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何榛榛說過,自從劉家三口人都蹲了大牢以後,陳建仁在良義混的風生水起,連宋岩都對他俯首帖耳,可是想不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竟然把良義的大權給撈了過來,也真是個人才。
我一時好奇,還想繼續問邵亞,可是眼角的餘光望去,許君延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顯然聽到我接連提起陳建仁的名字,某人的醋勁又上來了。
”喝湯,打聽那麽多幹什麽?”許君延一邊幫我盛湯一邊問邵亞,修長的指瑩白的瓷,煞是好看,可是語氣卻是冷冰冰的。
我本來想逗他,可是念著邵亞在,總還是要維護一下他男人的麵子,於是我趕緊轉移話題,”聽說良義現在正在拉攏供應商漲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邵亞先是衝我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把視線轉向許君延,語氣嚴肅地說,”陳建仁接管良義以後,先是調整人員組織結構,把公司裏裏外外全換成了自己的人,緊接著又開始推行內部改革,精簡人力,淘汰老舊產線。一年多來,良義在他的經營下,竟然起死回生,屢創銷售佳績,業內現在對他的評價很高,一些同行業的生產商也聽命與他……”
”你擔心他接下來會有大動作?”許君延語氣淡淡地打斷了邵亞。
雖然正清和良義現在並不直接打交道,可是因為行業領域相近的原因,兩家企業是擁有一批共有供應商的;如果陳建仁真的有本事控製住這批共有資源並且掐斷正清的原材料供應,那麽正清的正常生產肯定會受到影響,而且考慮到正清和環亞現在的合作關係,隻要風波一起,環亞必然也逃不過。
顯然,許君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防患於未然,還是提前作好準備吧!”邵亞心平氣和地說。
”我會讓人作幾個方案出來,改天我們一起討論一下。”作為叱吒商場的老手,許君延自然而然地保持著獨屬於他的從容和淡定。
”也好,回頭我會讓琳達跟蘇若打電話!”邵亞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
飯後,我們一起離開餐廳,等電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圍巾忘在了包廂裏,許君延回去幫我拿,我和邵亞在旁邊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孩子怎麽樣了?跟誰一起生活?”邵亞突然問起了周雲如母子,語氣貌似不經意的樣子。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他,“孩子還好,跟他媽媽一起生活,許君延給他們母子安排了單獨的住處。”
“男人不能逃避責任,該要承擔的總要承擔,。”邵亞眼神認真地望著我,頓了頓又說,“換作是我,我也會和他一樣。”
“我明白。”我當然知道邵亞是在安慰我,可是理解歸理解,心裏的疙瘩卻始終是解不開。
“你們在聊什麽?”背後響起許君延的聲音。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我麵前,然後蹲下身幫我係圍巾。
“我自己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他。
“別動!”他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眉眼間卻是滿滿的溫情蜜意。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人要學會分清現在和過去,尊重過去的同時,也要珍惜現在,不要等失去的時候追悔莫及。”許君延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我的視線,然而我還是聽到邵亞清晰的聲音。
一瞬間,許君延的手輕顫了一下,緊接著,他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過去我不能改變,可是我的現在和未來,都隻屬於一個女人。”
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望著他深邃而又迷人的眼眸,我禁不住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行了,公眾場合嚴禁秀恩愛刺激單身人士,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邵亞懶洋洋的站起身,語氣裏是滿滿的戲謔。
我噗嗤一笑,忍不住調侃他,“覺得不滿意,可以趕緊找個伴兒結束單身呀,聽說小月亮在美國還惦記著你呢!”
我聽何榛榛說過,嶽亮去年申請了去公司在美國的辦公室工作,然後動不動就打國際長途跟何榛榛閑扯,不過繞來繞去話題最後都會引向邵亞。
一句話,小月亮同學對邵亞還是挺認真的。
“電梯來了!”聽我提起嶽亮,邵亞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緊接著,他一陣風似地進了電梯。
我和許君延相視一笑,也跟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不知道周雲如是不是自知理虧,竟然出奇意外的保持了沉默,就連君君也沒有打電話給許君延。
倒是網球館打了電話給我,先是道歉,又說周雲如已經辭職了。
嗬嗬,周雲如顯然還是不想真的惹惱許君延!
“對不起,謝小姐,其實這位周姓員工我們一開始是不想錄用的,可是她說家裏生活困難,還說就算降低薪水也可以,她態度堅持,我們實在不忍心拒絕,隻好……”網球館的人還在道歉,可是我已經沒了心思繼續聽下去。
周雲如簡直是滿嘴謊話,我雖然不知道許君延跟她簽的撫養協議的具體內容,可是以我對許君延的了解,生活費的數字隻會多不會少。
掛斷電話,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跟許君延認真地談一談。
“謝總,您幫我簽一下字吧!”蘇若敲門進來。
“許總不在?”我接過文件,一邊簽字一邊問他。
“工廠出了點小事故,許總去廠區了,他走的時候您正好在打電話,他讓我轉告您,晚上可能會晚一點回家,讓您不要等他下班了。”
“好,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陳建仁的動作雖然還在暗處,可是許君延已經開始作起了各項準備,他行事向來是雷厲風行,不僅不給別人留任何餘地,給自己同樣也是不留餘地。
“親們,誰知道sarah的聯係地址啊?”房門是開著的,我聽到可可在辦公室裏四處吆喝著。
sarah?
我心裏一動,不就是當初帶著君君來參加親子活動的那個女孩嗎?
周雲如一開始租的房子就在她家隔壁,我大概還記得她的門牌號。
於是我把地址寫到了便簽條上,然後推門出去找了可可,“怎麽突然要sarah的聯係地址?她今天沒來上班嗎?”
“謝總,她上周已經離職了噢!”
“離職?”我驚訝地望著可可,忍不住追問,“我記得她才剛入職沒多久,怎麽這麽快就離職了?”
“說是覺得沒什麽上升空間,不符合她的個人期待。”可可聳了聳肩,有些憤憤不平地說,“剛來公司就要求升職加薪,臉也是夠大的!”
“算了,每個人對未來的計劃和打算不同,也不好強求。”我一邊說一邊把便簽條遞給可可。
可可接過便簽條掃了一眼,緊接著語氣無奈地說,“謝總,我寄的就是找個地址,可是快遞說地址不對給退了回來,我托人問了小區物業,人家說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也不知道這個sarah在搞什麽?連地址都寫錯。”可可抱怨著,見我還怔在原地,又趕緊說,“謝總,您別管了,我再去問問其他人。”
“好!”我點了點頭,然而心頭卻掠過一道陰影。
是不小心寫錯了地址?還是根本就寫了個假地址?
這個sarah,從一開始就出現的莫名其妙,聽可可剛才的意思,她好像也根本不在乎正清這份工作。
現在想想,她的曇花一現,似乎隻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把君君引到許君延的視野。
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再也沒了心情工作,於是直接開車回了世外桃源。
到家以後,我給許君延打了一個電話,他接了,告訴我事故處理的還算順利,讓我不要擔心。
“什麽時候回來?”我直截了當地問。
“才離開一會兒,就這麽想我?”也許還有外人在,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聽起來卻帶著一絲魅惑。
“少貧嘴,晚上早點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老婆,出了什麽事?”許君延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他近乎急迫地說,“我馬上就回去。”
“不用不用!”我趕緊打斷了他,盡量語氣平和地說,“我沒什麽事,隻是最近公司人員變動比較頻繁,我想跟你隨便聊幾句。”
“真的?”他不放心似地追問。
“真的!”牽扯到周雲如和君君,我覺得三言兩句在電話裏是說不清楚的,所以還是想跟他麵對麵地談一談。
“沒事就好!”許君延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頓了頓,他又語氣溫和地說,“我會早點回去陪老婆的。”
“我等你!”他的柔情款款讓我心裏甜絲絲的。
掛了電話,張姨問我晚上想吃什麽。
想到許君延辛苦了一下午,我趕緊列了幾個他愛吃的菜名給張姨。
飯菜上桌的時候,許君延正好推門進來,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一看就是急匆匆地趕回來的。
“對不起,老婆,還是晚了點!”他摟過我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歉意。
話音未落,尖銳的門鈴聲突然響起,似乎有人在連著按,聽起來格外刺耳。
張姨小跑著過去開了門,隻見周雲如抱著君君,滿臉淚水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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