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茗眼見這二人衣著襤褸,根本不像是什麽有體麵的人,忙冷笑著開口:“你們少拿侯爺來壓我,拿眼一瞧你們也不是什麽正經人物,何必在這裏裝腔作勢?趕快給我速速離開,不要髒了我府裏的地方!”說著他便那眼向旁邊的兩個小廝使眼色,讓他們兩個人趕快來將眼前這一主一仆攆出去。
“這看門的雲伯真是越來越沒有眼力,竟然什麽人都往裏麵放!”雲茗望了他一眼,滿臉嫌惡地開口,還在地上啐一了口吐沫。
“我們可不能走,我們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侯爺,不能就這麽走了!”那小童被其中一個小廝束住了手腳,忙急得大叫。
“青山,不得胡鬧,這樣大吵大鬧豈不是失去了體麵?”那清俊少年終於發出了聲音,他要是再不發聲,隻怕會讓人誤會他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他明淨的如芙蓉的臉龐,映襯著傾瀉而來的絲絲縷縷的陽光,那般風流媚態,氣度雍容,風姿卓越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淡淡的貴氣,比之這個鍾鳴鼎食的富貴之家的子弟還屬於這裏,隻是此時他身上的襤褸、寒酸的衣裝又無一不顯示著他的落魄,倒是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反差。
“體麵?你們還要什麽體麵?”那少年的話倒觸動了雲茗的神經,他猛然間暴怒起來,望著他的眼發射出兩道火焰。
在他聽來那少年的話,完全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他走過去抬起一腳就要在少年殘腿上踹出去,這樣的跛腳瘸子又什麽資格在他的麵前大呼小叫?他雖然隻是一個小廝,是一個下人,但是這府裏下人又豈是一般人物可以比及的?
說時遲那時快,那少年的小童青山拚命一護,背後一悶,狠狠地挨了一腳,疼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滾滾的痛楚向身體的每一寸襲擊而來。
雲茗依舊不依不饒地暴怒咒罵:“還真是窮酸無比的東西,連骨頭都這麽硬,踢得我的腳都酸疼無比!還有你的主子不過是一個殘廢而已,還沒事了跑到我們這樣的豪門府第來高攀,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如何配得起?”
“同樣都是奴才,憑什麽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憑什麽你就可以出手傷人?”青山強忍著劇痛,緊咬著牙關,不甘示弱地回擊。
“憑什麽?我很快就能告訴你憑什麽?”雲茗眼底充血,如一隻暴怒的猛獸,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青山的胸口窩上,讓他整個人淒厲地慘叫著滾到獨角煙波碧眼獸腳邊,他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當即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雲茗還尖利的咒罵:“你什麽玩意?要是衝撞了三小姐的靈獸,就是把你揉碎了你也賠不起!”
“誰說他賠不起?”一道悅耳的女聲猛然從雲茗的身後響起。
當他轉過頭望去的時候,麵前的人將他嚇得大驚失色,臉色當即慘白如紙張,忙急急地跪地道:“三小姐,小人這廂有禮!”
原來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三小姐柳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