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瘸腿的男子連連擺手道:“將軍明鑒,小人自幼被擄到這裏來,受盡虐待,這條腿就是被他們打瘸的。所以,小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勸他們去攻打縣城,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子秋看了一眼那張白白胖胖的臉,心中更是了然:“那你說說看,你身上的衣服是從哪裏來的?”
其實,劉子秋隻要把穆朵麗叫出來一看便知道是誰了。但是他還不知道穆朵麗穿好衣服沒有,而且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估計穆朵麗還沒有恢複過來。對自己的女人,劉子秋總是足夠嗬護,他隻想讓穆朵麗好好休息。並且穆朵麗正和兒女呆在一起,劉子秋也不忍心打破她們團聚的歡樂。
那個瘸腿男人目光閃爍,忽然說道:“回將軍,小人和女主人好上了,衣服是女主人送給我的。”
突厥女人雖然開放,但偌大個營地,幾萬青壯,要想私會,什麽樣的男子找不到,非要喜歡你一個瘸子?何況這個瘸子白白胖胖,滿身肥膘,絕對不是突厥女人喜歡的類型。劉子秋更加確信這個瘸子就是勸俟利發襲擊高越縣的jiān細,隻是他並不點破,冷冷地說道:“劉某知道,那個人就藏在你們六個人當中!現在,你們互相指認,如果不說清楚,劉某就將你們六個人統統殺了!”
這時,又一個瘸腿的少年忽然指著那個中年男子說道:“將軍,我知道他是誰!”
“哦?你說說他是誰?”劉子秋來了興趣。他知道,穆朵麗說的瘸子可以叫開高越縣的城門,絕對不是普通人。這個少年滿臉菜sè,衣衫襤褸,可不像能夠叫開城門的人,劉子秋寧可相信他。
誰知道,那個瘸腿的中年男子卻跳了起來,大吼道:“臭小子,你竟敢出賣你爹!”
百善孝為先,曆朝曆代都強調孝道,尤其在大隋王朝,父親犯了罪,如果兒子前去首告,兒子將受到更重的刑罰。不過,劉子秋直接無視了這條律法,他揮了揮手,上來兩個士兵將那個瘸腿的中年男子按住。劉子秋這才對那個少年說道:“你放心,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就放了你!”
那少年連連叩首道:“多謝將軍。小人叫馮新,他是小人的爹,叫做馮孝慈,就是他勸俟利發偷襲高越的,高越縣的城門也是他叫開的!”
“馮孝慈!”劉子秋仰天大笑道,“到處尋你不著,原來你卻在此處!哼,你這個漢jiān!高越縣那些死難的百姓全拜你所賜,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馮孝慈知道站在他麵前的誰,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反而光棍起來,冷笑道:“劉子秋,你別滿嘴假仁假義!你說突厥人殘殺漢人,那你們漢人不也在殘殺突厥人嗎?非友即敵,有什麽好說的!”
“哈哈,哈哈。馮孝慈,有一件事你恐怕沒有搞清楚。劉某麾下這些將士並不是漢人,他們和突厥人一樣,都屬於遊牧部落。遊牧部落自有遊牧部落的行事方式,豈能用我們漢人的標準衡量!”劉子秋笑聲剛住,麵sè便是一沉,“你剛才說得好,你們漢人!劉某倒想問問,你馮孝慈的祖宗究竟是漢人還是突厥人?劉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賣國賊,就是漢jiān!哼,來人!將馮孝慈拖出去,五馬分屍!”
劉子秋一口一個漢jiān地罵著,馮孝慈雖然不明白漢jiān是什麽意思,但最後那句五馬分屍他卻是聽懂了。
對活下去,馮孝慈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他絕對沒想到劉子秋要用如此殘忍的刑罰來對付他,不由兩腿一顫,一股熱流便順著那條瘸腿躺了下來。守在一旁的士兵可不管他,像條死狗似的把他拖了出去。過了片刻,便有士兵來報,說是已經將馮孝慈處決,屍體拋往了五個不同的方向。這是遊牧部落的規矩,屍體被拋往不同的地方,就可以讓死者不得超生,劉子秋當然不相信這些東西,隻是對漢jiān太過痛恨而已。
不過馮孝慈也沒有多少痛苦,他在被拴上馬尾巴時已經嚇昏過去了。倒是馮新嚇得麵sè慘白,也不敢提讓劉子秋放了他。但劉子秋向來言出必踐,揮了揮手說道:“來人,給他備一匹馬、十天的幹糧、兩個水囊、一副弓箭,放他走!”
馮新沒聽清楚,瞪大了眼睛,說道:“將軍,你,你說放我走?”
劉子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放你走!”
對於這樣一瘸腿的少年,劉子秋甚至連問一問他為什麽會來到俟利發的部落,這條腿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而瘸掉的,都懶得開口。其實,當初攻下姑臧城以後,劉子秋就查抄了馮孝慈的府邸,馮孝慈的妻妾兒女都被押到了威定城,唯獨漏掉了這個馮新。隻是劉子秋一向不讚成搞株連九族這一套,就連馮孝慈的妻妾,劉子秋也沒有把她們賣為奴隸,而是在威定城中分配給她們房屋和牛羊,讓她們自謀生路。至於她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們的造化了。而逃掉的馮新,劉子秋也沒有下令追捕,隻派人四處通緝馮孝慈。
現在,劉子秋卻改變了主意。一個為了求生,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出賣的人,又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劉子秋對馮新同樣厭惡。隻是他已經說過要放了馮新,就不會食言。可是麵對著初冬季節的茫茫大漠,一人一馬想要活著走出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劉子秋沒有把事情做絕,給他配了一副弓箭,恐怕憑馮新的資質也很難能夠幸免。如果馮新真能戰勝惡劣的環境,得以生還,那也是上天對他的眷顧。既然上天都不願意懲罰他的話,劉子秋自然也會放他一馬。
回到大帳,穆朵麗已經穿戴整齊,一雙兒女也交給侍女帶了下去。這些侍女已經不是原先跟在她身邊的那些人,而是吉仁泰從營地中挑選出的一些漢人奴隸。雖然劉子秋並不擔心穆朵麗原先的侍女敢做出什麽不利的舉動,隻是穆朵麗自己避嫌,不肯再用原來的人,而且指定要用漢人。
劉子秋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嗬護,笑道:“怎麽不和孩子多呆一會兒。”
“在奴婢心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侍候老爺。老爺回來了,奴婢,奴婢自然……”穆朵麗臉上的紅暈尚未退去,yù語還休的嬌態惹人憐愛。剛剛的那一段孽緣,已經讓穆朵麗從生理到心理,都被劉子秋俘虜了。突厥女人比黨項女人還要放得開,和她共同生活了四年多的俟利發,在她心裏已經連一點影子都沒能剩下。
既然是自己的女人,劉子秋就要替她考慮周全。劉子秋將穆朵麗擁入懷裏,問道:“你父親也是一位部落首領?”
穆朵麗點了點頭,說道:“我父親屬於阿史德族,部落的規模不輸於俟利發。”
劉子秋想了想,說道:“你原先的侍衛是俟利發的人還是你父親的人?”
穆朵麗笑了起來,說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咱們突厥人也一樣。那些侍衛是我從部落帶過來的,自然不能再算是我父親的人了。”
其實有句話穆朵麗沒敢說。俟利發頗會籠絡人心,那些侍衛難保沒有被俟利發收買,所以在決定死心塌地跟隨劉子秋以後,她就不再信任這些侍衛了,這就和她要撤換掉身邊侍女的原因是一樣的。但那些侍衛畢竟是她從部落裏帶出來的,如果勸劉子秋殺掉他們,心中又有些不忍。
“既然是你從部落帶過來的就好辦了。”劉子秋的手輕輕撫摸著穆朵麗胸前兩座飽滿的山峰,“我明天就帶著你一起去西海,到時候讓你的那些侍衛回部落去,也好讓你父親放心。不過,你父親知道我把你擄到了西海,不會興師向我問罪?”
在劉子秋的撩弄下,穆朵麗又有些情動,嚶嚀一聲,說道:“怎麽會呢。父親肯定會以部落的利益為重,他當初把我嫁給俟利發,隻是為了尋找一個同盟。現在俟利發的部落完了,他可不會為俟利發報仇,而是會趕緊去尋找下一個同盟,或許會把我的一個妹妹嫁給俟利發的某個兄弟。不過……”
穆朵麗yù言又止。
劉子秋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衣服裏,順著柔滑的背脊一路往下摸去,穿過細細的蠻腰,在那如圓月般豐滿的肥臀上輕輕拍了兩下,說道:“不過什麽?”
穆朵麗眼神又迷離起來,喃喃道:“不過,老爺如果想要橫掃漠北草原的話,希望能夠放過我父親的部落。”
雖然她隻被父親當作了一顆籌碼,但那裏畢竟是她生長的地方,她在那裏渡過了美好的少女時代,那裏有她無數兒時的夥伴,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那裏像俟利發部落的營地一樣毀於戰火,成為一堆廢墟,到處人頭滾滾。
劉子秋哈哈大笑道:“我答應你,那你要怎麽謝我?”
穆朵麗輕咬薄唇:“老爺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好了。”
劉子秋翻身將穆朵麗按在毛毯上:“老爺現在就要你!”
“不要啊。老爺你就饒了奴婢……”穆朵麗無力的討饒聲很快就化成了陣陣嬌喘,帳內很快一片chūn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