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的心頓時慌亂了起來。
因為渴望接到她的電話,現在卻害怕。
她能為了自己那點私欲就不顧整個裴氏嗎?
可,事情連串起來,發現又並不是自己的那邊事情,有太多的事情摻雜其中。
電話一直響著。
事已至此,推諉也無用。
按了接聽健,雲朵將手機貼在耳邊:“喂。”
“看來你還是有本事的,在裴翌錦的心裏,想必你也是十分重要的人。”
雲朵怎麽覺得女人的口氣有些酸酸的呢?
“不想跟你說這些廢話,少勳哥現在怎麽樣?”雲朵現在最擔心的是他。
聶少勳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人。
“他沒事啊,除了沒有自由,一qiē都好。”因為知道股份拿到了,女人陰霾的心情也變的好起來。
跟雲朵說話的時候,也顯得輕鬆一些。
“你先把少勳哥放了,我就把股份書給你。”
“我要的可是百分之十三哦。”女人玩味的說。
雲朵瞠大著眼睛,這個女人怎麽會知道這個事情?
那百分之三真的隻有她跟裴翌錦知道。
她還記得,裴翌錦給她說,你要是不怕賊惦記,你就說出去。
她最怕被賊惦記東西,連對兩個閨蜜都守口如瓶。
想想其實可笑,每次裴翌錦對她好一點。
她總是會覺得,裴翌錦其實是愛她的。
可是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其實不然。
額,算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雲朵知道現在不能露出馬腳,她說話一定要鎮定下來,裝作沒有這百分之三的事情。
“我去哪裏給你搞百分之十三?裴翌錦隻給我百分之十,你以為做買賣呢,買十還送三。”
雲朵緊張的垂在身側的手掐進手心,也不覺痛意。
“雲朵,跟我玩這種把戲就沒勁了,你有多少資產,我想我比你還清楚。”女人的聲音徒然變的淩厲起來。
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
這個女人看來是夠神通廣大,連她資產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現在還有什麽是能放心的。
“那我還真不知道這多出的百分之三哪裏來的。”雲朵反正就是打死也不承認的態度。
“你不必知道,明天帶著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會有人去找你的交接。
雲朵,別想著耍什麽花招,惹怒了我,大家魚死網破。
別說這點股份保不住,整個裴家都會被連根拔起。”
“你這麽警告我,是因為也害怕我不聽你的話,讓你布了這麽久的局落的一場空吧。”雲朵仔仔細細的分析著她話裏的意思。
“對啊,守候了這麽多年,計劃的這麽周密,怎麽希望是一場空呢。”
女人倒是老實,不隱瞞自己心裏的態度。
雲朵歎了一口足矣讓女人聽見的大氣。
“你究竟是有多愛裴翌錦啊?”
布下這麽大一盤棋,想必已經下了很多年。
一個女人,需要多麽的愛或者痛恨,才會這般費盡心思,不惜一qiē代價去做一件事。
“愛的不比你少。”女人苦澀的說。
雲朵楞了一下。
已經給了她信息,但是她還是推算不出來是誰。
“看來我們其實是同道中人,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可以告sù我你是誰嗎?”
“很快你就會知道,也不必急於這一時,雲朵,有時候很羨慕你。
你們在一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不愛你。
可你們還是在一起,他還是愛著你。”
“嗬嗬,其實你可以早些出現的,那個時候他還不愛我,或許你機會更多一些。”雲朵順著她的話說。
或許還能從中套出些什麽信息來。
股份隻要還沒有給她帶走。
那麽,一qiē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電話那頭突然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那個女人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
其實,雲朵也不能肯定這個女人真的就如她所說那麽愛裴翌錦。
因為,她做了這麽多,也許裴翌錦對她隻有厭惡。
不可能會再愛她。
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太痛苦。
這個她,太了解了。
所以……
雲朵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
忽然有恍然大悟。
這個女人,要這個股份,恐怕就是為了想牽製裴翌錦。
嗬。
雲朵突然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因為,她太不了解裴翌錦了。
“怎麽想套我的話不成?”雲朵的心思,一下就被揭穿了。
“你想太多了。”雲朵肯定不能承認。
“不管如何,但是雲朵,我要告sù你,你別妄想掙紮什麽,一qiē都是徒勞,隻會對你帶來更加多的災難。”
女人的威脅猶如在耳邊。
雲朵相信她說的到就做的到。
安靜的房間裏,連雲朵的呼吸都聽的到。
裴翌錦不知道此時在幹什麽。
突然就特別想他。
想告sù他一qiē的事情。
想要有個肩膀靠住。
雲朵無力的靠在枕頭上:“明天什麽時候會見麵?”
“明天會再找機會聯係你,隻要安靜的等著便可。”
女人想要掛掉電話。
“給你可以,但是你先把少勳哥放了,否則,我是不會給你股份書。”雲朵又不傻。
這種時候若是先保證了聶少勳的安全,肯定是頭等大事。
“明早你就能看見他了。”
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
跟現在她要做的事情比起來。
雲朵覺得,離開裴翌錦竟然算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手握住股份書,雲朵頓覺手上有千斤重。
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她還有寶寶要照顧。
此時的雲朵,多麽的希望天,不要那麽快的亮。
希望,這個黑夜變的無比的漫長。
漫長到,一qiē事情都得到了解決。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偷偷的灑進來。
雲朵咻的一下就猛然睜開眼睛,一咕嚕坐起來。
起床,腳尖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床邊,猶豫一下才拉開窗簾。
早晨的陽光也有些刺眼。
天,還是亮了。
陽光普照,雲朵卻感覺世界末日的壓抑。
時時刻刻都等待著神秘女人安排的人過來拿股份書。
她不知道裴翌錦會不會有對策。
她甚至想,不然帶著股份書走吧。
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個女人那麽愛裴翌錦,也許不會做的那麽絕呢?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壞人就不用她來做了。
下一刻,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
叮鈴,電話響了。
沒有看到電話,雲朵心裏就有一種感覺,這是聶少勳打來報平安的電話吧。
走到床邊,拿起手機。
雲朵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是他。
他安然無恙便好。
接聽電話:“喂,少勳哥。”
“朵朵,我沒事了,沒嚇到你吧。”聶少勳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沒事,你沒事就好,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雲朵心裏充滿了內疚。
“說的什麽話,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是我沒本事,什麽也沒幫上你。”
“恩,既然回來了,那你早些休息吧。”
電話不敢占太久的線,那個女人還要打電話來呢。
“還有事呢。”聶少勳說。
“恩?還有什麽事,你說。”
“那個人說,你有什麽東西要給我?是真的嗎?”聶少勳不確定的問?
雲朵的心咯噔一下。