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婷婷還沒有反應過來,唇瞬間便被堵上了,對方猶如盤蛇般的舌猛烈的向更深處探究,粗魯而殘暴。
“唔……”驚慌失措的眸子終於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董浩初,傅婷婷開始反擊,她拚命的推他,捶打著他的胸脯,可是無可奈何力氣太小,她的反抗與董浩初而言,完全是催情的化學劑。
“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美!”很快董浩初便扼製住傅婷婷的雙手齊環於頭頂,那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睛像深海裏的剛剛打撈出來的珍珠,璀璨閃亮,看了讓人不由的心疼。
“董浩初!你無恥,我可是沈二少的未婚妻,你怎麽敢!”絕望的邊緣,傅婷婷突然想到沈子峰,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濕潤的眸中閃出了一絲光亮。
“嗬嗬……”董浩初冷笑,一個想著丈夫哥哥的未婚妻,丈夫又會記掛多少,雖然沒有明確的得到沈子峰的同意,但神情傳遞間,董浩初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沒有理會傅婷婷的話語,溫熱的唇繼而吻了上去,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傅婷婷的全身遊走。
傅婷婷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的被人拿著刀子猛刮,每一下都用力至深,她不停的撕扯著董浩初的衣服,細尖的指甲甚至深到了董浩初的血肉裏,可是疼痛並沒有讓董浩初有一絲的清醒,仿佛他此刻享受的是痛並快樂著。
餐桌上,董浩初離開已經足足有二十分鍾的時間了,沈逸軒隻是小口呡著酒,似乎並沒有在意董浩初與傅婷婷的離開,隻是沈子峰早已坐立不安了,他在想這個時候董浩初會對傅婷婷做了什麽,明明心裏很不在乎,為什麽現在又那麽難受。
沈子峰起身向沈逸軒微微一笑,朝洗手間走去,即使是做什麽,這個時候也應該結束了,鋒利的眸子拉出陰狠狠的一條長線,因為沈逸軒他失去了太多的東西,這債,早晚是要還回來的。
“沈少好!”
洗手間的門口站著董浩初的兩個手下,看到他來故意大聲的問好,顯然是在向裏麵的人傳遞信息,看來,董浩初還在女洗手間裏。
嘴角拉出一抹淡笑,沈子峰隱晦的掃過緊關著門的下邊,一雙鞋子錯亂的是映入眼簾,沈子峰隻覺得心狠的撕開了一個口子,血突然濺了出來,好痛好痛。
“那個,董少還沒有好嗎!快點哦,我們在等你喝酒呢!”一切已經晚了,再糾結也毫無意義,隻希望這件事能成為他踩下沈逸軒的墊腳石,狠了狠心,沈子峰強顏歡笑的高聲朝門的位置喊了一句。
屋內,從門口手下的聲音裏便聽出沈子峰已經到了,大概是等久了,也大概是後悔了,嗬嗬,董浩初拉出一抹鄙夷的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身下淚流滿麵的傅婷婷,嘲弄和諷刺全都映射到她的臉上,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唔……唔……”雖然聽著腳步聲一點點遠離,傅婷婷還是做著垂死的掙紮,她在賭沈子峰僅存的一點道德底線和他對自己的一點點憐憫,可是即使是僅存的一點點,她還是賭輸了,隨著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傅婷婷停下了最後的反擊,她閉上了絕望的眼睛,淚一點點沒入鬢角。
又過了十分鍾,董浩初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眼神裏閃爍著得逞後的快感,舔一舔自己的手指,甩門而去。
傅婷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頭發蓬鬆著,神經高度緊繃著,她緊緊的拽緊自己的衣服,像極了一個被驚嚇過度的小兔子,眼神裏的無助和恐懼讓她怎麽個看起來都在發抖。
門輕輕的打開,傅婷婷條件反射的朝裏麵的位置挪了挪,發抖的手死死的拉著衣服,頭緊緊的埋在膝蓋裏,來人看到後嚇的以最快的方式解決完問題便離開了。
董浩初一臉春風的來到餐桌上,他到的時候隻看到沈子峰,卻沒見沈逸軒,很奇怪的問:“咦,沈大少呢?”
沈子峰本來壓抑著怒火,當他聽到腳步聲時,幹涸的喉嚨就在不停的上下滾動,放在暗處的手早已握成了拳,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傅婷婷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
“子峰!”董浩初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點的是眼前這位好友的未婚妻,看到沈子峰發呆的看著眼前的菜,於是推了推他:“想什麽呢?大少呢?”
“嗯?……嗬。”突然被拉回了魂魄,沈子峰嘴角擠出一抹笑,看了看對麵早已空下的桌子,冷笑道:“哥,已經離開了,剛剛我去叫你的時候,回來就不在了。”
叫了一哥,是因為從心底他是佩服他的,因為愛,他可以保護自己所有愛的人,而且總是那麽光明正大,不像自己,為了想得到的東西,即使再心痛的手段也能使的出來。
“嗬嗬,架子還真大,居然不等我……唉,對了,珠寶方向股市和銷售還在不停的下跌吧,算了,我看他也是使不出力氣了,今天我回去跟爸說聲,提你上算了,那個金城也成了大力,沈大少今天開會的時候不是說了嘛,過兩天還要去住院,那病怏怏的身體還指不定堅持到哪一天呢!”董浩初終於放出了話,他雖然不上心生意,但心計是有的,他知道沈子峰在等什麽,抹一抹唇邊,回想一下傅婷婷的味道,值了。
“真的,那還要謝謝董兄啊!”沈子峰突然高興的端起酒杯,將心痛難奈掩藏在心底,與董浩初相碰酒杯,無法哭出的淚,隻能讓它流在心底,眼神不自覺的掃了一眼洗手間的位置,不知道此時傅婷婷是否還好。
美國,葉敏看著牆上被自己畫過的日期,這是她來美國前她從自己屋子裏撕下的日曆,日曆上一道又一道的紅色標誌,那全是自己孤獨的認證。
到今日,沈逸軒已經走了兩個星期了,除了剛開始會偶爾回她一條信息外,幾乎音信全無,她通過劉喚月得知沈逸軒又住進了醫院,身體不是很好,她有些著急,回國的決心日愈強烈。
“小敏,有人找!”
正當葉敏發呆的望著牆麵時,樓下正和小嘉榮玩遊戲,突然聽到女傭說有人***,於是叫了一聲,並讓女傭帶小少爺去玩具房玩,自己則留下來接待客人。
冷寒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門口的位置,禮貌的朝埃克夫人微微一笑:“你好,我是來找葉敏的。”
埃克夫人靜靜的看著冷寒,雖然不似沈逸軒帥氣,但也不似他那般冷漠,而且從他說出葉敏名字時眼眸裏散發出的光,可以看出,他對葉敏的感覺比沈逸軒要深一些,因為沈逸軒很少提葉敏,即使說了,眼睛裏也如同死灰一般,毫無色彩。
“夫人。”看到埃克夫人隻是靜靜的看自己,冷寒竟有一些害羞,輕輕喚了一聲。
“嗯?嗬嗬,小敏這就下來,你快到這邊喝杯水,嗯,快過來,不要站著了。”埃克夫人熱情的拉著冷寒的胳膊,將他拽到沙發邊。
“誰啊,媽媽。”葉敏從樓上走下來,她穿著便服,鬆散休閑,腳上是粉色的拖鞋,慵懶的神情裏帶著一絲疲憊,沒有沈逸軒在身邊的日子,她總是會半夜醒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沒有安全感。
腳剛剛落在地板上,就被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葉敏幾乎是蹦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神情更是驚悚,她飛快的來到冷寒的身邊,忽略了他和往前完全不一樣的穿著,以及梳的如此亮的發頭,隻在乎眼前的這個人是他。
葉敏猛的從沙發上將冷寒拉了起來,粉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聲音不自控的發出微微的哽咽:“你要死了嗎,居然這麽長時間不與我聯係,我還以為你……你知不知道……”
冷寒動了動眉心,她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擔心我嗎?
心裏明明很開心,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冷寒就這麽靜靜的站著,看著她著急的神情和如雨點般撒在自己身上的粉拳,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出手製止。
“唉啊,好了,好人都被你打壞了!”埃克夫人看不過去了,一把拉過葉敏,並把傭人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眼神裏閃著亮光,感覺比看到沈逸軒還要開心,她把咖啡放在冷寒身邊的桌子上,柔聲細語的說:“喝點咖啡吧孩子。”
葉敏才發現自己剛剛失態了,她不好意思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媽媽殷勤的樣子,不免好笑,好像眼前的這位才是她的女婿一般。
“謝謝阿姨!”冷寒很客氣的回應著,同時也有一些別扭,他以前的生活是無拘無束的,現在卻被上上了枷鎖,但如果是為了葉敏和孩子,這一切也是值得的。
“姥姥,我要去公園玩,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正當埃克夫人打算離開時,小嘉榮突然從樓上跑了下來,一下子撲到埃克夫人的懷裏。
“好好好。”埃克夫人寵溺的連說了三個好,便朝冷寒笑笑,帶著孩子離開了。
冷寒的眸子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小嘉榮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
“他很快樂,你放心。”久久,葉敏平複好對冷寒失而複得的心情,又看到他如此眷戀小嘉榮的樣子,終於不忍心再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