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頤貴妃走進來,眾人行禮道,“給皇上請安,給頤貴妃請安。”
“平身吧。”
眾人皆起了身,擎蒼說道,“朕聽說這裏出了事,便過來瞧瞧。”,婉妃衝著喬貴人使了個眼神,喬貴人連忙跪下哭訴道,“皇上要為姬妾做主啊。”
皇上連忙一驚,“愛妃這是怎麽了?你如今懷有身孕,不可輕易跪下,有什麽話起來說。”,婉妃也附和道,“是啊,喬貴人起來吧,皇上來了,自然會為你做主。”
喬貴人緩緩起身,兩行淚花顯得格外楚楚可憐,“今早嬪妾和婉妃娘娘去禦花園賞花,回來的路上惠貴嬪的宮女竟然用水潑嬪妾,嬪妾惶恐極了,不知嬪妾哪裏惹了這個宮女,竟然這般對嬪妾,皇上要為奴婢做主啊。”
皇上寬慰的瞧著喬貴人,隨後瞧著沁媛,看著沁媛略帶蒼白麵容,清秀的妝容,便知沁媛這些日子受苦了,不過想著種種,不禁心頭憤恨,極為不悅的瞧著沁媛,“惠貴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最好給朕一個解釋!”
沁媛望著擎蒼的目光,毫無畏懼之意,曾幾何時,每當沁媛遇到困難,擎蒼都將柔情寬慰的目光送給自己,將怒視厲色對著外人,可如今卻反了過來。
沁媛淡淡說道,“染霜說她是無意的,不過是不小心撒了幾滴水,喬貴人為何要誇大其詞?”
婉妃在一旁說道,“本宮在一旁看的真真的,怎麽能是誇大其詞?惠貴嬪怎能聽信宮女的一麵之詞?”
喬貴人又說道,“惠貴嬪,姬妾丫頭無理,在皇上麵前說了您幾句,姬妾已經責罰了她,你怎能如此耿耿於懷?”
沁媛不卑不亢道,“哦?喬貴人的意思是本嬪指使染霜這麽做的了?你可知欲加本嬪之罪是何等大罪!”
喬貴人頓時怕極了,連忙縮在擎蒼身後,擎蒼緊緊握住喬貴人的手,以示安撫,隨即對沁媛厲聲道,“惠貴嬪,你這是在恐嚇嗎?你可有證據?”
“皇上,若是嬪妾想謀害喬貴人,嬪妾怎會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況且一盆水怎能使喬貴人滑胎嗎?”
頤貴妃也說道,“惠貴嬪言之有理,喬貴人可有證據啊?若是沒有證據便是誣陷了。”,頤貴妃怒視著喬貴人,嚇得喬貴人連忙低下頭。
婉妃笑著說道,“本宮看的一清二楚,證據確鑿,應該處死染霜!”
“慢著!婉妃是不是看錯了吧,奴婢當時剛好路過,也看到了,怎麽和婉妃看到的不一樣啊。”
上前說話的是慧心,慧心又繼續說道,,“奴婢當時剛巧路過,隻是看到染霜不小心將水撒到喬貴人鞋上一點點而已。”,婉妃即刻反駁道,“信口雌黃,宮裏誰不知龗道惠貴嬪和頤貴妃交好?所以慧心的話不能輕信。”
慧心自信一笑,絲毫不顯一絲緊張,“就算婉妃娘娘懷疑奴婢也不要緊,喬貴人的衣服便是最好龗的證據,若是依照喬貴人所說,染霜將整盆水潑喬貴人在身上,喬貴人的衣服早已濕透了,可現在這件衣服依舊穿在喬貴人的身上,如今才四月,衣服怎會幹的這麽快?”,其實慧心並未看到,是頤貴妃教她這麽說的,頤貴妃為了救沁媛,隻能賭一把!由此便可看出頤貴妃的膽識如何。
喬貴人此刻慌了神,這個問題婉妃和喬貴人都沒意識到,頤貴妃看著二人的表情,便知自己賭贏了,得意的笑著。
這時染霜跪在地,歇斯底裏的解釋道,“皇上,奴婢發誓,今日奴婢若是那樣做了,奴婢不得好死!喬貴人對奴婢嚴刑拷打,讓奴婢指證惠貴嬪加害於她,皇上看看奴婢身上的傷就知龗道了,奴婢是雍華宮的人,即便是婉妃也無權懲治奴婢,若是事實如此,喬貴人為何不把奴婢交到皇後那裏,皇上請明查啊。”
頤貴妃笑了笑說道,“哎,真是苦了惠貴嬪,長兄在邊關為國征戰效力,竟要在宮裏受這罪。”
頤貴妃的話使得擎蒼為之動容,他現在不得不顧及邊關戰亂,況且擎蒼怎看不出喬貴人的把戲,隻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放過沁媛,“即便惠貴嬪無罪,屬下宮女雖無謀害之心,但卻驚了喬貴人,來人啊,拉出龗去亂棍打死。”
染霜嚇得臉色煞白,幾個太監進來預將染霜拉出龗去,沁媛果斷擋住,“慢著!今日誰敢動染霜一下,先從本嬪身上踏過去!”
惠貴嬪這般舉動,使得太監頓時現在原地不知所措,連頤貴妃也嚇了一跳,擎蒼極為不悅道,“惠貴嬪,你這是在抗旨嗎?”
沁媛淡淡一笑道,“嬪妾豈敢抗旨,隻是皇上要是懲罰就要公平,婉妃娘娘和喬貴人明明就是在謀害嬪妾,皇上要視而不見嗎?若是要罰,就一起罰!”
沁媛的一句話使得擎蒼頓時啞口無言,頤貴妃衝著沁媛使了個眼神,示意沁媛不要說話,可沁媛就像沒看見一樣,“既然皇上不預罰婉妃和喬貴人,那染霜也無需接受懲罰,皇上若是執意,不怕宮中生起不平之語嗎?若是如此,以後哪個宮人還敢死心塌地侍奉主子?”
沁媛字字鏗鏘有力,隨後沁媛淡淡行禮,“嬪妾告退,染霜,跟本嬪走。”
沁媛將要邁步,擎蒼厲聲說道,“惠貴嬪,你今日若是執意帶走她,朕撤了你協理雍華宮之權,幽禁金華殿!”
擎蒼怒視著沁媛,等待著沁媛的憤怒或者求饒,誰知沁媛隻是無所謂的一笑,“皇上請便。”沁媛麵容瞬即轉為冷漠,帶著張德海和染霜出了承福殿。
擎蒼氣得呼呼的喘著粗氣,拿起手旁的茶杯就是一摔,茶杯墜地應聲碎了,喬貴人這時挽著擎蒼的手臂道,“皇上切莫生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擎蒼及其厭惡的甩開了喬貴人手臂,由於力氣過猛,喬貴人一個屁堆重重的摔在地上,喬貴人還沒來得及痛苦,便被擎蒼憤怒的表情嚇道了,擎蒼隨後怒目瞧向婉妃,婉妃竟然嘴角斜斜揚起,隨後低下了頭,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擎蒼氣得甩袖出了承福殿。
頤貴妃此時悠然起身,輕描淡寫道,“你們以為皇上在意的是你們嗎?你們錯了,皇上如今在意的,依舊是惠貴嬪。”,隨後便也出了承福殿。
婉妃收起嘴邊笑意,麵容轉為怒色,全然不顧地上的喬貴人,她從擎蒼的舉動,便知沁媛是越發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