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麽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麽想,不是嗎?”我半是無奈半是委屈地反駁許君延,盡量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再說了,我都是快當媽媽的人了,我不覺得邵亞還會對我抱什麽想法。”
“我不管,反正以後不許你再跟他見麵,最好連電話也不要再打。”他眉心微蹙,語氣隱隱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意味。
我一下子冒了火,“照你這麽說,女人結婚之後是不是要斷絕跟所有異性朋友的往來?”
“至少我的女人是。”他大言不慚地說。
他毫不掩飾的大男子主義讓我氣得從他懷裏抽出了手,“許君延,你能不能別這麽霸道?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囚徒!”
“愛的囚徒,不可以嗎?”他突然捧起我的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我,他的眸子裏蘊著化不開的溫柔,刹那間讓我的心又軟了下來。
許君延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男人,更不會把“愛”掛在嘴邊,剛才的一句話,顯然是發自內心的深情告白,我再也不忍心跟他吵下去了。
“我……”我望著他深情繾綣的雙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盡量!”
他大概也覺得我剛才情緒不好,見我妥協,也不再說什麽,頓了頓,才漫不經心地問,“邵亞跟你說的股份是什麽意思?”
顯然他聽到了我和邵亞的對話,生怕他誤會,我趕緊向他解釋了一遍。
我說丁蘭大概是氣我不肯合作才對外人這麽說,也許是為了襯托她和許前的好公婆形象,從而凸顯我的惡媳婦形象吧!
“這麽說,他是替你不值?”許君延冷笑一聲,語氣不屑。
“什麽不值?”我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直覺告訴我他又想歪了,“你想知道我跟邵亞怎麽說的嗎?”
“我說,我老公的股份那麽多,我想要找我老公就行了,何必要他們的!”我嘿嘿一笑,語氣略帶幾分得意。
其實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話說給邵亞聽再合適不過了,一來打消他對我們夫妻感情的疑慮,二來也給自己增添幾分自豪感。
哈哈,覺得自己還是蠻機智的。
可是令我驚訝的是,許君延的臉色突然冷凝了幾分。
他猶豫了片刻,緩緩地開口,“老婆,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麽?”我怔了。
他直勾勾地盯了我幾秒鍾,目光幽深如譚,“老婆,我名下的股份雖然多,可是正清現在的狀況並不穩定,尤其是最近又賣掉了老工廠,股東們也在觀望,暫時我還不能承諾你什麽。不過你不要著急,你跟著我,我不會委屈你,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在說什麽?你覺得我在打你股份的主意?”我詫異地望著他,心裏泛起一絲苦澀。
原來直到現在,許君延還是在猜忌我,還是覺得我跟他在一起抱著其他目的。
相處了這麽久,我知道許君延並不介意他的女人貪慕他的錢財,隻要他喜歡,他不在乎花錢,也不在乎女人對他的索取,因為他習慣了以商人的眼光看人,他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甚至他覺得這是世界的固有法則。
倘若我真的是衝著錢嫁給他也就罷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是,他這麽一廂情願的想法,真的讓我又委屈又憤怒。
“許君延,如果我的話讓你誤會了,我現在跟你鄭重聲明一下,你名下多少股份、你打算怎麽分配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希望以後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令人討厭的話題。”我注視著他,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說完,我甩開他的手,轉過臉背對著他。
“老婆,對不起,我以為我這麽說會讓你開心。”他扳過我的肩膀,神色滿是歉意地注視著我。
“開心?”我冷笑一聲,“許總,你的腦回路還是與眾不同,你這麽說我隻會鬧心。”
“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他低下頭,輕輕蹭著我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我知道老婆不是拜金女,是我自己想多了。”
見我不理他,他的手又摸上我的小腹,柔聲道,“小諾諾,你快告訴媽媽,不生氣的媽媽才是最美的。”
他剛說完,小諾諾竟然踢了我一下,我不禁輕呼一聲,雙手捂住了腹部。
“怎麽了,老婆?不舒服嗎?”他見我臉色不對,語氣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小諾諾踢我了,滿意了嗎?”
“真的嗎?”他興奮地俯下\身貼近我的小腹,一本正經地說,“還是小諾諾最疼爸爸!”
話題轉移到孩子,我們都覺得輕鬆了許多,先前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瞬間煙消雲散。
尤其是明天還安排了產檢,兩人不由自主地開始討論起來。
其實上次產檢醫生就說如果爸爸媽媽都同意的話,她是可以告訴我們嬰兒性別的,許君延卻輕描淡寫地拒絕了。
想想反正每次的產檢結果都是由他來匯報給許老爺子,我也懶得操心了。
說起回公司的安排,許君延的態度倒是爽快,他說還是給我保留了客戶總監的職位,隻不過工作量會少之又少。
畢竟是特殊時期,肚子裏的寶寶肯定是第一位的,我雖然想工作,可是也不能不管不顧,聽他這麽一說,於是也不再反駁。
第二天一早去醫院,產檢結果一如既往的正常,趁著許君延跟醫生說話的工夫,我趕緊去洗手間給何榛榛回了一個電話。
“你說你也是,自己花錢買的房子,還偷偷摸摸跟作賊似的?就算許君延知道了又怎麽樣,反正是你的婚前財產!”何榛榛嘖了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怕他跟我分財產,再說就我內點兒芝麻綠豆他也看不上!”
許君延雖然以我的名義給我買了公寓,但思考再三之後,我還是委托何榛榛幫我買了一套房,跟她買在同一個小區,又是自己出錢買的房子,總覺得心裏踏實又安寧。
可是考慮到許君延一貫霸道的性格,我暫時還是不打算告訴他,雖然對他來說一套三居室的普通住宅算不上什麽,可對我來說,卻是自己在創業之後逃到的第一桶金帶來的豐碩果實,我心裏還是覺得挺自豪的。
”算了算了,你想瞞著就瞞著吧!不過房子上周已經裝修好了,你什麽時候跟我一起去看看?”何榛榛又問。
房子買完之後,何榛榛就火急火燎地找了裝修公司,我也順便讓她找的人設計了圖紙報了價,覺得各方麵都還算滿意,於是也跟她一起簽了單。
可是我現在挺著肚子,出門又有阿文和阿靜盯著,一時半會兒還真抽不出時間來,何榛榛說她倒也不急,不行就等我卸完貨再一起去,反正新裝修好的房子對孕婦不好,不去也罷。
最後何榛榛又給我嘮叨她家飯館今年生意不錯,估計年底我的分紅不會少,我聽她說來說去話題不是房子就是錢,始終避開了一個關鍵性話題---男人,我不禁起疑。
”你跟梁茁怎麽樣?進展還順利嗎?”我忍不住問。
何榛榛默了幾秒,語氣帶著一絲絲失落,”還能怎麽樣?就是不冷不熱地處著唄!”
”打算什麽時候結婚?”我追問。
”他不說,我也懶得問,反正我又不恨嫁,現在保持點距離感也不錯!”瀟灑中透著幾分落寞,顯然不是小妮子的真心話。
”榛子,愛要大聲說出來,不要等來等去,你等他他等你,一輩子這麽短,也許不等你們回過神就過去了!”
我能感覺到梁茁對何榛榛是認真的,我也知道何榛榛對感情的態度——要麽不碰,碰了就是認定。
眼下兩人似乎需要來點催化劑,可是我現在行動不便,又不好像以前一樣去搞點小動作什麽的撮合兩人,想來想去,我突然想起上次可可跟我說過正清下個月會舉辦一場客戶答謝會,主題是自由風格的化裝舞會——也許是個讓兩人突破一步的好機會。
想不到我一說,何榛榛還挺感興趣,說她早就想參加一場化裝舞會了,我隨口問了一句,你想扮什麽,結果她甩給我一句--我要扮智慧與美貌並存的美少女戰士月、野、兔。
最後三個字還是顫抖著說的,得,中二病果然不分年齡。
掛了電話,重新回到休息區,隻見許君延正坐在沙發上舉著手機凝神,俊朗的五官、斐然的氣質不時引來年輕女孩的頻頻注目,不遠處兩個小護士正在對他指指點點,明顯的星星眼。
想到這麽優秀的男人是屬於我的,心裏還是小小地自豪了一下。
他正在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又認真,估計又是公司的事,我不想打擾他,於是輕手輕腳地從他背後繞了過去,然後在他後排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從明天開始停供,涉及的配件類型和型號讓他們嚴格執行。”他的語氣沉穩冷靜,隱隱帶著一絲不可違抗的意味。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他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一瞬,似乎在思索什麽,繼而語氣堅定地說,“不管是誰的訂單,我說了停就是停,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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