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轉過身子向言氏大樓走去,雖然在沈逸軒麵前是慍怒的,可是轉過身後,一想到他著急的樣子,又有種得逞的成就感,於是嘴角揚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柳總,好像有點晚了,我已經麵試結束了。”
依舊是沙啞低沉的聲音,依舊是攝人心弦的淺笑,顧以安故意把襯衫領口處的嫣紅暴露在外。
柳如萱的位置,那抹紅看的真真切切,這一刻,心裏仿佛有一場海嘯,跌跌伏伏,她努力控製自己的心情,隻是這麽靜靜的站著,沒讓眼前的人看出。
回以他,淺淺的笑,平淡無波的笑。
“好!我知道了。”清亮,無雜音的聲音,柳如萱說完便急切的轉身,欲向大樓走去。
“柳總!”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顧以安叫住了柳如萱。
“有事?”柳如萱故意好奇的問,其實心裏巴不得跟他毫無交集,我都不計較你背叛我了,你還沒事來招惹我,做甚?
“沒有,本來想說,希望你不要徇私枉法,後來一想,柳總也不是那樣的人。”顧以安邪佞的聲音裏帶著挑釁,他慢慢拉近和柳如萱的位置,用一種試探的口吻低語,聲音秒變溫柔:“柳總和我最愛的女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什麽?”柳如萱居然眸間一亮,她搖了搖頭,像甩去不爭氣的思緒一般,怎麽可以被他的溫柔而騙,真可笑,你最愛的女人是誰?
柳如萱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很抱歉,我不像言總!還有,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上樓了,你放心,你的麵試,我不參於。”
“柳如萱!”
突然,顧以安拉住了柳如萱的手,嘴角邪惡的一勾,猛一用力,柳如萱被拉到了身邊,她防備的將另一隻手環在胸前,想甩開他,可是奈何力氣不夠,不對呀,顧以安之前是個文弱書生啊:“你什麽時候……你放手!”
差一點又露出了馬腳,柳如萱怎麽可能知道他沒有力氣。
“別那麽緊張啊,我隻是拉了一下你,又沒有做其它的。”顧以安眉梢拉出一抹戲謔的笑:“我發現你,似乎對我有意思!”
“嘭!”
“你td找死,她是我老婆!”
沈逸軒一把拉過柳如萱,宣主似的拉在自己的身後,眼神閃著嗜血的冷芒,像是要把顧以安冰封在此,又像是要把他淩遲。
“嗬嗬!”顧以安依舊賤笑著,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望著沈逸軒的眼睛沒有一點懼怕感:“沈總,嗬嗬,看好你的老婆,我們後會有期!”
顧以安說完最後一句足以讓沈逸軒爆棚的話後,便開著車一溜煙的飛走了,留下沈逸軒在原地抓狂。
“d!”
沈逸軒望著飛跑的顧以安,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背和額頭青筋突暴,他憤怒的回頭看了一眼柳如萱,便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車,走人。
“什麽意思這是?我也是受害者好嗎,怎麽連我一起生氣?”
麵對沈逸軒莫名的火,柳如萱這種情商為0的人,是真的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的氣。
柳如萱窩著一肚子的火到了辦公室,雖然言文臣把爸爸辦公室的鑰匙給了自己,但她還是堅持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工作,因為……她也說不出為什麽。
人事的送來麵試結果,這次一共招收十二個人,有市場部三人,品質部三人,設計部四人,還有財務部二人。
人事送來的名單上每一職位上的人都多出好幾個,隻有應聘市場部總經理位置的隻有顧以安一人,柳如萱不排除人事及各各董事、經理的手腳,但她也不否認顧以安的能力。
這事,她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幹脆放手讓董事和各經理去裁決。
另一麵,東方浩今早便帶著柳震和金城的人到達了山區。
山路崎嶇,彎繞太多,東方浩輾轉反側好幾層才來到了李花子的家。隻是還沒有進門便聽到由院子裏傳來的陣陣的辱罵聲,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對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婦人拳打腳踢。
“媽的,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男子一邊用腳踹著,一邊憤憤的罵著:“吃裏趴外的家夥,你居然拿家裏的飯給外麵的人吃,你,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可是任由男子怎麽打,婦人隻是躺在地上,不說話,也不閃躲。
“媽的,你說話啊!你是啞巴嗎,說話!”婦人的沉默反而激怒了男子,他不停的打,越打感覺越有勁。
“住手!”東方浩一打抓住了李花子的手,一雙鷹眸裏滿是戾氣,隻用一隻手便製止住了他,而且一用力,將李花子硬生生的推倒在地。
李花子咕嚕一下從地上躥起來,剛想撲到到東方浩麵前,東方浩身後的人個個穿著白上衣,黑西褲,帶著黑色的墨鏡,把他嚇的連退了好幾步:“你,你們想幹嘛?”
“家暴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東方浩黑著臉,聲音裏淩厲的低吼。
李花子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表麵上仍然裝的像個狗熊:“我,我打自己的老婆關你們什麽事,犯哪門子的法!”
“閉嘴,打自己的老婆也不行!”
東方浩心裏對這種渣男恨的咬牙切齒,感覺他是男人的恥辱,真恨不得過去好好的教訓一番。
同時,東方浩俯身扶起婦人,可是婦人避開了他的手,小心的站起來後,躲在了一邊。頭發垂下,看不清臉的模樣,隻是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看著人心驚膽戰。
東方浩看到那些傷痕時,猛一回頭,眸間的冷芒像一把鋒利的劍直插李花子的心口,像是要把他淩遲。
李花子膽顫的又後退了幾退,嘴裏不停的低喃著:“我打我自己的老婆,我打的是我自己的老婆……”
“你是**嗎?!打老婆也不行!”身後的一個派出所的同事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他哀嚎了一聲跪在了地上。
東方浩做了一個手勢,大家都不再說話了,東方浩拿出同事的工作證:“警察,李花子?有人舉報你和一起案件有關,所以請跟我們走一趟,帶上你的身份證!”
“什,什麽?我天天貓在家裏也會有案和我有關,有沒有搞錯!”李花子吱唔著,不情願的進屋拿出了身份證,放在東方浩的麵前:“看嘍,我是良民!”
“是你,不假!”東方浩怒瞪了一眼李花子,示意其他的人帶著李花子先走,自己則進屋尋東西去了!
東方浩向婦人要了李花子的存折,看到存折上的數字,東方浩的眸子間露出了久違的笑,他仍然沒有看清婦人的麵容,婦人也仍然沒有說話,東方浩道了聲謝,走出了房屋。
正當他來到院子中間時,東方浩聽到從車子行駛的方位傳來了聲,他神色慌張,匆忙向那邊飛奔過去。
三天後,t城最高人民法院,一起弟弟狀告姐姐的案子引起了全市的轟動。
原告:言文臣被告:言文雅
大廳裏,言文雅用無比犀利的眸光一閃不閃的望著言文臣,雖然眸光惡狠狠,但眸底那抹慌亂還是能顯現的出來,她甚至不知道言文臣是從什麽開始調查,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局麵一點點走到今天,她感覺越來越不受她的控製,人和事都在發生著化學反應。
趙誌將證據一一呈上,然後和被告簡單的走了流程。
接著審判員宣讀了原告的要求理由及證據內容,大致如下:“原告:姓名:言語文臣、性別男……被告:言文雅、性別:女……狀告理由:xx年3月3日晚,被告言文雅支使司機胡啟故意與貨物大車相撞,致使言海濱和言文欣及司機胡啟一同喪命。”
“請求:要求法院判出被告言文雅無期徒刑!”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條例》,第232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證據1、司機胡啟的家人;2、銀行帳戶輾轉戶:李花子”
……
法院的爭執激烈無比,證人胡啟的家人出示了醫院開的證明胃癌晚期,及銀行帳號的信息,她自認自己有罪,要求法院從輕發落。
言文雅的律師否認有此事,隻承認曾經給過一些安家費。
胡啟的妻子又出示了當年自己心細留的通話記錄。
可是言文雅的律師狡辯說,一切都隻是工作的需求,並無此事。
原告的律師請求第二個證人出場:李花子。
言文雅的神情明顯一怔,她完全沒有想到李花子還能活著出現在公堂之上,隻見他被人推著推車趕到證人區。
李花子在看到言文雅時,眼神裏閃過一抹悲涼,直到生死一刻時,才發現原來命比錢還重要,他陳述了,言文雅曾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來到山區借用自己的身份證,自己並不知道她借身份證的意圖,當時她給了自己十萬元,他一時財迷心竅就接受了。
並且東方浩拿出了李花子的存折,存折裏的數目增加正好是言氏父母出車禍前三天。
很多問題的茅頭都指向了言文雅,可是言文雅仍舊拒死不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律師又指出言父去逝時言文雅的表情及解言氏內部老員工的舉動,無一都是利害。
局麵到了,即使言文雅不認罪也已成立,本來法院是要判定言文雅故意殺人罪,死刑!
可是言文臣堅持判無期徒刑!
場內,哀嚎一片,左嫻哭的痛不欲生!
場外,柳如萱心潮難以平複,報仇了,卻一點都不開心!
躲開記者的閃光燈與追問,沈逸軒讓郭子帶人先將柳如萱和言文臣安置在車內。
“你不恨她嗎?”車內,柳如萱突然看到有一滴淚從言文臣的眼眶悄然滑落。
“與其死,我更希望她活著!”言文臣沒有回答柳如萱的問題,隻是在解釋自己的堅持,對於一個還不滿20歲的青年來講,這種決定到底有多難,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給你的信,你看了嗎?!”許久,言文臣望著仍在發呆的柳如萱輕聲問道。
~~湘湘有些不會寫公堂之上的文,寫的不好,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