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隋末的王牌特種兵

亂石蘭竹

第59章 有辦法了

書名:縱橫隋末的王牌特種兵 作者:亂石蘭竹 字數:5678

前麵的騎士倒下,後麵的騎兵猝不及防,收不住腳,紛紛撞了上去,整個隊伍便亂作一團。但是薛延陀人的騎術甚佳,再後麵的人很快便控製住自己的戰馬,隻是衝擊的勢頭也為之一滯。這時,西海軍的第二輪鐵矢又shè了過來。

弩最大的弊端就是裝填鐵矢費時費力,但劉子秋手下共有兩萬騎兵,第一輪騎兵shè擊完畢以後便讓向兩邊,第二輪騎兵緊跟著又shè出一波鐵矢。這一波鐵矢shè完,薛延陀部的這支前鋒已經損失了至少一半的人馬。

劉子秋長刀一揮:“殺!”

兩支jīng騎便衝了出去,如蛟龍一般殺向薛延陀部的隊伍。劉子秋派出去的兩支騎兵各有八百人,在人數上並不占多大優勢。薛延陀部的騎士同樣驍勇,見雙方人數相當,也就不選擇退後逃走,而是抽刀相迎。兩軍狠狠地撞在一起,刀光閃耀,慘呼連連。一輪碰撞過後,薛延陀部的騎士隻剩下兩百多人,而西海軍的八百騎兵隻折損了幾十人,雖然也有不少人身上帶了傷,但依舊生龍活虎。再一輪衝鋒過後,薛延陀部隻剩孤零零的六個人還騎在馬上。

在劉子秋大軍的身後,隊伍讓開一條道路,以便後麵的婦孺可以親眼目睹這場慘烈的戰鬥。草原上的法則是強者為尊,這些婦孺同樣敬重英雄。眼看著雙方人數相當,戰果卻如此懸殊,可以讓這些原屬於突厥俟利發部落的婦孺更加死心塌地,更加迅速地融入劉子秋打造的西海族。

薛延陀部前鋒部隊僅剩的六名勇士依然緊握著彎刀,他們已經自忖難逃一死,但草原人的豪氣讓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忽然,劉子秋軍中傳來一聲悠長的號角,將這六名勇士團團圍住的數百名騎兵cháo水般地退了下去。這些騎兵在撤退的時候,還不忘把倒在地上的同袍帶走,無論他們是陣亡還是受傷。這就是劉子秋一再強調的,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放棄每一個部下!也正因為此,他才可以擁有超強的凝聚力,讓這些桀驁不馴的草原漢子甘願為他驅使。

劉子秋手提長刀,策馬向前,厲聲喝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敢擋劉某道路者,殺無赦!”

那幾名薛延陀騎士聽不懂漢話,相顧茫然,直到角裏延將劉子秋的話翻譯成突厥語,他們才變了臉sè。螻蟻尚且偷生,即使最彪悍的草原人也不能例外。這幾個騎士剛剛已經抱定必死之心,那是在沒有生還機會下的無奈選擇,當聽說對方要放他們離去時,積攢起來的那股拚命的氣勢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小聲嘀咕了幾句,便紛紛撥馬後撤。

六萬多婦孺,在後麵的許多人根本看不見前麵的場麵,但口口相傳以後,她們也爆發出陣陣歡呼。這樣的戰損比,就連東突厥牙帳最jīng銳的侍衛也沒有這個能力。而這一切都是由她們身邊的普通戰士完成的,她們早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突厥人,是這些戰士的俘虜,而把自己當成其中的一員。

薛世雄親領五千jīng騎走到一半,聽說前軍大敗的消息,不由大吃一驚,正在猶豫要不要前往救援,就見幾騎馬喪魂落魄而來。問了戰況,薛世雄震驚不已,手中彎刀差點掉到地上,連聲道:“他們究竟是哪路人馬?”

其中一名幸存的騎士想了半天,說道:“他們的首領講的是漢話,好像是要借道。”

“漢人?”薛世雄皺眉道,“漢人怎麽會從東邊過來?”

其實,薛世雄想說的是,漢人向來隻有縮在城牆後麵,又怎麽敢主動殺到草原來。但敵人強大的戰鬥力給他的震撼太大,他有點膽寒,不敢胡亂說話了。倒不是薛世雄怕死,而是他作為薛延陀部的首領,擔負著整個部落的安危。如果因為一個錯誤的決策甚至一句錯話,而導致整個部落覆滅的話,那他將後悔終身。

當然,薛世雄的想法也不錯。劉子秋確實在大力訓練漢人騎兵,但想達到和遊牧部落同等高超的騎術,卻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且在廣闊的草原上作戰,沒有比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牧民組成的遊牧騎兵更適合的軍隊了。所以,這次出征,劉子秋挑選的都是遊牧騎兵,即使其中有一些漢人,那也是自幼被遊牧部落強擄,剛剛獲得解放的奴隸。

另一名騎士非常肯定地說道:“確實是漢人,我還看到後麵有許多婦孺。”

最先說話的那名騎士也似乎醒悟過來,連聲附和道:“對對對,好像是部落遷徙。”

薛世雄更是一頭霧水,如果是漢人的話,又何來的部落遷徙?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既然有大批婦孺相隨,那他們肯定不是來打仗的,借道也不無可能,從這裏繼續向南就是大隋的敦煌郡。想到這裏,薛世雄揮手叫來兩名心腹:“朱爾圖,你趕緊回營地,通知大家準備遷移!維德阿,你懂漢話,去前麵問一問,他們究竟是什麽人,意yù何為?”

這時候,薛世雄已經有些後悔了,不該讓xìng情魯莽延陀阿幹打頭陣,說不定這隻是一場誤會。

去不多時,維德阿打馬回來,大聲說道:“我打聽清楚了,真的是大隋兵馬。他們三天前攻陷了俟利發的營地,現在正押送戰利品經敦煌返回西海。”

俟利發是東突厥最強大的三個部落之一,薛延陀部也曾經和他們發生過衝突,還吃了點小虧,因此薛世雄對俟利發印象很深,不相信強大的俟利發部落連自己的營地都守不住,於是沉聲問道:“你確定他們真的攻陷了俟利發營地?”

維德阿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首領叫劉子秋,自稱是大隋新任河西道總管,麾下有兩萬jīng騎,被他們俘虜的俟利發婦孺不下六萬人,還有大批牛羊。對了,俟利發的妻子穆朵麗就被劉子秋擁在懷裏,我認得她,假不了。”

連俟利發的妻子都成了俘虜,俟利發的營地被攻陷就絕對假不了,而且對方剛才殲滅延陀阿幹所部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也確實不容小覷。薛世雄對俟利發的覆滅已經深信不疑,但仍有些猶豫:“那位劉子秋既然隻是借道,為什麽連聲招呼都不打?如果他派個使者過來,也就不會發生誤會了。”

跟在薛世雄身邊的延陀木恩大怒道:“什麽狗屁劉子秋,根本沒把我們薛延陀人放在眼裏。薛大哥,你下令!我帶人殺過去,斬了劉子秋,奪了那些婦孺和牛羊。如若不勝,提頭來見!”

延陀木恩是延陀阿幹的兄弟,和他哥哥一樣的脾氣暴躁。薛世雄瞪了他一眼,就像看到一個白癡。剛才三千騎兵轉眼間就被人家收拾得幹幹淨淨,逃回來的六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連帶著其他人的士氣也受了影響,還拿什麽再跟人家打?瞪了延陀木恩一眼,薛世雄就不再理他,轉頭又看向維德阿,問道:“你說那個劉子秋到底想要幹什麽?”

維德阿臉上的神sè就古怪起來,半晌方才說道:“劉子秋也確實狂妄,他一路走來,從來沒打算知會誰一聲。他還放出話來,誰要是敢阻攔,他就滅了誰!不過,不過……”

薛世雄見維德阿yù言又止,不悅道:“不過怎麽樣?”

維德阿歎了口氣,說道:“不過他也有那個資本。據說就是因為俟利發襲擊了武威郡的一座縣城,劉子秋就發兵把俟利發的部落給滅了,他的行事和以往的大隋官員全不相同。我看,還是不要惹他,讓他們過去的好。”

薛世雄沉吟片刻,說道:“我明白了。劉子秋本可以直接退回武威郡,卻選擇繞道西行,是為了向我們炫耀武力,jǐng告我們不得襲擾大隋邊境,否則俟利發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

延陀木恩大吼道:“不襲擾大隋邊境那怎麽行?鹽鐵、布匹、奴隸從哪裏來?”

草原上的生活環境極其艱苦,物資匱乏,沒有奴隸也就罷了,但鹽鐵、布匹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物品,而又隻有中原才出產。大隋對邊貿控製極其嚴格,每年的配額十分有限,絕大多數的缺口主要還是依賴不停地襲擾大隋邊境,通過掠奪來滿足需要。如果不去襲邊,薛延陀部的rì子將更加難過。

薛世雄低頭沉思了一會,忽然問道:“維德阿,你說什麽,俟利發的妻子現在就被劉子秋擁在懷裏?”

維德阿點了點頭,說道:“穆朵麗是啟民可汗手下另一大部落首領穆林的女兒,天生尤物。去年和俟利發談判的時候,我在俟利發的大帳裏見過她,因此記得清楚。俟利發對她寵愛異常,甚至讓她參與部落事務。現在連穆朵麗都落到了劉子秋手裏,俟利發的部落已經覆滅無疑,這一點我敢肯定!”

薛世雄哈哈大笑道:“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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