。而且是量產的那種。
這句話不是空話。
那藝人呢?!嗬嗬……
我想說的是:成名的人不一定夠留名,但留名的人當年絕對都很出名。
遠的我們不說,就說幾十年前,藝人在當時被稱為戲子。戲子是什麽?!
婊子!
婊子想要留名也不是不可能,但你一定要與政治和文化的某一方麵搭上邊。例如虞姬和陳圓圓。
留名青史與遺臭萬年並不衝突。
名留青史的人不一定遺臭萬年,但遺臭萬年的人一定會名留青史。
和大人在史書上留下了一筆,極不光彩的一筆。雖然不光彩,但人家畢竟是留下名了。
留名就是一種成功!
和大人與乾隆爺搭上了邊兒,而且這麽能折騰,想不留名都難。但和大人並不滿足,政治上留名還不夠,文化上他也要插那麽一下。
一下,《四庫全書》就不純潔了。
涉及的領域多了,曝光率就高。曝光率越高,留名的持久度也就會越長。
和大人自從出任《四庫全書》正總裁之後,工作非常努力,為《四庫全書》搜來了很多書。
出處主要集中在以下兩個地方:一是國子監和內務府,二是乾隆爺的‘天祿琳琅’。
國子監和內務府中藏有各朝實錄、玉牒與《大清會典》,還有很多宋、金、遼、元、明代的善本。而乾隆爺的‘天祿琳琅’(私人圖書館)中,專藏宋、元的孤本。這些書用五色織錦封麵,宣綾包角,每冊書的封麵和封底襯頁上都鈐著‘古稀天子之寶’、‘八徴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天祿琳琅’、‘天祿繼鑒’等五方禦璽,稱之為‘乾隆五璽’。
‘天祿琳琅’中的書是不外借的,和大人就打報告、遞申請,派人去抄。起初,那些學識淵博,為人清高的翰林們對和大人十分不滿:你丫鄉試都沒過還敢指揮我們院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如今見和大人八麵玲瓏,將所有事情都做得合情合理、井井有條,漸漸也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最終積極配合起和大人的工作來。
領導就是領導,人際關係處理得非常好。發現沒有,官兒當得越大,脾氣就越好,凡事都能辦得非常圓通。他也許沒什麽本事,但一定能喝、能吹、能拍。
馬克思說過: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
社會是關係的社會。
形勢永遠要比人強。
勢來源於關係。
出事兒了,別怕,找人!
捧場的人越多,你事兒解決得也就越快。
用領導的話說:多大個事兒?!
沒人?嗬嗬,愁死你!
其實,父母給我們留下來最寶貴的東西,並不是房產和金錢,是關係。
關係成就一切,關係鑄就未來。
錢散人聚,人聚錢來。
大家夥切莫舍本求末。
和大人的勢很大,說白了,關係很複雜:不服,弄死你!
就這樣,《四庫全書》的編修工作進展神速。終於,《四庫全書》的工作進入了尾聲。和大人拿起一份手稿,讀著讀著他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他找到了紀曉嵐和陸費墀(chi)。
紀大煙袋我們很熟悉,這裏我們著重介紹一下陸費墀。這貨能夠留名,完全是沾了文化的邊兒。
陸費墀(?—1790),陸費,複姓,字丹叔,號頤齋。
浙江桐鄉人。
乾隆三十一年進士,授編修,充《四庫全書》總校官。
乾隆五十二年,因《四庫全書》訛謬甚多,受罰獨重。
革職後,於乾隆五十五年鬱鬱而死。
死後猶將原籍家產抄出,作為添補江南三閣辦書之用。
從上麵的資料不難看出,陸費墀童鞋混得很慘。連個出生年月都沒留下,最終還落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相比之下,《四庫全書》的另一位總纂官-陸錫熊,混得就比他好。
其實也說不上太好,就是稍微好了那麽一點。
這貨有生卒年月,最後是累死的。
下麵我們來看一下陸錫熊童鞋的悲催一生:
姓名:陸錫熊,字健男(人家這字起的,夠後現代),號耳山。
職業:清學者、圖書館官員。
籍貫:上海人。
工作經曆:乾隆二十六年(1761)進士,召試授內閣中書,累遷刑部郎中。初奉命編《通鑒輯覽》,深得乾隆帝賞識。
乾隆三十八年(1773)四庫館開,召他與紀昀任《四庫全書》總纂官,編纂《四庫全書》,出力較多。又編《契丹國誌》、《勝朝殉節諸錄》、《河源紀略》等書。
五遷左副都禦史。
《四庫全書》編成後,因書中有偽謬之處,責令他重新校正,其寫官所需費用,責令由他和紀昀分擔。接而又令他到奉天文溯閣,負責校正、輯補閣中藏書,因勞其身心,旋即卒於奉天。
代表作品:《篁村詩抄》、《寶奎堂文集》、《補陳收禮誌》、《陵陽獻征錄》
據曆史記載: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二月,《四庫全書》正式開始編修,以紀曉嵐、陸錫熊、孫士毅為總纂官,陸費墀為總校官,下設纂修官、分校官及監造官等400餘人。
上麵我們說了陸費墀和陸錫熊,也就是傳說中的‘二陸’,最後我們再來看一下與《四庫全書》沾邊的最後一個人-鼻煙壺-孫大人的結局。
相較於陸費墀和陸錫熊,這貨的命運都可稱之為逆天了。
因托了和大人的光,《四庫全書》書成之後,他升了。
太常寺少卿。
享年76歲,卒於軍中,也算是善終了。
和大人的結局我們都知道了:英年早逝,壽45歲。
《四庫全書》是一部曠世奇作,但同時他也是一部詛咒之書。但凡跟它沾上點邊兒的人,結局都不怎麽理想(乾隆爺除外)。
隻有一個人,在神的詛咒下,以其超脫五行外的強硬命格,幸運地活了下來。
他的名字就是-紀曉嵐!
不論你服不服,反正我是服了。
紀大人的一生充分證明了這樣一句話:混是一種生活態度。
無論你是雍正也好、乾隆也罷,亦或是嘉慶,你們整你們的,我幹我的。什麽都少不了我,什麽都還沒我什麽事兒。我就高高在上地在哪兒晃悠,晃悠來晃悠去,晃悠死了雍正,耗死了乾隆,惡心壞了嘉慶,人家依然瀟灑地活著。
見過混的,就沒見過混得這麽牛的。
享年82歲,一生榮華,起起伏伏,有驚無險,壽終正寢。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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