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嘔的要死,大山還真不能放著林小胖自己作死,爬出來拽了拽林小胖的頭發,給了她一個眼神,適可而止啊!沒看見玄霆那副想活吃了你的樣子嗎?再這樣下去,小心小命不保。
所幸林小胖還有點兒理智,戀戀不舍的鬆開手,送這一家子離開了。
大山連忙扯著她的耳朵讓她離玄霆遠遠的,直到一家子的身影都消失在斜坡上了,大山才鬆了口氣。
訓斥林小胖,“你是不是皮癢了?”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挑釁玄霆身為男人的尊嚴?!
林小胖“啪”的一下坐在草地上,“哪兒有那麽誇張啊!不就是摸摸小手嗎?”斜了一眼不讚同的大山,“我還天天跟你肌膚相親嘞,有問題?”
肌膚相親……
大山……
大山他差點兒噎死,肌膚相親這個詞兒是可以隨便用的嗎?大山差點兒沒給林小胖跪了。頓了半響才說,“林小胖,我發現你的人生觀還真是岌岌可危啊!”當然,人生觀這個詞兒還是林小胖教他的,雖然以前不太讚同,但此時此刻還真沒有哪個詞兒比它更貼切了。
“嗤”,林小胖對大山這大驚小怪的樣子頗是有些看不上,見他一副‘我還有話說’的樣子,迅速換了個話題,“唉,別說這個了,我還有事兒想問問你。”
大山見好就收,“什麽事兒啊?”
“我發現我這些天好像記性不太好啊!”
大山有些發懵,“記性不太好?”這是咋說呢?
林小胖有些憂愁,想了想目前的狀況,食指抵在大山額頭上,心裏說了句,“我發現自己好像總是忘了一個人。”
大山見她都用上這招了,知道想必是極重要的事情,也嚴肅起來。想了想,“你是說你第一次見我時要找的人嗎?”
林小胖點頭,“你還記得?”
大山心想我能不記得嘛!就是那一次失誤,竟然讓自己背上‘大山’這個沒內涵的名字,簡直是刻骨銘心唉好不好!
隻不過……
大山也難得疑惑起來,要真是重要的人,林小胖不至於這麽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提過啊!
“具體說說。”
林小胖仔細回憶了一下,她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我總覺得應該是有這麽一個人,可具體在哪兒見過,我隻有一次印象,就是混元宗地動那一次,在地動之前,我好像見過他一眼,再後來去找就找到你了。”
地動之前?!
大山眼裏閃過一絲凜冽,難道就是這個人?!
林小胖沒注意到大山的異狀,她還在回憶,“可就是那一眼,我總覺得在那之前,我好像就見過他一樣,隻是不記得了。”
林小胖的臉色實在難看,關鍵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簡直太惹人嫌了!總是在她將要記起來的時候忘記!
大山小心打量著林小胖的臉色,“那你怎麽又記起來了?”
林小胖咋咋嘴,“剛剛心魔劫的時候,看見那,那日的情況,就有那個人的身影一閃而過,我這才想起來。”
大山也覺得這事兒奇怪,修士的記憶力強大無比,從來沒聽說過林小胖這種情況。想了想,“你有沒有可能看花眼了?又或許,那是你認識的一個人,然後經年累月的不見,有了錯覺?”
林小胖果斷搖頭,“絕對不可能!”她來這個世界才多長時間啊!怎麽可能有這麽一個熟人!
大山苦思冥想許久,還是毫無結果,隻得一攤手,“那我也不知道了!”
氣的苦苦等待的林小胖給了他一巴掌,不知道還裝什麽相,虧她以為能有什麽了不起的發現呢!
大山滾了幾滾,又灰溜溜的爬了回來。林小胖轉頭看他時,看見那口熟悉的大鍋,不由得嘴角抽搐。
“這口鍋怎麽還在這兒呢?”咦,細瞅這鍋居然還有挺多花紋,鄙視了玄霆一把,一大把年紀了,一口鍋還弄這麽多花紋,好看嗎?
大山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哦,那不是鍋,是鼎。”
“鼎?”林小胖對於鼎的概念隻有電視上或者課本上的圖片了。繞著它轉了兩圈兒,林小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是眼拙了。這東西四四方方的,還有幾抹祥雲圍繞,還真是一口鼎啊!又突兀的想起古代鼎的用處,臉一黑,“還不是個煮飯用的東西!”
大山深覺得林小胖沒見識,這攻防兼備的法器怎麽叫林小胖這張嘴一說味道就全變了呢!
看一眼林小胖,“那你不要我就收起來了啊。”
“慢著。”林小胖連忙製住大山的動作,“你什麽意思?”她不要是什麽意思啊,這不是玄霆那家夥的東西嗎?
“哦,玄霆前輩把這四方鼎送給你了啊!你不要的話,我就要了。”大山一張小臉那叫一個天真無邪啊!
看的林小胖直火大,一指大山的鼻子,大喝一聲,“誰說我不要了!”明顯是好東西啊!不要白不要!大山這個奸詐頭子,一不小心差點兒就被他坑了!
愛不釋手的撲過去摸摸那花紋,“這真是玄前輩給我的?”也不在意大山不搭理她,林小胖上上下下把四方鼎看了個遍,最終總結道,“玄霆前輩真真是個好人啊!”
完全把之前關於玄霆的種種壞話忘到了腦後,在林小胖看來,肯送她寶貝的都是好人啊!
大山差點兒被林小胖這無恥至極的話惡心死,這還真是,那什麽,凡人間流傳一句話叫什麽來著?對了,這可真是有奶便是娘啊!
***
玄翎揮散麵前的水鏡,整個人都快笑癱了,捂著肚子直抽抽,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指著玄霆那張大臉還是笑得不行。
“哎呦,我今兒個才知道,原來霆兒你竟是個好人啊!”
玄霆刨了刨爪子,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妻子一陣頭疼,“別笑了,小心又傷口疼。”
玄翎摸摸笑得生疼的腮幫子,“這林小胖,還真是個妙人啊!”說完又是一陣笑,玄霆滿頭都是黑線。
玄翎又問,“對了,你怎麽想起來把四方鼎給小胖的?”
玄霆噴了口氣兒,“她整個人都在裏麵泡過了,我還要它幹什麽?髒!”
玄翎目瞪口呆的看著丈夫,半響才搖了搖頭,“唉!幸虧小胖沒聽見。”要不然又該是一場鬧騰啊!
玄霆對此毫無壓力,聽見又怎麽了!它才不怕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