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便快到了正月十五,沁媛坐在軟榻上,把玩著繡給皇上的荷包,嵐姨笑著說道,“主子真是手巧,奴婢看皇上請來江南的一等繡娘,也比不過主子。”,沁媛柔和一笑,“嵐姨和張德海在一起久了,嘴也越發甜了。”,一旁的張德海略帶委屈道,“奴才冤枉,嵐姨奉承主子可和奴才沒關係。”,嵐姨這時又說道,“張德海你別想推托。平日就你最會哄主子開心,本官自然是和你學的了。”,嵐姨如今封了女官,稱呼自然要改的。
“你倆一個比一個能說,就不要互相推辭了,天天變著法的哄我。”,張德海眯著眼睛笑著道,“哎呦,主子冰雪聰穎,奴才這點伎倆怎哄得住主子。”,嵐姨笑著說道,“主子您瞧,張德海這般伶牙俐齒,奴婢這點嘴皮子功夫是不是跟他學的?”,三人相視一笑,氣氛竟一點也不像主仆。
這時張德海麵容正了正道,“主子,皇上今晚說不定會來,正逢過年是不是該準備準備?”,嵐姨聽後頓時一愣,忽然道,“可不是嘛,皇上初一宿在皇後那裏,之後便雨露均沾,從頤貴妃到貴嬪,如今就該輪到嬪位了,皇上喜愛主子,主子自然是嬪位頭一個了。”
這是皇宮的習俗,貴人以上位份的嬪妃,皇上從年初都要依次就寢的,寓意今年子嗣繁茂,所以這也是為何貴人位份以上才算的上有地位,每到這時各宮妃嬪都要著重準備,像沁媛總能侍寢的不覺什麽,可那些許久見不到皇上的,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以備留住聖心。
沁媛緩緩點了點頭,“那就好生準備著吧,膳食就由嵐姨去備著,其他的就由張德海去辦吧,可別說本嬪得寵還怠慢了聖上。”,二人齊齊道,“是。”,張德海說道,“主子,眼下各宮貴人嬪妃都管太醫尋懷孕藥方,想著能借此機會懷上龍子博取聖心,奴才要不要也想想辦法。”
“不必了,本嬪如今還算得寵,無需這些歪門邪道,再說這點伎倆皇上未必不會察覺,能不能有孕豈是強求得來的?若是如此,皇上也不至於年過三十還子嗣單薄。”
張德海隨即應下,這時嵐姨柔柔道,“奴婢聽說,今年皇上皇上可沒去淑妃那裏。”
想想便知淑妃是因祥貴嬪之事失寵,沁媛忽覺心中暗爽,張德海頓時笑著說,“這下看宮裏人誰還敢冒犯主子。”,嵐姨也爽氣道,“初一那日給太後請安之時,奴婢看著眾嬪妃對主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裏就覺得舒坦。”
沁媛倒也不笑,反而帶了些許認真,“這未必是好事,本嬪如今得寵,眾妃嬪敢怒不敢言是衝著皇上,若是哪日本嬪栽了跟頭,隻怕會成了眾人的笑柄,唯有坐到像頤姐姐那般令人懼怕才行。”
張德海說道,“祥貴嬪之事就是對眾人的警醒,如今至少沒人敢對您不敬。”,沁媛又說道,“本嬪入宮時間短,資質尚淺,不易太過張揚處處樹敵,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好。”,嵐姨眼中含了厲色,“對,若是誰敢冒犯了主子,那就別怪咱心狠了。”
天色漸暗,擎蒼來到了金華殿,沁媛自然是好飯好菜的招待著,晚膳過後二人便入了寢殿,寢殿被張德海布置的華麗極了,全部以紅色為主調,好像新房一樣,連沁媛都有些驚訝。
擎蒼環視了一下周圍,笑容滿麵道,“媛兒真是有心了,竟弄得如此喜慶。”,沁媛笑了笑,“都是張德海一手安排的,嬪妾平日喜愛淡色,如今這般紅豔還真有些不習慣。”
“過年了,喜慶一點好。”,擎蒼隨即伸手挽著沁媛的手,來到大紅床邊坐下。沁媛拿出早已繡好龗的荷包,“皇上,嬪妾給您鏽了一個雙龍戲珠的荷包,希望皇上喜歡。”
皇上接過荷包,針線細膩的二龍戲珠惟妙惟肖,顯得大方得體,細細捏來發覺裏麵有東西,擎蒼打開,有一巴掌大的小錦帕,上麵清秀的繡著:與君供此生,白首莫相離。最龗後署名:媛。
擎蒼若有觸動的摸了摸錦帕,包涵深情的看著沁媛,沁媛頓時羞澀道,“嬪妾以為皇上不會發覺的,繡著愛意的荷包皇上戴著不大氣。”
擎蒼柔情一笑,抬手輕撫著沁媛的臉龐,“媛兒的心思朕怎能不懂?”,沁媛羞澀笑道,“皇上能夠懂得嬪妾的心就好,嬪妾不求留人,但求留心。”,擎蒼欣慰一笑,一把將沁媛擁入懷中。
厚厚的褥子特別柔軟,但也能感覺褥子下麵有東西,翻來一看原來褥子下麵鋪了盡是桂圓、花生、紅棗,沁媛臉兒泛起一片徘紅,想著張德海的布置有點太過誇張了。
擎蒼也是姍姍的笑著,貼近沁媛的耳邊道,“你的下人都迫不及待了,我們豈能讓他們失望?”,沁媛被擎蒼曖昧的語氣羞得臉兒紅極了,“嬪妾若是知龗道張德海這般布置,定是不許的,有點太誇張了。”
“你的下人真是貼心,知龗道最近你一直病著,好久沒有和朕溫存了。”
沁媛剛要開口說些什麽,便被擎蒼熱吻封住,沁媛臉兒微紅著,在屋子紅色的照應下顯得特別羞澀。
擎蒼忘情的吻著,腦海裏想著著懷裏的伊人的模樣更是激情散發,激情入火溫存過後,二人褪去了所有的外衣,赤。裸。裸的表達著愛意,嬌嗔暗喘縈繞在寢殿裏。
隻是擎蒼還不知龗道,懷裏這位美人以後將是他一生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