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叛徒,他在外麵的蠻荒之地倒是活得逍遙自在。”聽見蕭讓的回答,白胡子老者的眉頭皺了起來,體內那一股子怒意竟然好像是化成了實質,滔滔江水一樣地向外湧了出來。
蕭讓和彤兒等人大驚失色,紛紛打出護體仙芒來抵抗,白胡子老者下意識的怒意而已,竟然是堪比入微強者的強大威壓,這太恐怖了!
幾人之中修為最低的乃是混天,此刻他在白胡子老者的怒意衝擊之下竟然是禁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一頭冷汗,屏住了呼吸不敢動彈。即便是麵對極道聖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驚懼過。
此刻三個人的反應實際上差不了多少,他們早就被白胡子老頭的幾句話給震撼住了,那一腳一個把鐵無情等半仙踢飛的馬蓬溪似乎本來就是天目之中的人,而且從這裏麵叛逃出去的人!
這個消息如果傳到修界之中的話不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震撼。
“天目究竟是什麽地方?這裏的法寶若是隨便流落一件到修界之中的話,修界豈不是就要滅亡!”蕭讓在心裏驚駭想到,即便是拋開眼前這個白胡子老頭和其他許許多多的逆天法寶不說,單單是兵器墓塚所見的那一道驚天劍氣就足以給修界帶來一場浩劫。
這種足以毀滅修界的巨大威脅那些半仙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們為什麽都不說?為什麽都隱瞞了下來?難道他們有把握天目之中的變態強者無法出去?一個又一個疑問在蕭讓腦中閃過,他感到心裏麵有一團火燃燒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可笑,那個叛徒當年倒行逆施,貪生怕死,竟然膽大包天私自逃了出去,已經是觸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現在他居然還想混進來從失卻之心當中偷走自己的心魂封印,真是異想天開!”白胡子老頭又是嘲諷地冷笑了一聲。
接著白胡子老頭緩緩轉過頭來,好像是看螞蟻一樣地掃了三人一眼,漠然冷哼一聲:“你們三個既然是那叛徒派來的人,那就隻有一個下場,死!”
說著,白胡子老頭單手一揮,周身無邊的法寶齊齊衝天而起,已經是團團將蕭讓三人包圍了起來。這些法寶的修為大抵都在入微之境上下,看起來就相當於白胡子老頭的小兵頭子。
麵對蕭讓這樣的弱者,白胡子老頭根本就不屑自己動手,那些強大的法寶也不屑動手。
“媽的,想殺我們你們也要付出代價!”蕭讓咬了咬牙,嗆一下子將真龍之劍拔了出來,怒目而視周圍的那些法寶。真龍之劍上麵澎湃著浩大的能量,熾烈的劍芒熊熊燃燒了起來,極為刺目。
彤兒皇帝和混天等人見狀也是紛紛拉開架勢,和蕭讓緊緊靠在一起,橫眉冷對那包圍自己的一眾法寶。
嗖!
下一刻,四件法寶已經衝了上來,每一件法寶分別向一人衝了過來。四人怒喝一聲,迎頭趕上,和那些法寶展開了激烈無比的大戰。
“彤兒,你過來,我掩護你!”蕭讓隨手一劍將自己麵前的法寶彈飛,感覺到手腕都是震得隱隱發麻。他一個箭步衝到彤兒身邊,對著彤兒大喝了一聲。
他和皇帝好歹都是入微修士,而彤兒和混天兩人卻是歸真之境,麵對攻擊而來的法寶則是明顯不足。蕭讓的修為比較變態一些,能夠輕鬆有餘地應付攻向自己的法寶,他下意識地就照顧了彤兒一番。
至於混天這個小魔王是死是活蕭讓則是懶得多問了,一來是蕭讓也沒那閑工夫,二來則是蕭讓相信既然那些術士派混天來肯定是做足了準備,這貨肯定是有某些殺手鐧的,一時半刻不會那麽容易掛掉。
果然,混天一擊之下就被重傷噴出一口血來,下一刻他竟然是仰天怒吼一聲,揮著飲血刀就往自己身上捅去,一刀就把自己的肚子刺個對穿,鮮紅無比的熱血灑了出來,觸目驚心。
蕭讓眼角一瞥之下就是一陣心驚,這熱血根本就不是人的鮮血,混天的體內竟然被封印了某種神獸的血脈,用此血脈來進行魔化又豈是用人的血脈魔化所能比擬的!
眼睛變成了血紅之色,頭發也是變成了血紅之色,混天瞬間魔化,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頭,在這一刻一股龐大無比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他也暫時變成了一個入微強者,狠狠和自己麵前的法寶拚在了一起。
四個人,四件法寶就這樣展開了激烈的大戰,不多時,除了蕭讓尚還能勉力支撐之外所有人都已經受了重傷。尤其是彤兒更是傷得嚴重無比,要不是有蕭讓映襯著,她早就已經身隕了。
“彤兒,撐住!”蕭讓焦急無比地大叫一聲,一咬牙,手一翻,一根笨重無比的鞭子被他打出,二話不說就將封印在體內所有的仙力都打了出來,對著對麵的四件法寶狠狠地掃了過去。
這四件法寶雖然強大無比,但是比之兵器墓塚之內的死胖子還是差了些火候,竟然是直接就被蕭讓一鞭子掃退了。趁著這個空檔蕭讓幾人又迅速聚到一起,肩並肩地站在一起。
“都下去,真是廢物!”一聲冷哼傳來,與此同時四道寒芒更是射了過來,直接射到那四件法寶上麵。當的輕響之後,四件法寶瞬間就被擊飛了,重重撞在城牆上麵,火星點點。
而這個時候,一把流星錘出現在蕭讓等人的麵前,他光芒一閃化作一個身高馬大的青衣大漢,很是輕蔑地掃了幾人一眼,從鼻孔裏發出一聲高傲的冷哼來:“你們一起上吧。”
蕭讓一看直接就傻眼了,這個流星錘最低最低也是入微上清之境的修為,而且這個標準還是以自己的標準衡量的,即便是自己四人一起上去也沒有半點作用,根本就無法和此人匹敵。
怎麽辦?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裏?蕭讓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慘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