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勳第一次露出鄙shì的眼神看高芮。
“高芮,我們大學的時候就認識的吧?”聶少勳並沒有接過高芮的問題回答。
而是問了一個看似準備懷舊,走感情路線的話題。
“不管何時認識,跟你現在做的事情並沒有衝突。”高芮現在看到他都覺得有些惡心。
並不想跟他一起回憶曾經的美好時光。
以前回憶起來是甜蜜美好。
可現在,想起來卻倍感諷刺。
“這麽多年,你是看著我愛著雲朵,我也告白了,可是她拒絕了。
說我們之間不來電,隻能做朋友。
這麽多年,我一直隱忍著,我甚至看著她嫁給了別人。
你知道她結婚的那天我心裏有多痛嗎?”聶少勳雙手揪住心口的衣服,現在想起來,心都還會抽痛。
“他們並沒有舉行婚禮。”也曾同情過聶少勳,惋惜他的一片赤誠之心。
做為朋友,無比的希望聶少勳可以尋找到自己的幸福。
聽說,愛情是可以轉移的。
“領了結婚證,難道不是結婚嗎?”聶少勳語帶怒氣的說。
“何必呢,你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話是俗了點,但也是現實。”高芮苦口婆心的勸著他。
因為家庭原因,她早早的就自己為自己創zào條件。
心智上比這些人都成熟一些。
這麽多年來,也一直扮演著大姐姐的角色。
“無妨,隻要每天清晨醒來,能看見她便好。”聶少勳痛苦的閉上眼睛,抬手,示意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每每想起一次雲朵不愛他,聶少勳的心就會更加痛一次。
高芮也不想再勸他什麽。
“這是我的辭職信,若是還當我是朋友就收下吧。”既然他不願意說她做錯了什麽,那她就不想再強求。
也許,不是什麽好事。
知道了還是心裏負擔。
“我不會收的,以後,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幫我做,你肯定知道裴翌錦不少的事情。”
“我不會說那些機密,你可以自己去挖掘。”高芮也猜想到他的目的。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辭職。
聶少勳雙手撐在桌麵,微微附身,凝視著他。
“蕭遠整容之後,感覺還挺帥的。”聶少勳嘴角勾起一抹笑。
高芮背脊一僵,咻的一下就站起來,怒目看著他:“你把他怎麽樣了?”
“沒啊。”聶少勳站起來,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他在哪裏?”高芮揪住他的領子。
裴翌錦好不容易才從麗莎那幫人的手裏將他救出來。
上次去查張如的事情,差點就死在國外。
大難不死,難道要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害死嗎?
聶少勳有些不耐煩的扯開她的手:“你聽不懂人話嗎?乖乖的聽話,否則,就沒那種好日子過了。”
聶少勳這趟是有備而來。
也料到高芮會站在裴翌錦那邊。
直接點開手機,跟另外一邊鏈接視頻。
蕭遠被禁錮綁在一張椅子上。
高芮貝齒咬著下唇。
“姐,不要管我。”
高芮正要跟他說話,視訊就被聶少勳關掉。
她也是千帆過盡的女人。
深呼吸一口氣,就將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
聶少勳嘴角勾了勾,若不是有人現在沒空,他其實不必大費周章綁了蕭遠來控zhì高芮。
她照樣會乖乖的幫自己辦事。
“等我消息,這個秘書長的職位還是你的。”
聶少勳不想再去跟她廢話。
直接轉身離開。
“聶少勳,你這樣騙雲朵的股份,真的為了得到她,都不在乎她開心不開心嗎?”
高芮說的話,每一句都能刺中聶少勳的心。
他想要雲朵,也想要她幸福。
無數次的他在這兩個漩渦裏搖擺。
最終邪惡還是戰勝了那個說要放她走的心聲。
腳步微頓,聶少勳站立了幾秒,終是什麽也沒說的大步流星離開。
高芮絕望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良知。
若是真的在意,又豈會設這樣的局騙雲朵。
隻是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麽樣的辦法讓雲朵妥協?
高芮百思不得其解。
視線落在桌麵上那封辭職書,或許,她留下還能有點作用。
聶少勳剛坐會車裏,屬下就來報告。
“聶總,裴氏的財務官失蹤了,所有的賬目都隻有她才知道知道密碼。”屬下戰戰兢兢的說。
費這麽多事,不就是想要裴氏的錢嗎?
聶少勳眸子放著冷光:“沒找到人嗎?”
“我們去的時候,好像剛走,我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控zhì住她的家人。”
“額。”手下支支吾吾的說:“也憑空消失了。”
聶少勳眸子眯了眯,然後嘲諷的笑了一下,想必是裴翌錦將人帶走了吧。
“我們回去吧。”聶少勳下令。
有的是計策讓裴翌錦自己將人交出來。
屬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就跟著他回去。
……
裴翌錦直接離開裴氏回到家裏。
文月惜紅著眼眶迎上前。
“爸媽,對不起,我沒能守住公司。”裴翌錦內疚的說。
裴元榮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合適,但他還是要說:“失去公司,說不氣憤,爸爸肯定是在騙你,但是若你明白了珍惜一個能一輩子愛著的女人,錢,名利,我們可以重頭再來。”
父親的話讓裴翌錦心中的內疚更家深刻。
文月惜心裏也悄悄的埋怨過雲朵。
但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再聯想起現在聶少勳的舉動。
想來,那段時間雲朵突然變的異常,就是因為股份這件事情。
最大的可能就是受到了威脅。
“孩子,我們不怕。”文月惜抱住兒子。
裴翌錦感覺鼻頭有些酸澀,為了這樣善解人意的父母而感到驕傲。
“你恨雲朵嗎?”坐在沙發上,文月惜問。
“恨。”裴翌錦不假思索的就回答。
“因為,在她心裏,聶少勳說的話,做的事情,遠遠比我來的重要。”
透過這件事情,裴翌錦明確的感覺到。
雲朵是因為信任聶少勳多一些。
文月惜跟丈夫都不再多言。
這種感情的痛苦,他們兩個都深有體會。
“好吧,現在既然公司不用管,你也難得放假,我們一家人就出去好好度個假。”
裴翌錦麵無表情,哪裏有心情度假。
“兒子別難過了,事已至此,以後見到雲朵,就好好的追回來,我跟你爸永遠都不會刁難這個兒媳婦,哪怕她現在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那一定也是被人蠱惑的。”
文月惜覺得這個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氣氛就這樣寂靜了下來。
裴翌錦低頭想著心裏的事情,今天聶少勳趾高氣揚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可笑。
公司,他一定會拿回來。
這是裴家老一輩辛苦打下的公司。
他知道,裴氏並不是聶少勳的終極目標。
所以,重點還是在雲朵身上。
突然,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
他苦思冥想的事情在電話裏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