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第一眼,我的感覺隻有一個字——大。
大客廳、大露台、大落地窗,大廚房,空間實在太大,一眼望不到邊的節奏。
室內是黑白灰的裝修風格,透著一股子性、冷淡的氣息,可是想想許君延床上的表現,反差是不是也太鮮明了?
我心裏默默地給許君延再次貼了一條標簽——悶騷男人,而且是不可救藥級別的。
“是不是還要我帶你到處參觀參觀?”他拎著東西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走說,聲音瞬間飄遠。
懂了,此時此刻我在許君延眼裏就是初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他現在指不定心裏怎麽笑我呢?
我呸!
參觀,參觀,什麽好參觀的?
你住的是別墅又不是動物園,你雖然是帥哥可你又不是大熊貓,還真把自己當稀有動物了?
我一頓腹誹,一抬頭見他已經把所有的菜都收拾了出來,正帶著幾分探詢的眼神站在廚房門口瞭望著我。
想起此行的目的是嶄露我引以為豪的廚藝,於是我壓下所有的雜念,一頭紮進廚房,一通忙碌忙活出來三菜一湯——蘆筍炒蝦仁,酸辣檸檬魚片,清炒豌豆尖,還有一個五彩時蔬湯。
葷素搭配、口味齊全,菜擺上桌子,自我感覺色香味俱全,自己都想為自己打call。
許君延雖然麵色淡淡,可是眸子裏卻分明閃過一絲讚許。
“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他喝了一口湯,眉眼間笑意更濃。
“廢話,我不是說過我的愛好就是做飯嗎?”我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地夾起一個蝦仁送到他的嘴邊,“嚐嚐?”
筷子伸出去來不及收回,心頭蕩過一瞬間的緊張,畢竟我和他的關係——還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嘴,片刻之後,輕輕點了點頭,“還行。”
我剛想說還行怎麽行,他忽然伸手拽過我的椅子,頭也不抬地說,“坐過來一點。”
於是再接下來,我們像熱戀的情侶一樣,互相夾著菜喂來喂去,無論是蝦仁還是魚片,都統統淪為了我和他之間的小道具。
老實說我一直不屑於這種肉麻的行為,而且我也覺得許君延這樣的個性隻可能比我更不屑,可是——時機,時機真的是感情的催化劑。
這樣安靜祥和的氛圍下,我們同時淪陷,仿佛陷入一場幼稚卻又誘人的遊戲,我們都樂此不疲、孜孜不倦。
許君延雖然嘴上說我做飯的水平隻是還行,可是身體倒是誠實的緊,簡直是胃口大開的節奏,三菜一湯,最後兩個人竟然消滅的幹幹淨淨。
而且完全是他主力、我輔助的節奏。
飯後,我往沙發上一坐,指了指桌子對許君延說,“你來善後,桌子、廚房全都要收拾幹淨!”
“叫保潔,我現在就打電話!”他隨手抓過手機想耍賴。
我上前一把奪了下來,語氣威脅,“你叫保潔以後就別再想吃我做的飯!”
於是,許君延在默默地思考了幾秒鍾之後,帶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走向了廚房。
聽著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我心裏生出幾分小小的得意。
剛想打開電視,許君延的聲音傳來,“過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洗,別指望我!”
他衝我揮了揮雙手,表情無奈,“袖子!”
午後的陽光灑進來,許君延整個人宛若蒙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白色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些許胸膛上的蜜色。
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響起何榛榛富有魔性的話語——這胸肌、這腹肌、好想摸摸。
摸摸?
nonono,我在想什麽?
我可是根本苗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我怎麽能如此自甘墮落?
富強、民主、文明——所有邪惡的念頭,統統走開!
於是我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我屏住呼吸,輕輕地挽起許君延的袖子,小而圓潤的袖扣在手心滑動著,心裏像是劃過一葉小舟,思緒漸行漸遠。
他修長的十指呈現在我的眼前,他幽深的眸子低垂,濃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簡直像一把小扇子不時地扇到我的心尖上。
他的視線聚攏在自己的袖口,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
我穩了穩心神,緩緩地將袖子向上推,直到露出他結實的小臂。
“好了。”我的聲音聽起來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沙啞。
“再往上一點。”他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魅惑。
我不明所以地把袖子挽到了肘部,他忽然展開雙臂,猛地把我圈在了他的懷中。
他沾著誰的手給我的背後帶著一陣涼意,我差點兒驚叫出聲。
抬起頭,不經意間瞥見他嘴角一絲狡黠而又得意的笑意,心裏頓時惱怒。
nnd,許君延你跟我玩兒美男誘惑是不是?
“張嘴!”不等我說話,他一手飛快地伸向我的嘴邊。
我下意識地張開嘴的瞬間,他低頭吻住了我。
口中蕩開甘甜冰涼的感覺,他的舌輕輕推動葡萄,時而纏繞、時而進退,腦海裏仿若響起施特勞斯的圓舞曲——旋轉、跳躍、轉彎、靠近的瞬間又快速地分開。
每一個顫動,伴隨著每一個節拍,我開始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隻是沉浸在他溫柔而又繾綣的吻中。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和許君延已經倒在了床上。
所以,我本來隻是過去幫他挽袖子方便他洗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劇情發展到現在我和他從廚房洗到了臥室。
關鍵是,碗根本就沒洗。
我有點兒羞愧,推開許君延就想跑。
“撩起火來還想跑?”他低沉而又淳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讓我心頭不由地輕顫。
我心虛氣短地別過視線,避開他熾熱的眼神,“誰撩你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他凝視著我,手不老實地去解我的扣子。
“白日宣淫太墮落!”我按住他的手,義正言辭地說。
“人生得意須盡歡!”他低頭吻住我,將解扣子進行到底。
我還想說什麽,他卻一個強而有力地的動作直接一入到底。
他的手牢牢地按住我的手,我不自覺地跟他十指緊扣在一起,空氣越來越灼熱,房間裏彌漫著曖、昧的聲音和灼熱的氣息。
他低頭望向我,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地蕩開,溫柔的、疼愛的、寵溺的眼神。
我迎上他的視線,隻覺得心底似有一股涓涓細流流過,充盈著幸福而又滿足的感覺。
我們貪婪地索取又慷慨地給予,我們沉浸在肆意而又放縱的海洋,下沉、下沉,直到沉入最深處。
這一刻,我們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融為一體。
懶洋洋的、麻酥酥的,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覺持續了許久許久,久到當我轉過身望向許君延時,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禽獸!
心裏暗罵了他一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再次醒來,許君延已經不見了,我隨手套了許君延的襯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忍不住想笑,他竟然繼續回到廚房洗碗。
可是這精壯的男人赤著上身,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剛衝過澡的頭發還在滴著水珠——所以,洗碗洗出廚房誘惑的節奏是為哪般?
“醒了?晚上出去吃,你想吃什麽?”許君延隨手扯過毛巾擦了擦手。
他的聲音還帶著輕微的鼻音,聽起來真是要命的性感。
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臉來,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鍾之後,他猛地把我拽了過去,“小妖米青,又來勾引我?”
我仰起臉笑嘻嘻地望著他,“明明是你自己意誌不強大,還怪我?”
“強大?我強不強,大不大你還不知道?要不要再給你加深加深印象?”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攔腰抱起了我,我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人正鬧,料理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輕咬我的耳垂,“乖,幫我拿一下。”
我抓過手機,幾乎是下意識地按了接聽鍵,緊接著把手機舉在他的耳邊。
因為離得太近,我隱隱約約聽到話筒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冷靜而又沉穩。
“許總,許老先生……”
幾乎就在一瞬間,許君延兩手一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我放了下來,緊接著伸手撈走了我手中的手機。
“等一等。”他一邊對著話筒說一邊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一連串的動作,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疏離而又冷漠,我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大概一刻鍾之後,許君延衣冠楚楚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等我!”他俯下身飛快地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急匆匆地出了門。
我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
等來等去,我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條毯子。
他總算是回來了,我迷迷糊糊地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竟然十點多了。
我嚇了一跳,爬起來就去書房想讓許君延送我回去,透過半開的門望去,我看見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半仰著頭在抽煙。
繚繞的煙霧中,他英俊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不帶一絲溫度。
在我的印象裏,許君延很少抽煙,除非是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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