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左嫻的律師看著鑒定結果和兩份遺囑,眼神悄無聲息的滑過了左嫻的臉龐,一副再明顯不過的放棄。。rg
律師的表情太過明顯,左嫻氣的握緊拳頭,眼神微凜,似乎在說,你到底是哪邊的律師,律師不是應該無理也要爭三分嗎,這麽快放棄了,是鬧哪樣。
“左阿姨,我希望你歸還我和姐姐的財產,你和文雅姐的,我不會動的。”言文臣麵無波瀾,似乎這個被奪了財產,又被欺負這麽多年,最後被趕出家門的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柳如萱被言文臣氣的橫眉怒眼,感覺一股怒火正不由得從心口的位置一點點往上躥,指不定哪會便衝過口腔直撲腦門,她猛的踢了一下趙律師,用憤怒的眼神告訴他:不要和她墨跡,也不要等言文臣,該幹嘛幹嘛。
“言夫人,《繼承法》第七條規定,繼承人有下列行為之一的,喪失繼承權:(一)故意殺害被繼承人的;(二)為爭奪遺產而殺害其他繼承人的;(三)遺棄被繼承人的,或者虐待被繼承人情節嚴重的;(四)偽造、篡改或者銷毀遺囑,情節嚴重的。也就是說,如果上了公堂,我想言夫人和言小姐的繼承權將全部沒收。”
趙律師被踢的緩了神,拿過兩份遺囑,然後把鑒定結果放在上麵,然後拿出自己打印出來的法律規定及相關的證據,胸有成竹的看著左嫻:“言夫人,這場官司不論哪位律師去打,都有99%的勝出可能,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法庭見,隻是言文臣先生堅持庭外合解。”
“嗬,法庭見?哈哈,法庭見?文臣長能耐了,居然合著外人跟我爭財產,我倒想看看文臣是怎麽報答左阿姨的養育之恩的?公堂上見,好啊,最好讓全t城的人都來看看!”
左嫻的情緒有些激動,文雅才剛剛蘇醒,言文臣便跑過來叫囂,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和我爭,我倒要看看一個乳臭未幹的家夥是怎麽爭的。
柳如萱氣的手在桌子下不停的抓狂,就差不飆出髒話了,真是給臉不要臉的婆娘,嗬,也難怪,文臣從小跟著她,她肯定是料想文臣絕對不敢上公堂。
啊!她真想大叫,大喊!感覺憋屈的心髒受了巨大的委屈!
“左阿姨,何必呢,公堂之上,誰負誰贏,都不是小動靜,爸爸才剛走,我隻要回屬於我的那份,如果一旦上了法庭,就真的沒有家可言了。”言文臣的聲音裏帶著妥協,明明是有理方,卻沒有絲毫的驕躁,反而顯的有些卑微。
“好啊,把你的那份給你,但是文欣那份要先放在我這裏。”
“閉嘴!”
柳如萱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大口的喘著氣,感覺再這樣無聲無息的坐下去,那股火會把自己焚燒的屍骨無存。
大家被突如其來的叫喊震住了,都屏氣凝神,不敢說話,沉默大概持續一分鍾。
“你誰啊,誰閉嘴,你才要閉嘴呢!”左嫻定了定眼睛看到是一張有點麵熟,又有點陌生的麵孔,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但料想也不是什麽大角,於是嘴角鄙夷的笑更加深暗。
“左女士,有一個成語叫請君入甕,我很想看看現在版的!我不是誰,財產也不是抽成比例的問題,雖然它沒有屬性,也不會自己去選擇對象,但公理在每一位公民的心裏,我相信全中國的人都希望更有道德的人去擁有它。”
柳如萱清澈的眸子閃著寒氣逼人的冷茫,她猛然站起來拉著言文臣:“既然你的左阿姨希望在更多人的地方看見你,那就走吧!”
“你,你,你……”
左嫻看著言文臣被柳如萱拉走,氣的牙根發癢,卻無話可說。
言文雅的身體才剛剛好一些,顧以安又天天找不到人,左嫻實在沒有商量的人,隻能問公司裏的法律顧問。
言氏大樓裏,工作沒有因為言文雅的缺席而鬆懈,仍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其實這裏麵有很多一部分的原因是柳如萱的賣力。
隻是先入為主,一個人如果一開始便被認定了是壞人,那外人再好的評價,也不大好改變自己的看法。
這不,左嫻看到柳如萱時眼神裏的惡毒毫不避諱。
“她是誰?怎麽在這裏?”左嫻側身問身邊的助理。
“哦,她是設計總監,叫柳如萱。”助理小聲回應。
“柳如萱?”左嫻重複著,仔細一想,是有這麽回事,文雅當時說是攜欣客20%入的股,當時董事會是同意的。
嗬,很不巧!
“把她叫到我辦公室來!”左嫻嘴角邪惡一勾,眼神更是惡煞無比。
辦公室裏,左嫻坐在言文雅的位置上,柳如萱進門後沒有隨手關上門,而是繼續敞著。
無形的怒火在兩人之間流轉,彼此都微笑著,可彼此的笑裏都藏著刀。
“柳總?”聲音裏帶著無限放大的譏諷,左嫻嘴角噙著凶惡的笑一步一步的走到柳如萱身邊,用無比猙獰的嘴臉望著柳如萱坦然自若的臉,又因柳如萱的鎮靜而更加惱火。
“你是柳如萱,我們之前見過嗎?”左嫻又問。
“我們在……”柳如萱張口沒吐出三個字,便被擋了回去。
“見沒見過又有什麽用,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嗬!我終於可以明白你那天為什麽拉著文臣離開,又為什麽對文臣的事那麽上心。”聲音裏浸著諷刺的毒,想要插入柳如萱的身體裏,左嫻眉宇拉出一抹意味深明的笑,像探討出絕世難題一樣興奮:“嫩草吃得有點早,文臣才剛剛過了18,嗬嗬……”
爽朗的笑聲瞬間在整間屋子裏漫延開來,左嫻似乎感覺這樣的事最好讓整棟樓都知道才好,真希望笑聲能隨著樓道浸滿整棟樓。
可是柳如萱眉心微蹙,是真心的不知道她意指何為:“左董有話不防說明白,我有些笨,所以打小不喜歡猜啞謎。”
“嗬,既然想當高妓,就不要指望立牌坊!想拉著言文臣奪取言氏更多的財產,就不要裝的那麽清高!”聲音刹時鼎沸在整個樓層,門中的助理也楞住了。
左嫻戲謔的調侃,且故意拉長了尾音,她相信門口的助理一定聽的真真切切。
在嫻的看著柳如萱氣到扭曲的臉,嘴角諷刺的笑愈加濃烈。
“嗬!”柳如萱苦笑,原來她以為自己是在利用言臣,想自己爭奪財產。還真以為自己是和她一樣的人。
柳如萱退縮,而是一步一步的迎合上去,清亮的眸子一閃不閃的望著左嫻,在要慍惱的臉龐突然彎起了嘴角。
左嫻心裏有些害怕,不明恐懼,要仍然保持臉麵上的平靜,隻是嘴角諷刺自信的笑在一點點的退去,即使吐出了一句“不要故弄玄虛,氣的發狂吧!”
“嗬嗬,左嫻,言文欣23歲,左雅,哦不對,應該是言文雅22歲,言文臣18歲,左董,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柳如萱輕飄飄的扔出一句話,早已讓左嫻呼吸一窒,她感覺柳如萱的聲音裏透著不容忽視的危險,或者說,她感覺柳如萱整個人都很危險。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左嫻恐慌的眼神裏映透出自己清楚的麵龐,柳如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她突然想起爸爸信中的醉酒,雙眸一陣寒冷:“對了,左董你應該把你怎麽把言老灌醉,又怎麽搞到床上臨幸你的手段教給我,我才……”
“啪!”
聲音清脆入耳,霎時,柳如萱的臉龐上出現了清晰的五指印,時間一下子停了下來。
“你打我!”柳如萱恨的咬牙切齒,眼圈被氣的通紅,如嗜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左嫻,居然敢打我!當我還是13歲那個朦朧不懂事,整天讓你欺負了,再去惡人先告狀的小丫頭嗎?!
“打,打,打你怎麽了!”也許是柳如萱的樣子太嚇人,左嫻居然有些後怕的收回了手,言語有些吱語不清,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仍然是那個凶惡的左董。
“你到底是誰,那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左雅的名字t城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柳如萱是怎麽知道的,是言文臣嗎?左嫻感覺心口有些跳的厲害。
“啪!”
沒有預造的一巴掌,讓左嫻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巴掌是還你,我告訴你,我柳如萱,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柳如萱聲音倔強清冷,眼神裏有晶亮的東西在閃爍,其實這一巴掌,她等的太久。
“啊!你居然敢打我,你就是賤人!啊!”
也許沒有吃過虧,左嫻像瘋狗一般撲向柳如萱嘴裏更是不幹不淨。
“小心!”
柳如萱大意了,沒有看清左嫻手裏的東西,千鈞一發時,被一個影子拉到了懷裏,隻是可惜了那件白襯衫。
幾秒鍾的功夫,潔白的袖子上浸出了一小片血跡。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明明是你有事好嗎,還要問我!”柳如萱看著沈逸軒袖子上的血,嬌嗔的噘著小嘴,低喃著。
“你沒事就好!”沈逸軒偷笑,眼睛裏滿滿的寵愛,這樣乖順的柳如萱還是很少見的。
“逸軒,你,你怎麽來了,你……她……”左嫻有些吃驚,沈逸軒怎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而且看起來很熟。
“她是我的女人!”
~~~~唉啊,看來左嫻把最大的信息塊失憶掉了,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