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道

掰著腳丫數太陽

第十卷:靈山遺族_第一百六十七章:術法對攻

書名:巫當道 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 字數:5896

我本來想要念動靜心咒,這樣可以使自己不受迷幻,但是周圍的霧氣中卻不停的有人影湧出,虛虛實實,看似實的卻突然化為了虛影,本來應該是虛影的,卻突然出現真人,攻擊之後立馬轉入霧氣之中。

我根本沒有盤坐下來念誦靜心咒的時間,就算是念了靜心咒,看這個形式,估計也不能脫離這個迷幻陣。

連指南針都能左右,這陣法肯定是利用了山石的靈氣。

這迷幻作用要遠遠強於鬼魂。

沒想到前麵開始了屠殺,他們這一夥人卻橫插過來,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布上了陣。

不得不說,他們布陣的速度也真是快,單憑周圍這虛虛實實的影子,就能將我們耗死在陣法之中。

就在我們疲於應付陣法中攻擊之時,聽見很少說話的段清來突然道,“五行迷幻,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取五行不停變幻之意,霧氣為水汽,理論上為金所生,應該是金鐵將山石的靈氣引出,從而幻化成陣,大家周圍找找,看有沒有金鐵的陣腳。”

他一下就點破了這個陣法,而且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之前他就念誦驅蠱咒,我心念一轉,莫非他修習的是專門破解各類巫術和陣法的法術?

他雖然看破了這陣,但是腦子卻有點迂腐,這般喊出來,陣法之外的那一夥人肯定也聽到了,他的話音剛落,霧氣中就湧進來了手持法器的人影,有降魔杵和降魔刀,這兩樣東西,一個沉重,一個鋒利,要是被這兩個東西打中,可非同小可,所有人就集中精神躲閃,哪能顧得上再去找什麽金鐵的陣腳?

突然聽得代雲倪的聲音喊了一聲,“大家堵住耳朵。”

我知道她是要吹響那支骨笛了,立馬雙手抱耳朵。代雲倪喊過之後再沒有猶豫,馬上吹響了骨笛,一股囈語般的,在人心肺間環繞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讓人心驚神搖,極為的不舒服。

甚至想要趕快離開此地。

襲擊我們的人影頓時消失,這迷幻陣再厲害,也不能阻擋住聲音,當雲倪吹響骨笛之後,他們也隻能捂住耳朵堅持。

此時正是尋找陣腳的最佳時機,我們忍受著耳中出現的令人心肺發麻的笛音,低頭仔細尋找,找不多時,突然在腳下發現了一柄突出的匕首的刀把,上麵係著一條極短的經咒。

我彎腰抓住刀把,將其猛然向上一提,隨著一聲清越的聲音響起,在我的手中出現了一柄三棱的,色澤暗黃的匕首,匕首的刀麵上,有一行藏區的經文。

於此同時,代雲天拔除了一隻。

就在我拔出第一隻匕首的時候,發現我們周圍的霧氣像是被什麽東西吸走,瞬間散開了一片,當陳木子手中拿著第六隻匕首出現的時候,霧氣已經散盡,在我們的左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隊人。

正是之前就給我們結怨的紮西堅增一隊,他們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代雲倪的笛聲雖然厲害,但是不分敵我,見我們破了陣法,她此時已經將笛子收了起來。

紮西堅增鬆開了捂住耳朵的手,冷哼了一聲,“這麽快就破了陣,看來還算是有點本事,不過你們也就到此結束吧,別再想往前走了。”

一旦和他們動起手來,不是一時半刻能停下的,他們這一隊中女孩子最少,隻有一個,餘下的九個人看起來身體都特別壯實,而這個紮西堅增就是這一隊人的首領,雖然不想和他囉嗦,我還是走上了前去,對著紮西堅增道,“謝法師請來的那些人,其中有一個是心腸特別狠毒,他此時估計正在殺人,你們趕快讓開。”

紮西堅增還沒有表態,那個黑壯達巴呸了一聲道,“那些法師本就是給我們設置的路障,誰沒有能力解決掉誰活該,你們別想從我們這走掉!”

這人之前和皇甫正對戰的時候,被皇甫正打掉了兩個門牙,說話的時候有些漏風,含糊不清的。

紮西堅增沉吟了一下,反問道,“我們在這一會了,怎麽沒見什麽害人的法師?”

他話中的意思也是我在說謊,試圖向他討饒。

我們和這一隊藏區的術士結怨,完全是因為皇甫正而起,此時見他們擋路,皇甫正更是恨的牙癢癢,走上前來,指著他們道,“你們這幫兔崽子,是不是以為我們怕了你們!”

他這麽一說,紮西堅增嘿了一聲,“怕不怕試試就知道!之前饒了你,是因為有所限製,現在我們不會再手下容情。”

皇甫正極為憤怒,大喊了一聲衝了上去。

皇甫一家的秘法其實還是很厲害的,之前在洞庭湖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見識過,當時還頗為震驚。

他果然使出了那神奇的藤蔓一樣的東西,迎頭朝著紮西堅增身上纏繞去。

他這邊一動,我們其他人也沒辦法再和紮西堅增講道理,各自選了一個對手衝了上去。

皇甫正藤蔓詭異,紮西堅增降魔杵力大,他的藤蔓想要纏人,卻被降魔杵攔住,不能靠近紮西堅增。

在一夥人來自藏區,術法怪異,基本上手掌都能凝成紅色的手印,如同烙鐵一樣往人的身上拍。

仗著自己的身形靈活,我雖然瞬間打翻了一個,但是那人皮粗肉厚,好像沒有怎麽受傷。

我身形晃動,手中陰氣凝聚,一下架開他打來的一掌,滿含著陰氣的一掌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他這才撲地而倒。

轉頭看向其他人的時候,我們這一隊的其他幾個女孩子,則相對吃緊。

我轉頭想要去相幫的時候,另一個矮壯人突然雙手合十,朝著我喊了一聲,“吽!”

據說在藏地也有真言,修行到高深的時候,他們真言的威力絲毫不在道門的九字真言之下。

他的這一聲吽字讓我覺得頭腦一沉,險些摔倒,趁著這聲大喊,他朝著我胸膛就打出了一拳。

我隻得趕緊躲閃,他這一拳卻淩厲異常,帶動的空氣都為之鳴響,我似乎都能看到他手周圍的空氣泛動。

此人一招得勢,拳頭源源不斷地擊打過來,他的拳頭我可以躲閃開,但是帶動的空氣我卻無法閃躲,那氣息打在身上,竟然如同刀割。

看來此人修習的是藏區的密法,而且和道門中的“炁”殊途同歸。

我心係月華練,腳步突然變快,擺脫了他的控製,他見我逃遠,轉頭向著離他最近的二新攻去。

二新此時的落魄棒上下翻飛,一黑一白,已經在空氣中攪出了一個八卦,和他對戰的那個人被壓製的不能動彈,眼看就要認輸,而有“炁”感的這人的突然攻到,讓二新有點手忙攪亂,好不容易凝成的八卦頓時潰散。

就在他們兩個上前要將二新拿住的時候,我突然猛然衝回,衝著能用拳頭能帶動“炁”的那人喊出了一聲,“鬥!”

這一段時間的巫法集訓,對巫術的理解加深,能用出的九字真言多了“鬥”和“者”,鬥字訣雖然不如臨字決對陰邪有打擊作用,也不像“兵”字訣攻擊威力那麽大,可是鬥字訣攻擊的時候如同一把無形的錐子,最是淩厲不過,那人還沒來的急反應,就被我鬥字訣加上一個手刀,立時打翻在地。

剩下的那個人發愣的瞬間,也被二新一棍打倒。

他們瞬間倒下了三人,局麵一下失衡,紮西堅增雖然打退了皇甫正,很明顯形式已經對他們極為不利。

因為消耗氣血極為厲害,皇甫正兩兄弟並沒有使用猛虎魂魄附身的密法,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紮西堅增喊眾人回撤,那一隊的人頓時將他圍在了中間,他將兩手中指和食指並攏,兩手交叉,口中咪嘛吽的念誦,臉色呈現痛苦之狀,突然怒目圓睜,渾身顫抖。在紮西堅增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的影子,那影子穿著一襲長袍,頭顱低著,兩手張開,一動不動,他大叫了一聲,“刺神術!”

隨著他這一聲大喊,那個巨大的白色的影子,突然抬頭,露出一雙三角眼,還有嘴角的獠牙,悠忽間朝著我們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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