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挺會哄男人開心?可是聽起來怎麽不像是在誇我?
我腹誹著,淡淡一笑,索性不再接話。
說明來意後,梁茁簡單問了我幾個財務上的問題,我對答入流。
他告訴我工作內容並不複雜,主要是幫他們現在的財務做做表格、對對賬,如果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因為是兼職,所以上班時間是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還包一頓工作餐。
聽起來不錯,而且給的錢對於兼職來說不算少,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梁總,我閨蜜可是正經人,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可別給她安排什麽社會大哥黑道總裁的劇情!”何榛榛仰起臉,一副認真的樣子。
梁茁緩緩抬起頭,一字一句地說,“劇情?”
“比如謝蓉不小心遇到了社會大哥,社會大哥對謝蓉心懷不軌,謝蓉誓死不從,然後你為了息事寧人,給謝蓉下藥送到社會大哥的床上……”何榛榛展開了想象的翅膀,滔滔不絕地說著。
“其實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敢這麽做的話,我就敢把你酒吧拆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何榛榛正義凜然,臉上再無半點笑意。
我心裏暗笑,這丫頭似乎總是遊走在成熟和幼稚的邊緣。
說她成熟吧,有時候還會孩子氣;說她幼稚吧,有時候又深沉世故。
其實想想不隻是她如此,生活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如此,成熟是為了保護自己,幼稚是為了尋求保護,好像並不矛盾。
“何小姐,你是不是言情小說讀多了?第一,我開的是酒吧不是窯子,第二,你朋友來應聘的是財務不是小姐。”梁茁臉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黑,偏偏又把話說得慢條斯理,“最後,你敢拆我酒吧,我就敢拆你!”
“別那麽客氣,叫我榛子就行。”何榛榛望著梁茁,笑得沒心沒肺。
我覺得兩人現在簡直就是在尬聊的節奏,為了避免更大的尷尬,索性打斷了何榛榛:“榛子,梁總好像挺忙的,咱們還是先回吧!”
說完,我拖著何榛榛出了門。
“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裝傻?”坐在何榛榛的車上,捕捉到她嘴角詭譎的笑意,我忍不住問。
何榛榛轉過臉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裝傻又怎麽樣?反正提前把話說開給他一個小小的警告,順便考察考察他的人品!”
“結果呢?人品是好還是壞?”
何榛榛撇了撇嘴,停頓了幾秒鍾,遲疑著說,“不好也不壞,不過還算可愛。”
“嗯,我好像嗅到一絲春天的味道!”我故意拖長尾音,“小榛子想男人了?”
“想男人?嘿嘿,我隻想跟男人……你懂的!”她不無猥瑣地衝著我笑。
我:“……”
雖說隻是份兼職,可我也不敢怠慢,畢竟不是財務專業出身,所以回去就趕緊下載了幾本財務方麵的電子書開始惡補,一時間倒是如臨大敵一般緊張。
上了幾天班,我的心情漸漸輕鬆下來。
工作內容並不複雜,就是幫著財務的孕婦姐姐打打下手,她人好話不多,對我要求也不高,每天不過是跟表格和賬單打打交道,比起原來給許君延當秘書,倒是省去了跟人打交道的麻煩。
NND,我怎麽又想起許君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