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外麵來了好多人!是關刀會的,來者不善!”這個時候山下巡視的弟子也發現了關刀會等人的蹤影,他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喘著粗氣急匆匆地稟報。
申萬才隻是板著老臉點了點頭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麽,隨即揮了揮手讓這個弟子退下。
那個弟子愣了一下子,著急說道:“師尊,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我們出去迎敵吧!”
申萬才眼睛一瞪,威嚴盡顯,那弟子嚇得一個縮頭,雖然臉上還是不服氣,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申萬才抬起頭來,冷哼了一聲道:“來者是客,我堂堂神劍堂難道還怕別人造訪不成!傳令下去,打開山門,迎接客人,我倒要看看關刀會究竟要耍什麽花招!”
申萬才擺起了宗主架子,那弟子屁都不敢放一個,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不多時,關刀會的人大軍壓境,已經來到神劍堂山門之下,一個爽朗而又張狂的大笑聲傳了過來:“申宗主萬福,關刀會宗主敖狂刀攜門下弟子前來拜訪!”
申萬才不愧是一宗之主,方才臉上的不快之色瞬間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則是一臉和煦的微笑,他對蕭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蕭道友,敖狂刀在西疆威名赫赫,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登門實在罕見,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吧。”
蕭讓沒有多少思考,點了點頭,和申萬才兩人一起走了過去。申萬才門下各長老以及幾個關門弟子也是緊隨其後。申萬才有意巴結蕭讓,堅持和蕭讓並肩而行,蕭讓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推辭。
兩人走出主殿,走出宗門,來到敖狂刀的對麵,申萬才拱手說道:“熬宗主大駕光臨,我神劍堂上下倍感榮幸。”
說著,申萬才微微稽首行了一禮,蕭讓也是隨神劍堂一幹人等一起行了一禮。他的神識在敖狂刀等人的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心上。然而當他看到一個神色冷峻倨傲的中年漢子的時候,他心中卻是不禁一動。
隻見這中年漢子雖然是站在敖狂刀的身後,淹沒在敖狂刀門下弟子之中,可是關刀會上上下下所有人對這個中年漢子都有一種忌憚之意,甚至是都不敢站在他的身邊,而是畏畏縮縮地離他隔了一些距離。
而且這中年漢子在關刀會之中也是大馬金刀地站著,昂首挺胸,那神情那語態,無一不透發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傲氣,對於關刀會上下,這家夥根本就是鄙視到了極點,十分地不屑乘龍全文閱讀。
至於此人的修為,乃是入微上清之境,比關刀會的敖狂刀都要強!很顯然,這個中年漢子根本就不是關刀會的人。
在蕭讓的目光落在中年漢子身上的時候,中年漢子有所感受,兩道利劍一樣的目光也是掃了過來,和蕭讓的目光無聲無息地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子。他眼前不禁一亮:此人,果真不簡單。
“師尊,就是此人。”敖狂刀身後的李劍這時候指著蕭讓低聲對敖狂刀說道。敖狂刀聞言上下掃了一眼蕭讓,心頭也是微微凜然,隻見這個年輕人氣度不凡沉穩如山,目光明亮而不銳利,顯然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敖宗主,這位道友也是神劍堂的弟子嗎?可是眼生得緊呐。”敖狂刀眯著眼睛,明知故問。
不待申萬才回答,蕭讓朗聲說道:“敖宗主,久仰久仰。在下蕭讓,並不是神劍堂門人,也是來拜會申宗主的。”
敖狂刀心中有一分不快,臉色微微一沉,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敢壞自己的好事也就罷了,現在竟然也來跟自己平輩論交,真是狂妄之極。不過當著這麽多人他也不好發作,心裏卻打定心思一定好讓蕭讓好看。
申萬才一看形勢有些尷尬,急忙出來打圓場,堆著一臉微笑說道:“敖宗主,蕭道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裏麵請。”
敖狂刀的臉麵板了起來,輕哼了一聲道:“申宗主,不必了,神劍堂堂堂大派,威名遠揚。我關刀會不過一介山野之派,就不進去打擾了。不瞞申宗主,敖某此來隻是來問幾句話,問完之後敖某就走。”
問你句話也用得著帶這麽多人過來?你個臭不要臉的,既然你想玩,老夫奉陪,老夫倒要看看你要耍什麽花招。申萬才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他瞟了一眼敖狂刀,陰陽怪氣地道:“哦?敖宗主,那真是巧了,申某也有幾句話想問敖宗主呢。”
隨著敖狂刀和申萬才這兩句冷冰冰的話,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皮,連最基本的門麵問題都懶得再裝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敖狂刀和申萬才兩人相互盯著對方,眼神之中閃爍著冷峻之光,就那樣盯了良久,兩個老貨忽然齊齊抬起頭來狂笑一聲,那笑聲中包含怒意和一絲狠辣之意,另外還有隱藏在其中的凜冽殺機。
申萬才首先停下狂笑,道:“敖宗主,來者是客,有什麽問題你先問吧。既然敖宗主喜歡在這裏問,老夫也就不多勉強了,你就在這裏問吧。”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敖狂刀隨後竟然是恭恭敬敬地閃到了一邊,誠惶誠恐地為那個中年漢子讓出空來。中年漢子不動如鍾,神情冷漠,看著蕭讓冷冷地開口:“蕭道友,你從何處來?”
我嚓,你個死人臉搞毛,怎麽莫名其妙地問老子這種問題,難道他知道些什麽?蕭讓心中微震,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這位道友是……”
中年漢子冷哼了一聲,傲氣盡顯:“避世穀李雲。”
避世穀!這三個字就好像是重磅炸彈轟過來一樣,除了關刀會的人以外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相繼露出動容神色來,即便是蕭讓第一次來到玄武大陸也不例外,因為避世穀乃是當之無愧的玄武大陸第一大門派!幾千個關刀會和神劍堂加起來也比不上人家的一根腳趾頭!
避世穀的人都來了,事情恐怕不妙啊。蕭讓心念急轉,嘿嘿一笑,道:“原來是避世穀的道友,失敬失敬。”
李雲瞟了一眼蕭讓,有些慍怒,又問了一遍:“蕭道友,你不是西疆的人,你從何處來?”
蕭讓說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我從遠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