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此人竟然如此隨意地攀登天梯,當真不知死活!”
“哼!九十九階天梯乃是我妖族第一聖物,豈容有人褻瀆,這個佐王實在該死!”
“九十九階天梯哪裏那麽容易攀登,此人修為雖強,可是自高自大,必遭報應!”
“第一階天梯並不難登上,以後每上一階難度翻倍,不知道此人是否還能這樣輕鬆!”
蕭讓的表現立刻在校場之中激起了一陣怒罵,前來攀登九十九階天梯的妖王佐王哪有一個像蕭讓這麽兒戲,賊眉鼠眼地亂瞟一花,然後連一絲妖力都不調動,就那樣大大咧咧地一腳踩上去。
這不是自信,這是**裸的侮辱!這是對妖族第一聖物的輕視和侮辱!要不是蕭讓現在正在天梯之上,肯定會有妖族中人衝上來將蕭讓狠幹一頓!
而敖力此刻震驚過後卻是露出一臉蛋疼的表情,這個人族修士竟然如此攀登天梯,實在是觸了眾怒啊!唉,此人不知道天梯在妖族人心中的分量,如此作為也是無可厚非,早知道自己就告訴他好了。
蒼老軍士此時也是發出了一聲冷哼,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機從眼神之中散逸了出來,不管此人登上幾階天梯,也不管此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等到妖王之戰過後老夫定要讓他好看!
第二輪比鬥換做攀登九十九階天梯,這個內幕其他人不知道蒼老軍士卻是知道內情,這正是妖帝大人為了驗證眼前的佐王做出的臨時決定。想到這裏,蒼老軍士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妖帝。
可是就是這一眼,蒼老軍士卻是心裏猛地一震,眼神之中露出震驚無比的神色來。隻見一直都眯著雙眼的妖帝此刻竟然已經睜大了雙眼,他的眼神所指,正是那個天梯上的身影!
此人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夠驚動妖帝大人!他的實力雖強,可是也不至於達到這個程度吧。蒼老軍士驚駭無比地想到,他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把蕭讓掃了一千多眼。愣是沒有發現蕭讓有什麽異常之處。
不過這一切蕭讓卻是一點都不知道,他隻感覺到耳邊嗡嗡的一片,也沒在意那究竟是什麽聲音,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九十九階天梯上麵。
站在第一階天梯之上,感受到腳下傳來的巨大力道,蕭讓心中乃是一片震驚神色。這九十九階天梯當真是神奇無比,不愧是妖族第一聖物。
但凡法寶靈器,無一不是借力而為,若是沒有人去操控,不過是件沒用的裝飾而已。可是現在這腳下的天梯卻沒有借力而為,蕭讓能夠感覺到,那反彈之力乃是來自天梯自己的意願。
沒錯,天梯有自己的意願!蕭讓雖然不能夠明確地感知,但是他心中卻是莫名其妙地相信這一點,天梯不是死物,而是真真正正地聖物,無數年來,他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一人的到來,等待著自己使命的到來!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蕭讓從來都沒有過這種體會,此刻他的臉上乃是一片驚喜神色。他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在九十九階天梯的盡頭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自己,在等待著自己。
腳下的力道雖然巨大,但是以蕭讓目前的修為來說也是不過爾爾,懷著一絲好奇和親切的感覺,蕭讓再一次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向著天梯登去。
此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九十九階天梯之上,他隻是下意識地向上走,想看看那盡頭處究竟是什麽在召喚著自己。就這樣,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蕭讓竟然接連邁出了五步!連同那第一步來說,他此時乃是一口氣邁出了六步!
“嗡!”
第六步的時候天梯之上爆發出一陣極為強大的反彈之力,蕭讓的身影停了下來,這反彈之力已經是極為驚人,需要他停下來好好醞釀一番才能夠安然踏上,否則的話自己肯定會被那猛然一震震出內傷來。
下意識地四散看了一眼,隻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詫,正在死死盯著自己。他們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佐王竟然如此強悍!
妖王第一人冷心足足登上了八階,可是他在登上第六階的時候卻是使出了自己的最強法訣才能夠支撐過去,哪像此人這樣,好似閑庭信步一樣瀟灑自如。
“難怪此人如此囂張,他的修為恐怕比妖王冷心還要強!”
“冷心登上八階天梯止步,不知道此人能不能超越冷心!”
“這個佐王的修為竟然比絕大多數的妖王還要強,妖王敖力究竟是從哪裏找來這麽一位變態的佐王!”
……
一邊的三十五名妖王也是紛紛瞪大了眼睛盯著蕭讓,他們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神之中有震驚,更有不甘,雖然不願意,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麵對這個佐王,自己遠遠不如。
妖王冷心更是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他嘴角劃過一絲獰笑,自言自語道:“你真地能夠登上八階天梯嗎,我拭目以待。妖王第一人,會是你嗎?”
此時蕭讓已經調息完畢,他渾身仙力瘋狂遊走一周,再一次邁起了右腳。校場之內成千上萬雙眼睛跟著蕭讓的右腳一起移動,“啪”一聲落到了第七階天梯之上。
下一刻,蕭讓整個人已經穩穩落在第七階天梯之上。看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連自己修行的絕強法訣或者是天賦神通都沒有拿出來,邁上第八階天梯根本不成問題。
到了此時此刻已經毫無疑問,此人一定能夠超越妖王冷心,成為新的妖王第一人!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激動,至於一開始對蕭讓的怒罵和憤恨早就不見了蹤影。
而在所有人都激動莫名震驚莫名的同時,三十五名妖王和校場之內一些修為高絕的妖族中人卻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眼神之中更有濃濃的疑惑和恐懼。尤其是那個蒼老軍士,他身子一震,看向蕭讓的目光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因為在蕭讓的右腳搭上天梯的那一刻,他們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