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年一直沒有告訴女子,他不是她的爹,半年前,他在小溪邊發現了女子,女子當時身受重傷,已經昏迷了過去。他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最終還是將女子抬了回來。
如果一年前,有人願意出手相救他們,他的女兒也不會被盜匪殺死。
男子叫劉偉,非常普通的一個人,是正風鏢局的主人。三年前,他女兒被一位佛徒看上了,從此定下婚事。沒想到一年前,在押鏢的時候,女兒被盜匪殺死。
在這個大陸,男佛徒和女菩薩都是可以婚嫁的。和尚這個詞語,是萬年前的稱呼。
劉偉本以為他會憑借女兒的婚事從此過上安定的日子,因為女兒要嫁的人是菩提廟的一位俊傑!
在白澤皇朝,菩提廟算得上一方大勢力了。可惜,女兒死了。
女子見中年歎氣,道:“爹,我毀容了和失憶並不怪你,隻能怪這個世界太現實,沒有見義勇為的大俠。”
中年告訴女子,半前鏢局遇到劫匪,她被毀容了,因為受不了打擊,所以失去了記憶。
中年之所以沒告訴女子事實,是他覺得如果菩提廟的佛徒不在意自己女兒容貌呢?那樣一來,他劉家還能尋求那一份安定。對這女子也算是好事。
在這生命沒有保障的年代,哪位女子不想找個強大的依靠?
賭賭運氣吧,如果菩提廟的佛徒不承認這門婚事了,他就帶著女子回來,到時候再告訴她事實。
“走吧。”
劉偉叫上鏢局的人,隨著劉靜女一起,出門了。
……
龍天一直在領悟陣法,在迷失之城中龍天有所頓悟,再加上識海中有了黃中李的道蘊,他對陣法似乎更有心得了。
他的陣法水平在快速提升,短短一個月,他就成為了王級五階陣師。
要不是他的腿已經能行動了,龍天肯定會一鼓作氣,繼續領悟陣法。但現在首要問題,還是弄清楚他身在何方。
撤去四周的陣法,龍天現出了身形,雙腿雖然能走了,但腿部的經脈和穴竅,必須他重新打通,才能讓身體恢複到巔峰狀態,這還需要一些時間。弄明白是哪裏後,他就進入陣法石碑,重新打通穴竅,將修為恢複。
神識探查了四周一下,發現他身處荒野,右方有一條阡陌小道。小道上,有一輛鏢車。
鏢車前麵有一杆大旗,上麵寫了正風兩字。
龍天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幹脆攔下了鏢車。
“前方何人擋路?”
鏢車上從來鏢師的大喊聲。
龍天微微一拱手,道:“這位大哥,我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順道載我一程?”
龍天沒直接問這裏是哪個王朝,這樣太唐突了。他隻需要在城池裏買一份地圖就行了,他要離開這裏本就需要地圖。
“你也是去賢城?”鏢師沒有說話,一位年老的鏢頭從馬車上走下。
龍天不知道賢城在哪裏,但卻了城市才能買地圖,便點頭道:“嗯,我正是去賢城。”
“那好,你就上來吧。”
鏢頭看上去挺和善的。
龍天道了一聲謝,坐上了鏢車。
隨著時間的推移,龍天得知這鏢局叫做正風鏢局,鏢頭叫做劉偉。
正風鏢局已經開辦三百多年,算得上老牌子。傳到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
這群人的修者並不高,卻非常爽快,龍天為人本來就豪爽開朗,沒多久他就同眾人就打成了一片。
“籲!”
勒馬聲傳來,劉偉看了看太陽,正日上三竿,回頭對著鏢局的人道,“大夥先歇一歇,肚子也餓了,先吃點肉喝點酒。”
“好!早就想吃東西了。”
眾人吆喝一聲,齊齊下馬,就地擺好酒肉,席地而坐。
劉偉拿著一個板凳,坐下之後,給龍天盛了一碗酒,道:“小兄弟,這是我自己釀製的酒,你喝喝。”
龍天淡淡一笑,道:“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何其壯哉!”
龍天端起碗,一口喝下。
“好酒!”
“年輕人當真有眼光,再喝!”
龍天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正喝的興起,一道猶如出穀黃鶯般動聽的聲音傳來。
“爹,不是讓你少喝點酒嗎?”
聽見這個聲音,龍天身體居然有些顫抖!
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
聞言看去,一女子蓮步輕盈,從馬車之上走下,那眼神如秋水,淡眸盈盈,那身子似春風扶柳,妖嬈婀娜。
女子帶著麵巾,看不見容貌,但龍天的身體還是在不停顫抖!
夢蝶衣!就算女子沒有摘下麵紗,他也知道對方是夢蝶衣。
驚喜,龍天太驚喜了。他沒想到捏碎挪移符,居然就碰見了夢蝶衣。
“女兒,你也快來吃吧。今天爹高興,沒事,不會喝多少。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龍天大哥。你來認識一下。”劉偉的聲音傳來,他看著龍天道,“這是小女劉靜女。”
劉靜女聽聞父親的話,輕盈著蓮步,來到龍天身前,雙手作揖,一笑傾城,道:“我叫靜女。”
然則,卻不見龍天回答。
仔細一看,卻發現龍天雙手顫抖得厲害!端著的碗裏酒水不停灑出,他的表情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愕然,或是不可思議。
“龍天,你怎麽了!”劉偉不明白龍天這是怎麽了,開口詢問。
龍天卻惘若未聞,忽然丟下手中的酒碗,起身一把將劉靜女抱住。
“對不起,蝶衣,我現在才來。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劉靜女被龍天抱在懷中不知所措。
一旁,鏢師們看見這一幕,都憤怒了。
“靠,原來是個采花賊,霪賊,鬆開你的髒手!”
聲音還在飄蕩,一群鏢師就要衝上去。
劉偉忽然大吼道:“都住手!”
劉偉來到龍天身邊,明顯看到龍天眼睛已經濕潤,道:“這位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是小女劉靜女。”
“對了,我忘記現在不是自己的容貌了。”
龍天沒有理會劉偉,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這麵具是鳳凝月給他的,連王天都看不出來他是誰,夢蝶衣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夢蝶衣才會手足無措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