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一然說起那個狂徒,李道嗔的眼神之中也是不禁露出一絲不屑神色來。愛殘顎疈他當然也聽說過那人在聯盟大會上的驚人表現,可是他畢竟沒有親眼看見,哼,此人功底固然有些,但是未免太過目中無人,這種人注定不能成事。
陳一然這時候對這李道嗔歎道:“道嗔兄,也不怕在你麵前丟人,我就實話實說吧,這一次能夠打敗秦無桀,蕭讓絕對是居功至偉。要不是他出其不意將秦無桀的修為一下子封印住了六成,今天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什麽!?”李道嗔立刻仰天發出一聲慘叫來。他一下子衝到蕭讓的麵前,來來回回將這個年輕人掃了幾百眼,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陳一然所說的話。將秦無桀的修為封住六成,除非是遠遠強於秦無桀的高手,誰人能夠做到!
而那種高手即便還不是半仙也相差不遠!
陳一然在一邊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他能夠體會到李道嗔此刻的心情,當時他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更何況是李道嗔了。
“道嗔,為了封住秦無桀他也受了重傷,你就不要在他麵前轉來轉去了。”陳一然在一邊糾結著一張老臉叫道。在兩人說話的這一個當口,戰船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嗖!”
李道嗔當先一步從戰船裏麵飛了出去,隨後陳一然則是控製著戰船著陸,陳一然和眾位煉丹師先後從戰船裏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戰船麵前已經圍了好多人,大家都聽說了戰船被劫的消息,早在這裏焦急無比地等待多時了。
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陳一然不禁感到一陣意氣風發,打跑了秦無桀可是一件牛逼哄哄的大事,足夠自己好好騷一把了。他得意洋洋地掃了眾人一眼,昂首挺胸地大踏步向前邁進。
“陳兄,你們果然沒事,真是太好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哈哈大笑著向著陳一然走來,這老者正是這一處戰場的負責人,一代人傑方天師。
方天師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乃是一個逍遙自在的散修。不過此人的修行天賦實在是太過驚人,短短的八十七年而已竟然已經邁進了入微上清之境,在修界之中名頭極響。
“方道友,一言難盡呐,這次能夠躲過一劫也算是我們福大命大吧,走,進去再說。”陳一然急忙還禮,陳一然身後的眾位煉丹師此刻也是紛紛向著眾位前輩行禮,隨後就跟著方天師一同向前走去。
大約行了二十丈的距離,方天師當先停下了腳步,隻見他大手一揮,道道紫色的符文天女散花一樣地從他手中衝了出來,在空中立刻就是一陣瘋狂無比地亂竄,看得眾人一陣眼花繚亂。
隨著那紫色符文的騰躍,眾人的麵前開始漸漸顯化出一層淡淡的紫色光幕,這個時候方天師大手一收,半空中的符文隨之一凝,在眾人麵前形成一座九尺高五尺寬的光門來。
這裏正是戰場大軍指揮統籌的地方,正道的高層全都聚集在這裏指揮著戰鬥,這裏,正是這一處戰場的指揮部。
方天師這時候邁起大步走了進去,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光門之內。李道嗔等人緊隨方天師後麵,也是相繼走進光門之中,陳一然和幾十位煉丹師則是最後進入。
在所有人都進入的那一刻,半空中那一片蒙蒙的紫光瞬間消失不見,此地變得空空如也,除非是法力通天之輩,否則根本就看不出來絲毫端倪。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方天師李道嗔和陳一然等人將戰事商議完畢,陳一然則是將一眾煉丹師帶到了戰地丹房的大本營之中。
這個大本營占地十裏範圍,全部都被人以**力布上了九天星辰大陣,尋常修士是萬萬無法發現這一個大陣的,即便是真得發現了這個大陣也能承受住入微級別高手的全力一擊,端的是非常厲害。
陳一然乃是掌陣者之一,他大手一揮,在空中那麽一劃一拉,麵前的虛空很是突兀地出現一個裂縫來。陳一然招了招手,後方的煉丹師迅速飛了進去,陳一然則是最後一個進入。
這大陣裏麵乃是這一次戰地後方的全部煉丹師,共分為七十二處,每一處都在九天星辰大陣的一個傳送通道的入口上。若是真得被人打進來了,這些煉丹師可以在第一時間從傳送通道逃跑。
神識在大陣裏麵一掃而過,所有的煉丹師盡收陳一然的眼底,陳一然迅速向著每一名煉丹師打出一道道神識,片刻之後已經是將新帶來的幾十名煉丹師分配完畢。
各位煉丹師向著陳一然拱手行了一禮,隨後就紛紛退下,到了最後,現場隻還剩下陳一然一人。在陳一然的後背之上,躺著一個昏昏沉沉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雙眼緊閉,麵色紅潤,呼吸均勻,身上倒是並不大傷,隻是神識損耗太過嚴重而已,以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這個年輕人正是蕭讓,“讓一個堂堂入微級別的高手背著你,你小子的架子倒是不小啊。”陳一然輕聲笑道,接著就背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徑直來到一個西北角的簡易丹房外麵停下。
向裏麵看了看,陳一然大踏步地走了進去。裏麵正在風風火火煉丹的五名煉丹師都是齊齊一驚,紛紛停下手頭的活,神色匆匆地迎了上來,麵色恭敬地對著陳一然行大禮:“晚輩見過陳前輩。”
他們的目光瞥見陳一然肩頭上沉睡的那個年輕人,眼神之中掩飾不住那一抹驚色,好小子,這家夥是誰,竟然能夠讓陳一然親自背著他送來!此人究竟什麽來頭!
陳一然這時候隨手將蕭讓放下,道:“這是蕭讓,是一名造詣很高的煉丹師,分到你們五個這裏,以後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商量著解決,緊急時刻以此人的意見為準。”
陳一然這一句話一出來在場的五人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