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穩穩的投入頭頂上的石壁中,食金獸微微動了動身子,腳下雖然有所動作,可背上依舊很穩,至少一邊忙活的林小胖,就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眼神眷戀的看一眼忙忙碌碌的林小胖,食金獸歪了歪腦袋,笑吟吟的開口,“小胖,你有沒有想過,出去之後要做什麽?”
林小胖死命戳刺堅硬石壁的動作微微一頓,表情淡然的低頭看一眼食金獸,隨即麵無表情的繼續自己手裏的動作,“沒想過。”到底能不能從這裏出去還是兩說呢,哪裏就有那麽多事兒了?!食金獸這也想的忒多了吧!
“哎呀,別這樣嘛,”食金獸故作嬌羞的低下腦袋蹭了蹭林小胖,被早就已經有所準備的某人一巴掌糊了回去,“有話好好說,別撒嬌!”雖說心中知道食金獸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可它這幅作態,還是挺讓林小胖不能適應的。
“嘖!”食金獸無趣的撇了撇嘴,“不是我說你啊小胖,你小小年紀的,怎的這般無趣!小心以後未老先衰啊!”
“……”
說的就好像你自言自語這麽長時間很有趣一樣!林小胖眼角一陣抽動,隨機換了個角度,戳那些已經有些鬆動的石壁。
“別打擾我。”她很忙的。
“哎……”食金獸還想說些什麽,臉色卻突然一凝,抬頭去看空無一物的石壁,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看一眼一無所知的林小胖,食金獸微微動了動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口中猛然吐出一口燦爛至極的金光,一口吐在那些岩漿裏,那些原本滾燙的岩漿表麵上頓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箔,原本灼熱的溫度也降了許多,見狀,食金獸才鬆了口氣。
隻是那臉色卻不止慘白了一分……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林小胖抬眼看了下食金獸,“怎麽了?”
默默咽下一口淤血,食金獸笑吟吟的開口,“沒事兒啊,你忙完了?忙完了的話……”咱們再聊一聊?
“不,你繼續吧。”嘴角一抽,林小胖麵無表情的扭過了臉,她剛才就不該多那一句嘴的!險些就再次引起食金獸的談性了!
“別這樣嘛……”食金獸又纏著林小胖磨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安靜下來,隻是那別在一邊的臉,已經開始轉為黑色了。
雖說它眼看著是活不成了,可在死之前,至少能讓小胖不那麽悲觀……
***
靈霄閣。
五大宗門大比前夕,正是熱鬧擁擠的時候,山腳下此時又聚滿了來參加五大宗門大比,或者隻是來圍觀的修士。
人一多,自然少不了糾紛,修士之間又沒那麽多顧忌,因此這一下午,隻是處理修士之間的糾紛事件,就險些讓執事弟子們跑細了腿!
這不,一個沒看好,前麵又鬧了起來。幾個執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得前去救場。
“這是怎麽回事?”別管這些靈霄閣的執事弟子們心裏多不耐煩,可是在眾位修士的麵前,卻是絲毫都不肯表現出來的,那叫一個威嚴莊重。
聽見執事弟子這麽問,一方的男修就率先開了口,說實在話,這位仁兄長得委實有些磕磣,言語之間還無端端的帶了些猥瑣之氣,因此他還沒開口呢,眾人心裏的天平就直接倒向了對麵始終沒有開口的女修。
這位仁兄是這麽說的,“聽說五大宗門大比,今年是在靈霄閣舉行,我跑斷了兩條腿才緊趕慢趕的趕過來,誰知道一到山腳,啥話都沒說呢,這丫頭就一腳踩斷了老子的腳趾!”這還不算完,本來這小丫頭要是好聲好氣的道個歉什麽的,他也就一笑了之了,誰知道他一個字還沒說呢,這小丫頭就哭唧唧的,活像他個大老爺們欺負了他似的!娘的!簡直倒了大黴了!
那執事弟子一聽,看看這男修髒了一大塊兒的鞋麵,再看看那蒙麵女修水潤潤的大眼睛,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正想開口,誰曾想那女修卻率先開口,主動道了歉,態度之誠懇,簡直讓那倒黴催的男修傻了眼,周圍原本挺同情男修的人,此時看那猥瑣男修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還伴有懷疑式的竊竊私語。
“不是,你咋變成這個了?明明剛才你還……”
“你這女修好沒道理!”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旁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我剛才親眼所見,明明就是你先踩了這位仁兄一腳,為什麽現在要惡人先告狀?!”
眾人本來想散開了,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天下誰人不八卦呢,聞言,本來要散開的眾人立時又聚攏了起來,往聲源處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圍觀的群眾,有九成九以上都忍不住酥了身子,灼熱的目光險些將那仗義執言的小小少年看化了。
那少年小臉一紅,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會引來這麽多的注目,隻是看一眼神色感激的男修,商鈺還是忽視了不停拽著他袖子的吳昊,鼓足了勇氣大聲道,“沒錯,就是我親眼所見!本來就是你不對!”
“還是這位小修士明理!”那猥瑣男修是罕見的沒有對商鈺的美貌癡迷的人,見他仗義執言,心裏更是滿懷感激,“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大宗門的人都是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沒想到還是有個明事理的人啊!”
眾人被這男修的一句感慨說的漲紅了臉,又或者是因為被那絕美少年純真無暇的雙眸緊緊盯著,紛紛出言為那男修辯解。
一邊的執事弟子見狀,連忙開口說了幾句場麵話,就疏散了不知為何依依不舍的人群。
“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說話?”送走感激不盡模樣的男修,商鈺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就瞪上了摸著鼻子不吭聲的吳昊,神色之間滿是不解,還帶了些小小的不滿。
“祖宗唉!”吳昊平地一聲冤枉,恨不得將自己的一片真心剖出來給商鈺看看了,“你好好算上一算,咱們這一路,你已經‘見義勇為’了多少次了?哪一次咱們不是被打出來的?你看看我身上這傷,最新一次被打的,到現在還沒好全乎呢!”
商鈺看一眼可憐巴巴的吳昊,再看看他身上那些即使摸了好藥仍然褪不掉痕跡的傷疤,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