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不少修者前來圍觀。看見東門後,不少人驚呼出口。
“是東門!據說他進入王者第八重巔峰了,很快就能突破到第九重。”
“第八重他就近乎王者無敵了,要是進入第九重,豈不是更了不得啊!”
“沒想到東門也來到了此次天靈論法。看樣子,論法的時候有精彩可看了。東門雖然不是佛修,可悟性極高,說不定能讓佛徒甘拜下風。”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東門,有人疑惑開口:“東門是誰?”
“東門,隻有姓,沒有名。據說,他出生東門世家,東門世家原本是千年大家族,卻於二十年前被滅。隻有東門一人逃生,天生孤僻的他就變得更加冷漠了。”
“但東門自小天賦極高,他的冷漠中含有冷傲。據說他得到了上古傳承,是一位劍修。傳聞,東門敢在所有用劍的修者麵前,冷傲的說‘劍,不是這麽用的’。”
周圍的議論自然被龍天聽進耳朵,龍天忽然對東門肅然起敬:“你可以對所有用劍的人說,劍不是這樣用的?”
東門冷冷道:“不敢。但對於劍,我敢說青年之中,沒有人比我更懂和更配用劍。”
龍天聞言拍手道:“好!真自信!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你方才不是說我狂妄自大,不切實際嗎?我可不想被人說成無知。你既然自稱在青年中沒有人比你更懂劍。那麽我們就來比試兩場。一場比劍。一場比智。如果你贏了我任何一場,我就承認我是無知小兒,如何?”
反正閑來無事,心中有火氣,找點事情做,也能忘記煩憂。
東門聞言,冷傲的道:“不公平。兩場勝,我勝。”
龍天淡淡一笑:“我說勝一場為勝,便一場為勝。”
東門眉頭微皺,卻不再多說,冷冷開口:“比什麽?”
“不急。還沒說你輸了怎樣。”龍天臉上盡是笑意。
“我不會輸。”東門非常冷靜。
“嗬嗬。你還挺自負。好吧,就算你不會輸。但,如果你輸了呢?所以還是先定下來的好。”龍天忽然覺得這人挺有意思,他從東門身上居然看到了當年夢蝶衣的影子。
冷傲,清高。
“我輸了,從今往後見著你猶如看見我師。”東門淡淡開口。
“這可以。不過,這還不夠。如果你輸了。就在你名字後加兩個字‘吹牛’可好?”
東門冷冷看了龍天一眼:“好。依你。”
龍天頓時樂了,心情瞬間舒暢不少:“東門吹牛,東門吹牛。哈哈哈。好名字。這樣吧,我們先比劍。你自認為你精通劍,懂劍,那麽各自說出自己的用劍心得,然後施展出劍招。我們就先比心得和劍訣。”
兩人說話間,周圍的修者越聚越多,早已經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天啊,這是誰?居然同東門比劍,難道他不知道,就算是王者巔峰,甚至不少皇者的劍法都沒有東門好嗎?”
“無知,這人肯定不知道東門的厲害。”
東門冷冷看了龍天一眼,淡淡道:“好。依你。”
他眼神眼雖然冷淡,卻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對於劍,他天生就喜歡。
“既然是我提出的要求,那就你先來吧。”龍天淡然一笑,“不過,這裏不適合舞刀弄劍,我們還是到空闊的地方去。”
東門聞言,也不多語,轉身離開現場,眾修者紛紛讓路。
龍天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隨著龍天和東門的離開,同心茶會的人倒是少了許多,大部分人都跟著去看熱鬧了。隻剩下一些平時羞赧的修者趁此時人少去快速尋緣回信。
龍天跟著東門來到山腰一側,這裏是一片竹林,東門停下步伐,轉過身,對著龍天冷漠地道:“我開始了。”
龍天點了點頭,示意開始,之後環抱著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東門從身後取下配劍,雙手輕撫劍鞘,劍鞘通體雪白,鞘身刻有一條盤著的巨龍,一看便知是這把劍是皇兵!
“此劍名為龍吟。劍長三尺一寸,劍寬三指。拔劍如龍吟!”
一邊說,東門一邊拔出劍,噌地一聲響,勁風撲麵,一道白色亮光直衝天際,雪白的劍身反射著刺眼的光芒,難以睜眼。
一聲猶如龍吟的聲音響遍四周。
見龍吟劍,龍天隻是隻是淡淡:“你會是在炫耀你的劍嗎?”
東門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手中的劍,忽然將劍鞘重重拋起,冷漠道:“用劍者,必須得懂劍。就算是任何一把劍都有自己的靈魂。或是頑強,或是脆弱,或是渺小,或是強大。一位好的劍客,能讀懂劍的心,讓自己的心成為劍的心,讓劍的心成為自己的心,同劍容為一體。劍意即我意,我意即劍意。最終達到劍即人,人即劍的至高境界!”
東門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手中的劍,這一套劍法看上去雜亂無章法,實則大有玄機,因為這一劍一劍下來,居然沒有半點瑕疵,找不出任何破綻,這一刻東門似乎不在,在眼前的隻有劍,或者說隻有東門,他同劍已經融為了一體!這種境界,這種狀態,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法達到。這就是天分,這就是天賦!
東門如同舞蝶,如同落葉,如同灰塵,時而似烈日,時而若清風,時而像霹靂,時而為流水。劍意變化無窮,讓人捉摸不定,卻又那般的一氣嗬成,完美無瑕。
而隨著東門的舞動,周圍落葉,雜草皆紛飛而起,也隨著他的劍翩然起舞。
龍天看見眼裏心中讚歎,或許上古擅長舞劍的公孫大娘也不能這般讓人驚歎。這究竟是劍還是舞,這劍究竟是用來殺人的還是用來提興?這一刻,劍再也不是劍。是蝴蝶,是流水,是朝陽,是清風。或許,是萬物……
東門的氣勢越來越強盛,周圍的落葉紛紛起舞,竹林裏的鳥兒爭相鳴唱,那彩蝶也從遠方飛至爭相符合。
這一刻空間隻剩下東門,或是他手中的劍,他的頭頂卻驀然升起一道光柱,緩慢朝天際升起,這是一道白光,但這白光在白天居然清晰可見。似乎這白色不會被天地的光芒同化一般。詭異非常。光比天更白,比天更純潔!
這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