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額修士這時候臉色慘變,他再也顧不得什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得向著蕭讓叩頭,大叫:“道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您老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不多時,高額修士的額頭已經是鮮血淋漓,但他好似未覺,仍然在瘋狂得叩頭。
蕭讓倒是被高額修士嚇了一跳,心想這貨真TM的賤,老子又沒說要殺你,就是想打劫一下你法寶而已,至於這麽狂磕一通嗎,媽的你磕得不累老子的眼可都看花了。
那嶽天見狀也是猛地跪在地上,同高額修士一起,不住得叩頭求饒,搞得蕭讓一陣心驚肉跳。
反倒是王明看看地上醜態畢露的兩人,露出一絲不屑神色,對著蕭讓不屈不撓說道:“要殺就殺,此次乃是我咎由自取,我沒有什麽好說的。”
高額修士聞言指著王明大罵:“王明,你說什麽瘋話,要不是你教唆我們,我們怎麽會瞎了狗眼,來搶小爺的東西。你還不快給小爺賠罪!”
王明勃然大怒,他憤慨得指著高額修士大罵道:“奴顏卑膝,血口噴人,我王明恥辱同你為伍。”隨即他長歎一聲對著蕭讓說道:“罷了,道友,王明留下任你處置,還請放過他們二人。”
蕭讓這時候對這王明倒是有一些欣賞,這人可謂是真正的剛正不阿,忠貞正直,雖然蕭讓並不讚同他的作法,但是這人確實有一番風骨,這風骨無論什麽時候都值得敬仰。
“法寶通通留下,人,滾!”蕭讓這時候將仙劍收回,冷冷說道。
聽聞此話,高額修士同那嶽天如獲大赦,急忙將手中的小木人和紫色小盒扔在地上,下一刻就架起仙劍亡命逃竄而去。
王明則是看了看蕭讓,又扭頭看看半空的那兩道劍芒,最終咬咬嘴唇沒有多說什麽,他一把將仙劍扔在地上,一臉失落得向前走去。
一般來說,入微之境以下的修士無法淩空飛行,他們都需要借助一件法寶才能夠飛天遁地,而絕大多數修士選擇的飛行法寶都是仙劍,所以仙劍嚴格說來並不算是修士真正的法寶,隻是一個飛行的工具而已。
而王明的仙劍則不一樣,它上麵很明顯是封印了獸魂的,這仙劍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飛行工具,更是自己修行的真正法寶,丟下這仙劍,王明連飛行都做不到,實在是有些可憐。
“王明,我敬重你的為人,我要的是他們兩人的法寶,而不是你的。”蕭讓看看王明蕭索的背影,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足下一個輕點,王明的仙劍受震彈起,直接向著王明飛去。
王明卻是轉過身來屈指一彈,那仙劍叮一聲輕響又向著蕭讓飛了過來,“道友,願賭服輸,既然敗在你手上,這仙劍就是你的了。”說完這句話,王明頭也不回得大踏步離去。
“靠!真是碰到絕世傻神了!不要拉倒,老子還巴結你不成。”蕭讓忿忿得罵了一句,接著伸手向著地上的小木人虛虛一抓,小木人就“嗖”一聲飛到他的手中。
蕭讓冷哼了一聲,屈指一點眉心,強大無比的神識已經衝了出來,在那小木人上狠狠得衝撞了一趟,十分輕鬆地就將高額修士的神識印記完全抹除。
接著他又將自己的神識印在上麵,試了兩下法寶的威力,順勢將它收入儲物袋中,然後紫色小盒同樣被蕭讓抹去神識印記收起,到得最後手握著王明的仙劍的時候蕭讓卻是猶豫了,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直接將他收進了儲物袋中,並沒有將上麵的神識抹除。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歎息忽然從蕭讓背後傳來,蕭讓不禁動容,靠!竟然能躲過老子的法眼,不聲不響得跑到了老子背後,這是哪路神仙?
蕭讓表麵上還是不動如鍾得杵在那裏,神色看不出來有什麽變化,但是他現在卻是警覺到了極點,隻要一有個風吹草動他立刻就會利用混元幡遁走。
“什麽人?出來現身一見,我已經發現你了!”蕭讓一邊神識探出一邊高聲叫道。
“蕭讓,你應該殺了他們的。”一個冰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在蕭讓驚詫的目光當中,那個冰棍一樣的冰冷年輕人緩緩走了出來。
“冰棍?哦,不是,是道友,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蕭讓盯著冰冷年輕人沉聲問道,蕭讓的性子本來就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對這個年輕人卻是隱隱有一些忌憚。
冰冷年輕人麵無表情得說道:“玄月宗的風無華和古劍濤已經被我殺了,在臨死之前,風無華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什麽?你殺了風無華和古劍濤!”蕭讓驚聲叫道,下意識得向後退了一步,媽的,這家夥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狂,最好還是不要和他有什麽瓜葛。
冰冷年輕人則是冷哼了一聲:“不過是殺了兩個人而已,蕭讓,你要明白一點,要想在修界之中生存下去,那就隻有一個字,殺,你不殺人則定被人殺。”
“道友,蕭某的事情蕭某自有主張,謝謝道友的好意。”蕭讓漠然答道。
冰冷年輕人則是十分嘲諷得一笑,搖頭說道:“蕭讓,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我賭你放走的那幾人不到半個時辰定會再來殺你,你若不殺他們,此生無法罷休,除非你死!”
這幾句冰冷年輕人說得極為陰森很辣,幾乎就是一字一字咬著牙崩出來的。
蕭讓心頭一震,不由點頭應道:“好,蕭某此次就和你賭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皺眉問道:“道友,難道你來找我就是來勸我殺人的?”蕭讓才不會相信這人會無緣無故過來點化自己,他費盡心思,顯然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