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林小胖突然一拍儲物戒,“怕個甚!”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更何況她還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洞猴兒酒,剛好可以做回去的禮物。
這個……雖然她是在裏麵泡過了哈哈哈……
低頭探察了一下,林小胖看著那滿滿一儲物戒的猴兒酒嘴角就控製不住的上揚,按都按不下去。嘖嘖,這麽多,剛好大家一人一份……
等等!
那個在酒液裏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漂著的是什麽東西?林小胖眸光一厲,嗖的一下就把它攥了出來。
“怎麽了?”大山見林小胖臉色不太對勁,扭過頭來看她,等看清楚林小胖手裏的東西時,大山的臉色有些微妙。
“你還留著它呢?我以為你早就扔了呢。”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林小胖你居然是這麽一個人啊!雖然大山沒有直說,可是那眼神赤裸裸的表現出了這個意思,讓林小胖的臉色忽青忽白的,難看的不得了。
“我不記得把圖放儲物戒裏了啊!”
林小胖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她當時再怎麽慌亂也不可能把春宮圖放在猴兒酒裏吧?她又不是沒有儲物戒了!這破書又不是什麽靈物,難道放著泡酒啊?
湊到眼前細細看了看,不小心看到某處,林小胖突然“咦”了一下,表情有些迷茫。
“又怎麽了?”大山以為林小胖還在大驚小怪,就沒有介意,“你這一大早的,是不是沒睡醒啊!”要不然以後就不讓林小胖睡了吧,再這麽睡下去,睡傻了可怎麽辦?
“不是啊……”林小胖有些懵逼,扭過頭來看大山,“我怎麽記得這本書的書皮有些不一樣呢?”她怎麽記得這本書的書皮上原本大大咧咧的寫著歡喜圖這三個字啊!怎麽一段時間不見,這歡喜圖的“歡”字,就有些褪色了呢?要褪也應該是三個字一起褪吧?
“我看看。”大山蹙起了眉頭,湊了過去,隻是任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拇指小心翼翼的拂過那三個字,眉頭不由得蹙起,“難道是在猴兒酒裏泡的了?”但是也沒聽說猴兒酒有這功效啊!
林小胖就更不明白了,她那時候昏昏沉沉的,難道真的是自己一不小心放錯地方了?
“大……”
“小胖!”顧珞謙急匆匆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清脆悅耳卻帶著些焦急的意味。
一人一妖麵麵相覷,還是林小胖先回過神來,迅速把那本春宮圖收了起來,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疾步走了出去。
一揮衣袖打開了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顧珞謙兄妹倆時,林小胖的表情那叫一個再正常不過,嘴角甚至還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珞謙?怎麽了?”
顧珞謙先是圍著林小胖仔仔細細看了一圈,才拂著胸口鬆了口氣,隨之臉上浮起了一絲擔憂,“小胖,你是不是在翡羽秘境裏出了什麽事啊?雖然屠瓏師姐怎麽都不肯告訴我,但是你明明說過會在一個月後回來,可現在都三個月了……”
“呃,”林小胖卡了一下,不怎麽流利的接了下去,“……之前是遇上了一點兒小麻煩……”看見顧珞謙擔心的目光時,林小胖連忙接上,“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看,”轉了個圈,“我現在好著呢!”
顧珞謙自然不相信林小胖的話,隻不過小胖的樣子明顯是不想多說,顧珞謙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自然不會讓林小胖為難,因此隻能壓下心中的擔憂,故作大方的說,“既然小胖沒事自然最好,”頓了頓,“小胖,今日難得休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家看看?”說完又有些忐忑,眼巴巴的瞅著林小胖。
“當然,”林小胖都被她給逗笑了,她剛剛都還惦記著此事呢,“我早就收拾好了,咱們現在就走?”她還要把猴兒酒分與顧家兒郎們一些呢!
“好。”一直沒說話的顧洛禮替顧珞謙開了口,他臉上一直帶著暖融融的笑意,“我們也收拾好了,本來想跟你提前打個招呼,隻是沒想到小胖會現在才回來。來之前我們還擔心小胖會不會臨時有什麽安排呢……”
“沒!”林小胖爽快的否認了,直接一揮手關上了屋門,反正所有的東西都在儲物戒裏,也不需要再回去一躺。直接與顧珞謙二人並肩走了幾步,轉頭時卻收到了顧洛禮略帶懇求的目光,林小胖自然而然的轉過頭去看低著頭的顧珞謙,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會兒,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三月不見,顧珞謙與自己有些生疏了啊……她去翡羽秘境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本來想問一下,隻不過看了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修士,林小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等回顧家別院以後再說吧,別旁聲枝節才好。
三人去執事弟子那裏領了靈石與慣常用的丹藥,留了歸來的日期,就一起去了山腳下的傳送陣。此處與顧家相隔甚遠,雖說有許多修士選擇步行回去,增加曆練,隻不過他們此行的時間並不多,為了盡早回去,三人還是選了最便捷的法子。
一陣微光閃過,林小胖三人眼前一花,微微目眩之後就到達了目的地,疾步走了半柱香時間,就到了顧家別院。顧珞謙大力拍著顧府大門,神情難掩激動,雖然在靈霄閣過的不錯,可終究還是二叔他們在的地方更加讓她舒心。等抬眼看見急匆匆趕來的人影時,顧珞謙原本極力忍耐的淚珠噗噠就落了下來。
“二叔――”
***
“唉,你發現沒,羅長老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
“可不是嗎?今天早上又罵了我一頓,那眼神可嚇人了!”
“我也是……”
聽著外頭雜役童子的小聲議論,屋子裏本就無心打坐的羅江頓時黑了臉,“唰”的一下打開屋門,聲如宏鍾的罵了幾句,那幾個小童子見勢不對,紛紛跪下求饒,隻是羅江仍不滿足,又狠狠地罵上幾句,看那幾個童子嚇得渾身上下直顫,淚流滿麵的求饒,才肯罷休。
憤憤的揮了揮衣袖,羅江怒氣衝衝的回了屋子,“真是不知所謂……”說到這裏突然頓了頓,猛然揮手攻向一個角落,“誰?!”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