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大爺?你看,你能兌換調料,那能不能兌換一點肉啊?】
【叮~,沒有問題啊!你要你有文化入侵指數,你要他啥沒有啊!】
【那能不能用文化入侵指數給我換塊築基期的豬肉?】
【叮~,嘖,那就難了,我也想給你啊,可是你的文化入侵指數不夠啊。】
【你開玩笑呢?我從來沒有用過,怎麽就不夠了呢?】
【叮~,你平時解鎖調味料不花錢嗎?免費的基礎材料不花文化入侵指數,但是二階紅燒肉他能用一階的調味料做嗎?而且每到一個量,你花費的文化入侵指數就會成倍增加!前幾天一次出攤,你就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
【那?係統大爺?你看能不能賒個賬?】
【叮~,賒賬是不可能的,你沒有羊,你讓我怎麽褥羊毛對不對?】
額,白善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己的材料不夠?那他媽自己的計劃不就完蛋了嗎?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你那辦法該不會是發呆吧?”
白善諾努力撤出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就是有點難過。”
就在白善諾難過的空當,係統又說話了。
【叮~,嘿,你想不想要塊二階的肉?】
【難道你肯賒賬了?】
【叮~,那倒不是,隻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得到二階的築基期妖獸肉。】
【那是什麽辦法?】
【叮~,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你說什麽?】
【叮~,我說~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白善諾呆住了,這是什麽東西?不,別管他是個什麽東西,但是肯定不是以前那個純潔善良的係統了。
【內個?叫一聲有有辦法是嗎?】
【叮~,嗨呀~,討厭,你就叫一聲嘛~】
【爸……爸?】
【叮~,誒,乖兒子,我這就告訴你有什麽辦法,首先,你先讓他們吃一頓不用任何文化入侵指數的普通紅燒肉,你不就有指數了嗎,然後你再換築基期的妖獸肉,你看這不就行了嗎?】
【就這?】
【叮~,就這!】
“總督大人,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表情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了,您是不是有什麽隱疾啊?”
“沒事,我就是受了點刺激,心髒有點累。”
“總督大人,要注意身體啊。”
“恩,我知道了。”
白善諾無力的朝隔壁的左惡擺了擺手,放棄了和係統爭辯的欲望,和人家爭能爭得過嗎?人家都成爸爸了。
白善諾看了看身邊的這些東西,我還能幹點啥?做飯吧。
白善諾收斂了收斂自己的心態,就開始做菜了,畢竟怎麽說都做了好幾回了,就算沒有厲害的材料難道自己就不會做菜了嗎?不!那是對一個廚子的侮辱!
很多時候,一開始的人們是不接受,但是到了後來,他們就接受了,而且熱衷於這一切。
就像一開始還抱怨自己有了係統還要當廚子,現在已經主動地操持起來了身為廚子的任務。
不一會,一份紅燒肉就做好了,隻是這是一份最最普通的紅燒肉,隻有極其細微的一點點香氣,表麵上也隻有一點點細微的光澤。
白善諾稍微點了一點湯汁,確實挺難吃,不如二階的好吃。
隻不過他這一吧唧嘴,把兩個牢頭驚動了。
“小子?這麽快就做完了?”
“是啊,是啊,我們先吃你沒有什麽意見吧?”
“沒有沒有,二位大人喜歡吃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有意見。”
白善諾說完就美滋滋的把這份紅燒肉遞給了這二位牢頭,本來就不想吃,你們樂意更好。
等到二位牢頭吃完之後,看著他們兩個滿足的表情,白善諾終於忍不住了。
【係統,多少文化入侵指數了?】
【叮~,二十點。】
【夠嗎?】
【叮~,差得遠呢。】
“二位牢頭吃的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做的不錯。”
“那麽你看讓別人也吃點怎麽樣?”
白善諾指著圍在自己的牢籠邊上的那些犯人,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那兩個牢頭手裏的碗。
一個牢頭許是有點看不過去,就順口問了一遍,“你們都多久沒吃飯了?”
“大人,小的自從被關進來,六個月沒吃過一回飯了。”
“大人,我是個孤兒,沒有人探望過我,一年了,小的的腸胃,一年沒過過油水了。”
“大人,五年了,老朽被關進了來五年了,什麽都沒吃過啊,您就讓我吃一口飯吧,我知道自己沒什麽時間了,來生,我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您啊!”
這牢中的一個個,一片片,都爆發出懇求的聲音。
另一個牢頭看了看這個牢頭,“要不咱們?”
“可是?這?”
白善諾看了看二位牢頭,他看出來了他們的猶豫,於是就對著周圍喊道。
“你們吃完飯會鬧事嗎?”
“不會,我們以前沒飯吃都不會鬧事,現在有飯吃更不會鬧事了。”
“二位牢頭,你看,他們都說了不鬧事,可有一條律法規定不準犯人吃飯?”
“沒有是沒有,可是,這……”
“害……我們兩個當了這麽多年牢頭,和諸位也有些情分,這一頓,我們兩個請!”
刹那間,整個監獄就安靜了好多,一開始隻是一兩個人的小聲抽泣,可是不一會的時間就變成了好多人在哭,慢慢的那聲音變得撕心裂肺起來。
“謝謝牢頭,小老兒給你請安了。啊啊啊啊啊啊”
“謝謝牢頭,小的也給您請安了。嗚嗚嗚嗚嗚”
“謝謝牢頭,我這賤命一條,我,我也給您請安了。”
白善諾看著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一邊的左惡問道,“總督大人,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會因為一頓飯高興成這樣?他們不都是修士嗎?他們不都可以辟穀嗎?”
“左惡啊,你修煉多少年了?”
“不瞞大人,六十年了。”
“你吃了多少年的飯?”
“回大人,三十年。”
“好,你再看看他們,小一些的二三十歲,大一點的五六十歲,可是因為他們的家世不好,所以他們出不了這裏。”
“他們和你不一樣,他們小的時候買不起辟穀丹,甚至他們人到中年才開始修行,所以吃飯這個習慣可以保持很久,也許會保持到他們被抓進來的那一天。”
“也許一開始他們還有一些隨身攜帶的幹糧,但是等到幹糧耗盡的那一天,有消化功能的腸胃突然間一無所有,腸胃會抗議,他們會餓,然後就隻能被迫辟穀,但是他們忘不了以前的日子,忘不了以前能吃上飽飯的日子。”
“慢慢的,他們開始每一天都在和饑餓抗爭,每一天都在和自己的思想作鬥爭,每日找一些不太幹淨的水喝喝,勉強填滿空空如野的肚子,這樣的他們已經餓了太久了。”
“也許就這樣一直下去,他們也不會這樣,可是咱們來了,咱們吃上飯了,這時候,他們的欲望就爆發出來了,這個時候,能吃點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美好的事情了,也許就是吃完就死的斷頭飯,也比餓著上路強吧。”
左惡隔著牆和白善諾看著這些人哭,看他們哭的撕心裂肺,左惡不懂,可能也許永遠都懂不了,這是階級的差異。
他沒有體會過每天吃的飽飽的,因為他有辟穀丹。他也沒有體會過餓肚子,因為他有辟穀丹。他也沒有親手做過飯,因為他有辟穀丹。
他有辟穀丹,他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白善諾笑了,他知道左惡不會懂得,現在的他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懂,為什麽這些人會哭成那樣,但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開始對食物好奇了,而好奇,是最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