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秋雖然對董衡卑躬屈膝的樣子甚為不恥,但也非常想知道答案,不由皺眉問道:“快說,那個人是誰!”
“是,是宇文敬屋裏的那個女人。”
“你怎麽能肯定她知道?”
“我,我向宇文敬身邊的人打聽過,他對那個女人有求必應,為了討那個女人的歡心,什麽都講給她聽。所以,所以我覺得那個女人肯定知道。”
董衡的話不禁讓劉子秋想起錦被下的旖旎風光,宇文敬這貨難道真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那個女人?劉子秋不太相信,但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幫手。這個幫手不是文昊這樣驍勇善戰的武將,更不是董衡這樣吹牛拍馬之徒,而是能夠幫他出謀劃策、分析形勢的智囊,就像魏征那樣。劉子秋暗自歎息,如果魏征和李靖有一人在此就好了。
對於楊廣駕崩以後可能出現的局麵,劉子秋自己也進行過分析。現在看來,指望朝中的文臣武將齊心協力輔保新君,讓初呈亂象的大隋王朝重歸治世,顯然不切實際。更實際的情況,隻能是亂世提前到來。亂世既蘊藏著誘人的機遇,又有著無處不在的危險,隻要一著不慎,將滿盤皆輸。
劉子秋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對曆史進程的把握,楊廣一死,整個曆史必將變得麵目全非,他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不過,他還比其他人多了上千年的見識,讓他在分析問題的時候可以更加精準全麵。即使如此,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有限,如果能有一個智囊甚至是一個智囊團的幫助,事情肯定會更加順利。遠水解不了近渴,魏征、李靖離此萬裏之遙,如果能夠找出背後指點宇文敬的那個人並且收為己用,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威定城的大小官吏都跪在眼前,劉子秋親自提審,甚至許以厚利,結果還是一無所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夠得宇文敬重用的都是些沒骨氣的。劉子秋從這些家夥畏懼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否則,就算沒有厚利,為了保住性命,他們也不敢有所隱瞞。抱著死馬當著活馬醫的想法,劉子秋重新回到了後衙那處小木屋。
屋門外,相對而立的兩個彪形大漢見到劉子秋,一齊躬身施禮道:“拜見大王!”
這兩個人都懂漢話,所以才被劉子秋留下來看守這處庭院。一個小部落的牧民能夠學會漢話,那就說明他們不笨。他們的漢話是和那些漢商交往中學會的,與漢商接觸多了,見識自然也超過其他牧民,早看出劉子秋是要占據威定城了。威定城是什麽?那是吐穀渾的王城。劉子秋占據王城要幹什麽?那顯然是想稱王了。兩個大漢守在門外閑聊,竟然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當然他們是用部落土話說的,不用擔心被庭院裏的其他人聽了去。
乍聽有人稱呼自己“大王”,劉子秋也忍不住一陣激動。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正色說道:“以後不要叫我大王,就叫我主公吧。”
槍打出頭鳥的事例在曆史上可不少見,相反,像朱元璋這樣采取緩稱王的策略,往往卻能笑到最後。
兩個大漢卻也從善如流,齊聲道:“是,主公!”
劉子秋擺了擺手,問道:“可有什麽情況?”
“沒有。”左手邊的大漢搖了搖頭,說道,“就連婢女們送來早飯,我們沒有讓她們進去。”
“怎麽連飯都不給別人吃?”劉子秋有些不悅,但他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劉子秋這才想起來,他還是淩晨出發時吃了幾塊羊肉,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喝過,那些跟隨他出來的部落勇士也是一樣。劉子秋的臉色不由緩和了一些,問道:“你們吃了沒有?”
“我們沒有,但裏麵的人已經吃過了。”站在右邊的大漢指了指木屋,說道,“我們沒讓婢女進去,隻讓她們把早飯放在門口,是裏麵的人自己出來拿的。”
劉子秋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入屋子,這兩個大漢倒是執行得不折不扣。對這兩個大漢的表現,劉子秋非常滿意,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兩個大漢對望一眼,滿臉的興奮。首領問他們的名字,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榮耀。左手邊的大漢挺了挺胸膛,大聲回答道:“我叫吉仁泰,他叫達愣。”
“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吧!”劉子秋隨手推開屋門,卻又扭頭說道,“你們兩個先吃點東西去。”
“是,主公!”吉仁泰和達愣答應一聲,轉身出了院子。
屋內已經打掃得幹幹淨淨,清晨扔得滿地都是的男人女人衣衫不見了,錦被疊得方方正正放在床頭。屋角的火爐依然燒得很旺,將屋子烘得溫暖如春。屋子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兩隻空碗和幾碟小菜,想必那就是他們的早飯。
那婦人也已經穿戴整齊,粉紅長裙外罩鵝黃短襖,挽了個慵懶的美人髻,旁邊站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按董衡的說法,就是這個婦人讓宇文敬百般討好,劉子秋不禁認真打量起來。這婦人肌膚白皙,眼含秋水,眉似遠黛,容貌果然秀美,但比起高秀兒和拓跋千玉仍要稍遜一籌。不過,這婦人的身材卻是那兩個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小姑娘無法比擬的。按照劉子秋的目測,婦人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六八以上,豐滿的胸脯柳條兒腰,雖然看不見後麵,但隻憑寬寬的骻骨,想必那對圓臀也極其挺翹吧。
看到劉子秋進來,小男孩明顯有些緊張,用力倚在母親身上,怯生生地說道:“娘,我怕。”
那婦人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柔聲說道:“乖,別怕,一會就好。”
劉子秋沒聽明白婦人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那小男孩的容貌卻讓他有些詫異。聽說這婦人本是一個金姓漢人的妻子,是被宇文敬霸占來的,但這男孩深眼窩翹鼻梁,根本不像漢人孩子,倒像是個混血兒。
那小男孩果然很乖,聽了婦人的話靜靜地走到牆角蹲下,背過身去,不哭也不鬧。而那婦人卻做了個令劉子秋大吃一驚的舉動,她竟然將那件鵝黃色的短襖脫了下來,丟在地上。屋內很暖和,少穿一件短襖並不會覺得冷,但是那婦人並沒有就此停下,纖手拽著腰站的衣帶輕輕一拉,香肩一抖,那件粉紅長裙便滑落在地。
此時,婦人身上隻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肚兜很小,不僅兩對碩大的白兔呼之欲出,就連下麵最私密的所在也是若隱若現。那婦人遲疑了一下,將手伸往背後去解肚兜。
隻要這婦人背後的手拉下去,一具完美的女人**就將呈現在劉子秋麵前,若是換作其他男人,隻怕已經呼吸急促鼻血長流了。
但劉子秋畢竟非常人可比,他也隻是微一愣神,便醒悟過來,連忙出言製止道:“等等,你這是要做什麽!”
這回輪到那婦人一愣,臉上旋即露出慘然的笑容:“做什麽?你們這些男人不就是看中我的身體嗎?你們想要,我給你們就是了,隻要你們不傷害我的孩子。”
劉子秋這才明白婦人剛才對那孩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不覺有些氣苦。一會就好,我劉某人像是做那事一會就好的人嗎?不過,這種事情可無從解釋,難不成做一做證明給她看?劉子秋隻得訕訕地說道:“夫人,你誤會了,劉某此來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其實也難怪人家誤會,早上劉子秋離開屋子的時候特意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欺負他們,那口氣分明就是宣告,屋子裏的女人我已經看中了,你們誰也不許染指。
事實上,不隻是婦人自己誤會了,就是吉仁泰和達愣也誤會了。剛才劉子秋讓他們兩個出去吃東西,兩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不是他們肚子餓了,而是為了回避。這些遊牧部落的漢子可不像劉子秋,他們生存的環境相當惡劣,一天隻吃一頓都是常有的事,又怎麽會輕易就覺得肚子餓。
那婦人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彎了彎腰欲去撿地上的衣服,可想起自己的背後光溜溜的,卻又不敢亂動,早沒了剛才的淡然,分明就是一個害羞的小女人。
劉子秋很自覺的轉過身去。隻片刻功夫,便聽身後傳來細若蚊蠅的一聲“好了”。他再回頭時,那婦人已經連短襖都穿上了身,隻有臉上的潮紅尚未退去。劉子秋不禁咋舌,這婦人穿衣服和脫衣服的速度同樣快得驚人,也不知道平時是怎麽練的,都趕上部隊的緊急集合了。
那婦人被劉子秋看得很不自然,垂下頭,輕聲道:“大王,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問吧。”
劉子秋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叫我大王,你叫我,叫我將軍好了。我來問你,是誰在背後指點宇文敬”
“是,大王。”那婦人嘴上答應著,可對劉子秋的稱呼卻一點沒改,說道,“回稟大王,指點宇文敬的那個人叫趙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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