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老夫奉勸你一句,收回方才你說的話,老夫可以當做什麽都沒聽見。愛殘顎疈”
“真是無知者無畏,老夫一生煉丹也從來不敢自稱天下第一,你可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
“無知小輩,煉丹一道博大精深,你又能了解幾分,隻有淺薄之人才會如此口出狂言!”
蕭讓的一句名副實歸徹底激起了煉丹師的震怒,就像是方才他激起陣法師的震怒一樣。
沒有人相信蕭讓所說的話,以他的年紀來說,他能在陣法上達到那種出神入化的地步已經是奇跡了。他怎麽可能在煉丹一途上還有所成就!“有了一點成績就洋洋自得,自高自大,以為天下之大無出我者,年輕人,須知驕兵必敗啊。”
不光是在場的眾位煉丹師,有好些仙道門派的掌教也是唏噓不已,擼著胡子現身說法,似乎是不忍心看見修界之中的一個好苗子走上墮落之路。
“此人在蒼鶴師弟手下不過是種種靈草而已,平時見師弟煉的多了,耳濡目染,淺嚐輒止而已,他哪裏會煉什麽丹!”道華真人一言不發地盯著蕭讓,內心之中卻是頗多疑慮。
蕭讓曾經是淩霄宮的弟子,碎星之地之後名動淩霄宮,成為淩霄宮年輕一輩第一人,對於這種弟子道華真人自然是知根知底。
他知道蕭讓好陣法,平日裏鑽研不輟,能夠達到今天這種境界說他是本身就是個陣法天才,這也解釋得過去。可是此人如果在煉丹上還有什麽造詣的話,道華真人就真得有些難以理解了。
怎麽會!怎麽可能?離采蓮站在一邊,死死盯著蕭讓,內心之中複雜之極,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總之很複雜,很沉重,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蕭讓,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自從接觸到蕭讓之後,離采蓮這個玄玄大陸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光芒已經徹底被蕭讓掩蓋住了。一開始離采蓮心中不甘,不服氣,她不認為蕭讓比自己強,隻想著有朝一日把蕭讓狠狠踩在腳下,還自己昔日聲名。
在追殺的過程之中,這個謎一樣的男子給了她許許多多的震撼,在那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三年之中,離采蓮終於開始麵對這樣一個事情:玄玄大陸年輕一輩第一人,自己不配這個稱號。
直到此刻她見識了蕭讓在離家麵前縱橫捭闔,讓一開始殺機洶洶的離家緘口不言,那手段同樣讓她震撼。她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越來越神秘莫測,越來越捉摸不透。
他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陣法師的時候,離采蓮半信半疑,現在他又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煉丹師,離采蓮卻是深信不疑。隻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恨還是不恨這個人了。
麵對眾人的勸誡之言,蕭讓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他反而是頭一昂,說出的話再一次石破天驚:“哪位前輩不服,大可以上來試試。”
“豈有此理,小輩狂妄!”話一說完一身著青袍的老者立刻噌一下子飛身而上,這青袍老者修行的不知道是什麽**,身法竟然是快得驚人,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是竄到了蕭讓的麵前。
“諸位道友,鎮東派鍾振東前來教訓一下這個狂徒!”鍾振東聲音好像一隻公鴨子,嘎嘎嘎的聽著讓人一陣蛋疼。他長得也是要多糾結有多糾結,一張臉橫平豎直的就像被砍了幾十刀一樣,蕭讓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葩。
此人雖然長得這麽一個鳥樣,卻是從來沒有人敢小覷他,鎮東派的鍾振東練得一手好丹,修界之中盡人皆知。他一手煉丹的絕技可不是蓋的,比馬望京等人可是要強得多了。
馬望京等人隻是各大修仙家族中的頂級煉丹師而已,自然沒法和這種修仙大派中的長老相提並論。
“鍾前輩,晚輩說的話您聽得不爽,您要來教訓晚輩,晚輩歡迎之極。有什麽道兒前輩盡管劃出來吧,晚輩自當接著。”蕭讓語氣恭敬,說出的話卻是依舊狂妄。
鍾振東冷哼了一聲:“若是你輸了,老夫要你跪謝眾位道友!”
蕭讓想也不想地點頭:“若是晚輩輸了一分半毫,晚輩定然給眾位前輩磕頭賠罪。不過前輩您多慮了,這是不可能的,晚輩還是那一句話,天下第一煉丹師,晚輩名副實歸!”
鍾振東臉色一變:“那就先比一個最基礎的吧,煉丹一途,實際上就是控火之道,讓老夫看看你的控火術如何!”
說罷此話鍾振東一翻手,心念動中他的右手食指拇指之間已經有一團閃耀跳躍的火焰出現,那火焰靈動無比,極具活力,好像那不是一團火,而是一條有生命的遊龍一樣。
鍾振東看了一眼蕭讓,兩個手指捏在一起一彈,那一團火焰噗一聲彈到了半空之中,瞬間竄到一丈多高,形成一個一丈大小的火人。在那個火人的身上有幾根細細的火線連到鍾振東的手指之上。
“不愧是鍾老,控火術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好俊的一個控火術!”
那個火人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是發出一陣讚歎。原來那火人不是別人,正是蕭讓的模樣!那火人除了是個火人之外,渾身上下同蕭讓竟然沒有半分區別。
就連有多少頭發,每一根頭發的長短,蕭讓衣服上有多少線頭,每一根線頭所在部位,長度等等,每一個極為細小的細節都是一模一樣!
更難得的是那火人體內同樣有五髒六腑,五髒六腑的運行也同蕭讓相互照應,心跳的節奏,強度等等全部都是一般無二。
鍾振東的縱火術實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無上境界。
“你隻要做到我這種地步就算過關。”啪一聲手指一打,將那火人迅速收了回來,鍾振東頗有一絲得色地對著蕭讓說道。
他自己鑽研畢生,又有了一番奇遇,這才使得自己的縱火術達到化境,他根本不相信蕭讓能夠做到自己那樣。
不光是鍾振東,在場的眾人也沒有人相信蕭讓能夠達到鍾振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