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心髒不好,還有高血壓,上次宋岩找她要錢她不給,宋岩幹脆偷了她的玉鐲子拿出去賣,氣得萍姨差點兒背過氣去。
我不敢讓宋岩再去刺激萍姨。
“還是姐最好,”宋岩聽說我給錢,語氣立馬變了,“噢,差點兒忘了告訴你,我媽最近老嚷著頭疼!”
“頭疼?去醫院了嗎?什麽病?”我一聽就急了。
話音未落,電話裏傳來一陣“嘟嘟”聲,宋岩已經掛斷了。
給宋岩轉完錢,我盯著銀行卡裏可憐的餘額,好半天回不過神來,扣除房貸後,我能不能撐到月底發工資都是個未知數。
第二天一早,我買了營養品和水果去萍姨家。
“你這孩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來就來,別買東西,你怎麽就是不聽呢?”萍姨接過我手中的東西,連聲埋怨。
“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裏想著等發了工資再給萍姨買些像樣的補品。
我一邊跟萍姨閑聊,一邊幫她把東西往冰箱裏收拾。
“萍姨,宋岩呢?”我見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忍不住問道。
萍姨歎了口氣:“別提他,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好幾天不回家了!”
我心裏直搖頭,宋岩說什麽買電腦,十有八九是拿了錢跟他的狐朋狗友去鬼混,可是我又不敢告訴萍姨。
“萍姨,我聽宋岩說你最近老是頭疼,怎麽回事?”我見萍姨忙著給我削水果,趕緊奪了過來自己動手。
萍姨苦笑一聲:“還能是怎麽回事兒?不就是被他氣的!我想明白了,他就是我命裏的討債鬼,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找我來討債的!”
“萍姨,宋岩還是小,也許再過幾年就好了!”我言不由衷地說著。
其實十九歲真的不小了,宋岩再這麽下去早晚出大事兒,可是除了安慰我又能說什麽。
“算了,不說他了!等會兒我出去買幾個菜,中午咱們好好吃頓飯!”萍姨說著就要出門去買菜。
我哪好意思讓萍姨忙活,索性說約了同事,臨走之前又再三囑咐萍姨記得吃藥,萍姨戀戀不舍地把我送到樓下才回去。
晚上,何榛榛約我喝酒,我說我不會喝酒,何榛榛想了想問我會不會倒酒,我樂了。
“是不是你打電話給許君延了?”跟陀螺似地忙活了一周,我顧不上聯係何榛榛,一見麵,我就迫不及待地擺出了審問的架勢。
何榛榛嘿嘿一笑:“許你跟他約泡,就不許我跟他打電話聯絡一下感情?”
我跟大部分人一樣,有點小虛榮,有點小自尊,自己混的再悲慘再可憐,哪怕讓再多的陌生人嘲笑,也不想讓熟人知道,哪怕是微熟的也不行,比如許君延。
“我隻是氣不過,順便提了一句陳建仁是個渣男,其他的我可什麽也沒說!”何榛榛見我鬱鬱寡歡,趕緊安慰我。
我無奈地衝她翻了個大白眼,她的毛病我又不是不知道,要麽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說,要麽開閘泄洪止不住。
“許君延怒斥我利用他報複前男友,我竟無言以對!”我歎了口氣,倍感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